锦绣殿,偏殿。
在华丽庄重的贵妃寝宫锦绣殿面前,寒酥、玉蝉她们住的偏殿毫不起眼。
不过即便如此,偏殿的样式和规模都不算小。
拿现代一点的术语形容,属于妥妥的“精装大平层”。
偏殿之中,寒酥领着何书墨左逛右逛。
不时给何书墨介绍一下她和玉蝉的东西,比如哪些衣橱是她的,哪些衣橱是玉蝉的,哪些首饰是她的,哪些首饰是玉蝉的。
当然,更私密一点的东西,像是女孩穿的肚兜、亵裤之类的,寒酥并没展示出来。
这倒不是酥宝想尊重蝉宝的隐私,而是她单纯不好意思。
不过,如果何书墨主动提及,非要看的话,寒酥是可以给何书墨看的,反正她之前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后续再发生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而且可以顺便教训玉蝉,何乐不为呢。
何书墨走在酥宝和蝉宝共同的“闺房”之中,言行举止相当有地球人的边界感。
酥宝给他看的,他就看,酥宝不给他看的,他不说也不要。
毕竟“闺房”在楚国女郎的观念中,属于相当“神圣”的存在,轻易不许外人进去。
即便如此,何书墨还是在酥宝闺房的细节中,发现一些有趣的现象。
酥宝和蝉宝的衣服、首饰,有不少相似的款式,很明显是娘娘在小丫鬟之间刻意的“端水”,避免有人说她偏心,只向着玉蝉,或者只向着寒酥。
何书墨心道:端水真是一门技术活,不但不能厚此薄彼,还得让每位女郎都感受到独一无二的情绪价值,难度实在是太高。怪不得许多官员一到中年就很少把心思放在进取上面,因为有一大家子人要管,妻妾纠葛,孩子吵闹,哪还有心思去干别的。
想到这里,何书墨再一次感慨酥宝之前和他说过的“贵女镇后宅”理论。古人的智慧不服不行,正妻如果不够强势,管不住手下的妹妹们,的确容易摩擦生事,家宅不宁。
不一会儿,寒酥带何书墨来到了偏殿的最里面,她和玉蝉、林霜的卧房。
卧房之中,整齐地摆着三张床铺,枕头被褥有条理的叠好,看起来十分整齐、清爽、干净。更要紧的是,一进房间,几位小姑**香味混杂在一起,直扑何书墨的面门。
来到此地,何书墨感觉空气中像掺了**似的,每呼吸一口,神清气爽。
然而接下来,更刺激的事情来了。
寒酥指着她们卧房的另一处门道:“这里你千万不能进去。”
“为什么是千万不能进去?”何书墨问。
寒酥认真道:“这个门后面,是娘**寝殿,我和玉蝉、霜九的卧房在这个屋子,就是为了方便随时伺候娘娘。你看门上还有扩音法器,方便娘娘传唤。”
“嘶……”
一门之隔,就是娘**寝殿……
而且据酥宝所说,娘娘昨天晚睡,现在还没睡醒,这也就是说,娘娘现在还在床上……
何书墨按耐住推门去看淑宝睡颜的冲动。
门后面看似是天堂,实则是地狱。
他今天但凡踏进淑宝闺房一步,估计就是净身房做姐妹的下场。
和淑宝做姐妹,看似离她更近了,实则是离她更远了,毕竟姐妹之间的距离最多是零,突破不了负数。
何书墨刚刚收起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一声无比悦耳,慵懒至极,似娇似嗔的声音。
“寒酥……”
寒酥听到娘娘在叫她,立刻给何书墨打了一个千万别说话,现在去外面等着的手势。然后急匆匆地推开卧房内直通娘娘寝宫的小门,消失不见。
“娘娘,您醒啦。”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末了。”
“好晚,下次不许由着本宫睡了。”
何书墨原地不动,默默听着淑宝和寒酥在隔壁说话。
有一说一,现在淑宝的声音慵懒居多,并没有她当贵妃娘娘时候的威严和凌厉。
淑宝私底下和寒酥讲话是挺温柔的,而且语气并不严厉,语速也不快。
何书墨感觉,刚起床的她,没了娘**霸气,懒懒散散的,甚至有点可爱。
何书墨记得,之前寒酥和他说过,厉家贵女和贵妃娘娘是不太一样的,厉家贵女没有娘娘那么“凶”。现在他亲耳听到淑宝起床的声音,终于知道寒酥并没骗他,而是什么实话都敢往外说。
蝉宝的弱点也好,淑宝的性格也好,基本全被寒酥卖了个一干二净。
寒酥甚至还说过“按住玉蝉,要了她的身子”这种虎狼之词……
等一下,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当时说这话的酥宝,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想过把玉蝉按住这种事……
不过,何书墨大概也能理解酥宝当时的心理状态。
玉蝉不但抢了她见父母的机会,而且还硬生生拦在他们二人之间,阻止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酥宝对蝉宝恨得牙痒痒。
让“不服气”的玉蝉“立刻服气”的最快方式,还真是酥宝嘴里的那句话。
“娘娘,何书墨来了。”
寒酥的声音远远传来。
“何书墨?他炼经丹吃完了?”
“是。”
“扶本宫起来。让她们进来宽衣。”
何书墨听到娘娘准备起床,登时明白,他必须出去待着了。
他轻手轻脚出了偏殿,来到锦绣殿正门前等候。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刚刚说起床穿衣的娘娘,迟迟没有出门。
何书墨深深叹了口气。
“女人果然都一样,哪怕是娘娘出门,一样会磨磨唧唧的。”
不过,这样的娘娘,让何书墨感受到了许多“活人味”。
贵妃娘娘虽然立于万人之上,但她其实只是一个二十三岁,青春年少的楚国女郎,她有性格有脾气有喜好有缺点,她心存高远志在天下,但不是那种满脑子勾心斗角的权力动物。
时间又过去两刻钟。
在何书墨几个连续的哈欠中,锦绣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娘娘身穿偏淡色,并不浓艳的绫罗绸缎,高挑妖娆的身姿,将布料的曲线尽数撑开,浑若圆满。
漂亮的衣衫之上,是她修长优雅的鹅颈,以及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的仙子玉容。
她亮如绸缎的乌黑秀发,被一根翡翠雅致的发簪盘在脑后,些许扎入秀发的金步摇,尽显独属于贵妃娘**雍容华贵。
何书墨把脸上的惊艳和倾慕藏在心里,对着刚出宫的玉人恭敬一拜。
“臣何书墨,拜见贵妃娘娘。”
“等多久了。”
娘**雅音从何书墨的正前方传来。
与之前她刚起床的声音相比,此时的雅音,威严、凌厉,就如同温水凝结成了冰块。
何书墨老实道:“半个时辰多些。”
贵妃娘娘哼道:“意思是嫌本宫慢了?”
何书墨面色一尬,心说娘娘是真爱给他出脑筋急转弯,关键答得好了没奖励,答不好还会惹她生气。
不过何书墨也没办法,娘娘宠臣是这样的,别人只管做事就行了,自己还得说好话哄她开心。
何书墨急中生智,道:“是臣头顶的太阳擅自动的,导致修改了时辰。臣从始至终一动不动,臣的时辰,永远以娘娘为准。娘娘是臣心里唯一的太阳。”
又拍马屁。
厉元淑凤眸瞧着她面前的小忠臣,绝美、淡然的容颜,始终没有变化。叫人根本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不过,面对始终不表态的贵妃娘娘,何书墨却并不害怕。
他都混成娘娘心腹了,身体里的霸王真气,与她同宗同源。娘娘花了大力气培养他,不可能说丢就丢。他现在的确有点“有恃无恐”,只要不碰娘**底线,再怎么样娘娘都会帮他,无外乎是高兴着帮,还是生气着帮的区别。
果不其然,娘娘道了一声“花言巧语”,然后迈步走过何书墨的身旁。
何书墨乐呵呵地走在娘娘身边,甚至比寒酥还要靠近她的身子。
“娘娘,您给我的炼经丹,我昨日已经吃完了。今天特地找林院长批了一天假,早上一起来就进宫了。”
贵妃娘娘迈着莲步,不疾不徐。
“寒酥。”
“奴婢在。”
“上次用过的灵药,这次翻倍。”
“是。”
寒酥得了娘**命令,立刻下去准备。
何书墨见酥宝走了,便道:“那臣……”
“你跟本宫过来。”
“好嘞。”
养心殿中,负责送折子的太监,早已把今日群臣上奏的奏折堆成几座小山,摆在娘娘桌前。
贵妃娘娘一言不发,玉手伸到盈盈一握的纤腰之后,提了提挺翘圆臀外紧绷的衣裙,这才优雅落座桌前。
何书墨不用娘娘吩咐,眼疾手快,立刻给娘**砚台中倒上清水,拿起上好的墨棒,仔细研墨。
寒酥不在,伺候娘**工作,自然落在何书墨的肩上。
其实娘娘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让何书墨做这做那,但上过班的人都知道,领导面前得有眼力见,手脚放勤快些,不要让领导动嘴叫你干活。
何况何书墨身怀进步道脉,遇到进步的机会,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就先控制不住地行动起来。
何书墨虽然没怎么伺候过娘娘理政,但他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他来养心殿的次数够多,站在酥宝旁边看酥宝工作的次数也够多,许多和娘娘心有灵犀的配合,他几乎是手到擒来。
以至于半个时辰之后,娘娘檀口轻启,对何书墨说:“寒酥,你去催一催……”
何书墨轻声道:“娘娘,臣去吗?”
贵妃娘娘愣了一下,她方才都忘记是何书墨在她身边了。
“不用。”她简单地道。
随后,很快又沉浸在文武百官的奏折,楚国各地的简报,以及各路边军的军情之中。
何书墨站在元淑身边,一言不发地给她打下手。
经过这一个时辰的观察,淑宝眼下面临的情况,何书墨大致已经看懂了。
淑宝的理政速度真的已经很快了,她每天那么忙,主要还是因为丞相失能,甚至是故意给她添堵,人为给她制造许多无效工作。
在楚国正常的朝堂结构中,丞相包括六部大臣,都应该替皇帝陛下分担工作。但现在楚帝修仙,不问朝政,楚国这座朝廷到了元淑手里,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需要她独力支撑。
丞相手里那半座朝堂,非但没有她插手的权利,反而因为她有名义上的“贵妃代政”,需要她事事过问。
很多时候,都是元淑批了折子,给了意见,但丞相那边直接作废,根本不予以执行。
可她又不得不批,因为一旦她放弃过问那半座朝堂,久而久之,再想要收复,就会因为之前不管,失去法理依据,变得更加困难。
何书墨已然明白了魏淳的阳谋。
魏老狗的计策,就是拿元淑肩负的大义,逼她必须每天消耗大量精力,来应付如山似海般的“无效工作”。
在此期间,只要她稍有失误或者不慎中计,就会被魏党拿出来大书特书,进而引申成为“妖妃无能”,用来攻击贵妃娘娘。逼她在两党政策上放弃、让渡或者妥协。
说白了,就是魏老狗没事找事,联合魏党官员,明里暗里欺负他的淑宝。
偏偏魏老狗的这些行为,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找不到什么错处。
要想解决娘娘眼前的困境,要么换相,要么废相。
何书墨更倾向于废相。
因为参考地球先进历史经验,封建王朝势必要走向不断集权的过程。废相,成立内阁,加强皇权,是历史趋势。
何书墨一边帮娘娘处理政事,一遍在考虑怎么开口关于内阁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是“查案天才”加上“写诗天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内政天才”,何书墨不敢想象娘娘会怎么看他。
淑宝又不傻,就算他深得淑宝信任,也总得编个起码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何书墨正思忖着开口的理由。
不久前去准备灵药的寒酥,一切就绪回来报信。
“娘娘,静息殿内,都准备好了。”
贵妃娘娘美丽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淡然道:“带他去换衣服。”
寒酥道:“是。”
何书墨正欲动身,便听娘娘开口补充道:“找布条,把他眼睛蒙上。”
何书墨试图抗辩:“娘娘,您蒙住臣的眼睛干嘛?臣肯定会像上次一样……”
“不许废话。你难不成要抗旨?”
娘娘一句话顶何书墨一百句。
提到抗旨,何书墨瞬间老实了。
她金口玉言,令出如山,说什么都对,不听她的就得被拉去砍头,我跟她争什么呢?
“行,臣蒙眼睛。”
“下去。”
“是,臣告退。”
何书墨兴致阑珊地离开养心殿。
贵妃娘娘抬起凤眸,看着某人蔫蔫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娇艳欲滴的红唇。
……
养心殿外,寒酥主动替她家小姐解释道:“何书墨。”
“嗯?又怎么姐姐?”
“娘娘让你蒙眼睛,是有理由的。反正你到静息殿就知道了。”
何书墨:?
何书墨寻思,他之前不是没提升过品级,怎么酥宝还给他卖上关子了?
难道这一次提升品级,和上次还不一样?
到了地方,何书墨发现,酥宝从不骗人,两次晋升的确不一样。
最主要的区别是——浴桶变大了。
之前何书墨坐的木制浴桶,仅够他一个人独坐。
而现在这个浴桶,照比之前大了两三倍,足以坐下两个人。
寒酥不用解释,直接道:“你现在知道娘娘为什么要让你蒙住眼睛了吧?”
“懂了,理解,没问题。”
何书墨道。
如果是要一起泡在水里,那何书墨就完全能理解,元淑为什么非要让他蒙住眼睛了。
不蒙眼睛,总不可能送他去净身房吧?
比起直接了却世俗的欲望,何书墨感觉,娘娘仅仅让他蒙住眼睛,已经算是很照顾他的举动了。
寒酥一边伺候何书墨换上宽松道袍,一边解释:
“真气在不同人之间传递,是有损耗的,离得越近,这种损耗越小。娘娘要做的事情,是让她的精神力进入你的身体,控制你体内的每一缕真气,还有气血。是很麻烦,而且很累的事情。你坐着不动就晋升了,实际上那些辛苦的事情都是娘娘在帮你完成。”
寒酥说完,顿了顿,抬起美眸看向何书墨。
“小姐单独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要记在心里,以后对小姐好一点。”
何书墨点头,保证道:“姐姐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呢。”
寒酥嘟着嘴巴,低声道:“我不担心你不记得,我只担心谢家那位……”
何书墨一听寒酥提起棠宝,心道坏了。
酥宝肯定是无脑向着她家小姐的,但何书墨总不能在酥宝面前,把棠宝说的啥也不是。
棠宝也是很好很好的姑娘。
棠宝几次舍命保护他,她的真情实意没有半分掺假,自己如果不给棠宝一个好的交代,那不是纯畜生吗?
思来想去,何书墨只能向寒酥承诺道:“娘娘也好,晚棠也好,我会好好处理的。姐姐相信我就行。”
“嗯。”
寒酥点头。
她并不怀疑何书墨的能力。
何书墨是她见过最优秀的楚国男子,如果何书墨都没办法,那楚国就没人有能力,来平衡贵女间的关系。
换好了宽松道袍,寒酥又亲自取来布条,给何书墨蒙住眼睛。
“坐桶边上。”
寒酥使唤某人道。
何书墨听话坐在浴桶边缘,他个子高,不弯腰或者坐下,酥宝就得高举双手、甚至掂着脚尖,才好方便系上蒙眼睛的布条。
不过何书墨坐下后也没闲着,他两腿一左一右,让酥宝站在中间,同时两手扶着酥宝的小腰……
总而言之是不太老实的。
毕竟何书墨向来不打算做什么老实人。
“哎呀,捣乱。”
寒酥被某人撩得美眸含春,小手迟迟系不上布条的带子,最后没办法了,似怨似嗔地瞪了某人一眼。
何书墨笑道:“姐姐还有理了?我现在难受得紧,还不是都怪姐姐?”
“我……你哪难受了,要我传御医来吗?”
“不用,姐姐就是最好的御医。”
“我?”
“姐姐不信?”
何书墨牵住酥宝的小手,在她懵懵懂懂的目光中,引导小手一路向下。
“姐姐摸到脉搏了吗?”
何书墨笑而问道。
寒酥压根没注意什么脉搏,她只感觉她碰到了一团火,是那种有形状的火,强大、坚硬且灼热。
火焰顺着她的本能,点燃她的全身。
几乎是转瞬之间,她的小脸,甚至包括身上的皮肤,便从里到外红了个通透。
“你、你、你……”
寒酥整个人像闪电般弹开,酥胸起伏不定,心情难以平复。
何书墨不逗酥宝了,这次先让她适应一下,下次方便更进一步。
身为地球人,何书墨不止看过皇权之下原著,还看过别的一些优秀的历史作品。
他知道的姿势不少。
破身子有破身子的办法,不破身子有不破身子的办法,只要彼此感情到位了,那一层处子贞洁,拦不住两人的双向奔赴。
何书墨和寒酥闹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做好了传功前的所有准备。
由于被蒙住眼睛,何书墨无事可做,提前跳到浴桶里泡澡。
上次因为没压制住“不忠逆党”,逼得娘娘亲自出手,打散了“不忠逆党”的心气。这次,何书墨准备吸取教训,决定靠自己的意志,不给娘娘再次出手的机会。
不多时,何书墨便听到一串优雅的脚步声。
贵妃娘**雅音从他身后响起。
“寒酥,你去外面守着。”
“是。”
又是一阵脚步声,寒酥退场。
从现在开始,何书墨已经能嗅到空气中,独属于娘**体香了。
接着,娘**脚步声,从绣鞋踩在地面,变成光脚踩在地面。
单是听着娘娘光脚轻柔的走步声,何书墨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走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它骤然停下,不再响起。取代走步声的,是衣服摩擦,抬起玉腿的声音。
之后,则是一阵无比**的,玉体缓缓入水的声音。
何书墨必须承认,他有点高估自己了。
他别说看着娘娘,实际上他连娘娘发出的声响都顶不住。当然也有可能是寒酥没帮他灭火的原因。
贵妃娘**声音从身后传来。
“屏气凝神,排除杂念。七品晋升六品需要的时间会比上次更长。你经历过上次晋升,经脉强度远超之前,疼痛应该稍有减弱。”
“是,多谢娘娘提醒。”
“嗯,本宫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
“好。”
何书墨话音落下,便感觉一双玲珑玉手,隔着道袍,轻轻按在他的背上。
贵妃娘娘再次强调道:“本宫要控制你的真气和气血了,不要胡思乱想。”
“额,我尽量。”
何书墨此话说完,并没有得到娘**回应。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不忠势力”,还在作威作福,没有丝毫认怂的迹象。
“娘娘,您要开始了吗?”
没人回应。
何书墨继续试探道:“娘娘,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还是没人回应。
空气中安静得可怕。
何书墨心道不妙。
他本来就感受不到娘**真气,此时娘娘八成已经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了。
“娘娘,您听我说,我能自己控制住的,您稍微给我一点时间。”
哗啦的水声。
贵妃娘娘移动手臂。
何书墨明显急了,道:“娘娘手下留情,娘娘它知道错了,娘……嘶……”
贵妃娘**手法还是一样的老辣,修长玉指极其精准地点在何书墨的后腰穴道,与此同时,她的一缕精纯真气直冲何书墨的体内。
之前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不忠逆党”,在娘娘精准且强势的打击下,很快丢盔卸甲,缴械投降。
贵妃娘娘既羞又怒的声音,响彻何书墨的耳边:“何书墨,你管不好自己,本宫可以替你管。”
此时的何书墨纵然心无杂念,但还是试图狡辩道:“娘娘息怒,臣年轻气盛,今年毕竟只有二十岁……”
娘娘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道:“屏气凝神,本宫要开始了。”
“好。”
面对晋升大事,何书墨罕见严肃起来。
随着娘娘操控他体内的真气,何书墨能明显感觉,他的修为水平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
再过不久,便可以摸到六品门槛。
……
龙泉修炼室中四处充斥着贵妃娘**香气。
何书墨甚至感觉,浴桶中混合着药材的龙泉水,因为被娘娘泡过的原因,也变得芳香起来。
娘**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已经六品,抓紧稳固,不可懈怠。”
“臣明白。”
何书墨话音刚落,便听到贵妃出浴,水珠滴落的哗啦声。
何书墨不用想都知道,那幅场景定是绝美的,只是他现在被布条蒙住眼睛,根本无缘看见。
娘**脚步渐行渐远,但是很快,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何书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先别动,我给你解开布条。”
随着寒酥小手微动,布条滑落,何书墨睁开双眼,只见到酥宝的俏脸近在眼前。
“我家酥宝真漂亮。”
寒酥又羞又急,道:“还在贫嘴,快点出来,我给你擦干身子,换身衣服。你现在要抓紧把修为稳住,别想其他的,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
何书墨看着寒酥又急,又有条理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这种被酥宝关心照顾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换好了衣服,何书墨正欲打坐修炼,便看到寒酥从怀里摸出几块糕点,往他嘴里塞。
“你现在没功夫吃饭,我带了几块糕点,你先垫垫。”
何书墨盘坐在蒲团上,看着酥宝一手喂糕点,一手拿手帕给他擦嘴,每等他吃上两口,酥宝还会十分贴心地端杯水给他顺顺……
“姐姐,我感觉,我能娶到你,是我占大便宜了。”
寒酥俏脸微红,道:“是我占大便宜了。谢家贵女那么喜欢你……”
何书墨搂着酥宝的腰肢,让她坐在腿上,哄着道:“姐姐别说这种话,晚棠地位的确尊贵,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贵**之分,都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哎呀。你你,你快点稳住修为吧!我先去伺候娘娘了,过会再来找你。”
寒酥经不住何书墨的情话,逃也似的跑了。
她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何书墨分心,倒不如让他一个人待着呢。
……
不知过了多久,当何书墨修为稳定,走出静息殿时,太阳早已不见,银河挂满天空。
“已经晚上了吗?那我现在岂不是算夜宿后宫?”
作为一个带把的成年男子,何书墨理论上是绝对不能在太阳下山后,还留在玉霄宫里的。
不过,今天他晋升六品,事关重大,不能半途而废,娘娘即便坏了后宫的规矩,也还是让他继续待在静息殿稳定修为。
单此一事,足可见娘娘对他的重视程度。
娘娘对他好,何书墨当然是要郑重道谢的。
而且眼下大半夜的,寒酥暂时不在,皇城禁军巡逻更严,他凭自己,不太可能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出宫。
权衡之下,何书墨决定,先找到娘娘再说。
如果娘娘已经睡下,那他就直接去锦绣殿偏殿去找寒酥。
何书墨没走几步,便看到灯火通明的养心殿。
“淑宝不会还在理政吧?”
“她今天因为帮我晋升,耽误了不少时辰,手里的工作恐怕都积压在一起了……”
“她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累的……沟槽的魏淳,你给老子等好了。”
何书墨骂了几句楚国丞相,然后二话不说,前往养心殿拜见娘娘。
殿中,贵妃娘娘端坐凤椅,玉手持笔,写写停停,寒酥侍候在旁,挑灯,研墨,整理奏折。
何书墨大步迈入殿中,单膝跪地:“臣何书墨,多谢娘娘厚恩。”
“平身。”
娘娘头也不抬,道:“你现在刚刚晋升,修为稳固,但气血不足。寒酥,传御膳房,备宵夜。先吃饭,吃完本宫有话与你说。”
寒酥外出传话。
何书墨默契地接替寒酥,侍候娘娘身边。
娘娘要与他说的,何书墨大约能够猜到。
无外乎是张家,还有之前他提过的,成立“锦衣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