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过时难候 第二百六十章:只能来软的了

沈京州伸手,勾住她的双腿,直接将她转过来直面他,简迎倒吸一口凉气,心尖猛地一颤,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他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在沙发上。

男人的脸庞近在咫尺,轮廓分明,语气带着惯有的强势与不容置喙,“再躲,你试试?”

简迎一下动都不敢动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细碎的颤音,“我..我没躲。”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和他顶嘴,掰扯,也经不住他花样百出的折腾。

沈京州很满意,手掌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带着强势侵略性,辗转厮磨间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简迎被迫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男人唇齿间的强势和霸道,以及自己不受控制加速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胸腔,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发软,一双手下意识地勾上他的脖颈,紧紧地收缩。

沈京州眸色微动,单手搂上她的腰肢把人带到了怀里,这一动作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占有欲和细腻的情感。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气息交汇间,时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这个吻渐渐从强势和霸道转变成充满了深情与缠绵。

每一秒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倾诉,仿佛都在诉说着彼此深处的真挚的情感,直到呼吸变得急促和絮乱,它们才渐渐从这亲密中回过神来。

但是那份感觉,依旧在心底徘徊,久久不散。

简迎收回了手,低垂着头,心底的情绪百转千回,揪割着她的每一丝神经。

她不明白,沈京州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爱吗?还是作为男人的占有欲呢?

她既气愤和委屈他的所作所为,还有他句句威胁和伤人的话语,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那清晰的悸动是对他最明显的感情。

可怎么?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呢?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所占据,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周围的寂静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灼烧着她的理智,沈京州的双眼紧紧地凝视着她,轻颤的眼眸间是他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薄唇几次微启又闭合,最终只是伸出手,将人揽入怀中,无声地叹息。

简迎就这么沉闷地靠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看似平静的询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想回学校。”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心里话。

瞬间,简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压抑的震动,那是他极力克制着怒火的征兆。

她心里一咯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现在最反感她说这种话。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紧蹙的眉头和眼中翻涌的阴鸷,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他肯定以为自己是想要逃离他。

她赶忙抬头,跟他解释道,“是校庆快来了,要回学校排练的。”

沈京州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她,简迎心里吓得不行,整个人都慌了,抓着他的手臂的指尖都颤抖。

她的眼眶已经泛红,眼泪在眼中打转,看上去就快要哭出来了,嗓音颤抖,带着慌乱和无助,“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沈京州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尾刚要滑落的泪珠,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那般灼热,只觉得那处皮肤像是被烫到一般,又麻又痒。

他的目光依旧深沉难测,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吸进去,让她无处遁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不去不行吗?”

简迎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瞬间让她的胸口闷上了一块,比他强势的拒绝还要更让她不知所措和难受,她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轻声开口,“可你不能一直让我待在家里不出门,不去学校,还收我的手机,我现在连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出去...好不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渴望,渴望他能放她出去,渴望它们能够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他上班,她上学,晚上回家来,它们一起用晚饭,讲今天在学校的有趣事,一起窝在沙发上,那些平淡却温馨的时光仿佛还在昨天。

可现在,它们之间的关系和状态,几乎要让她窒息,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壁垒,彼此试探又彼此伤害。

而在她的眼神中,还有服软,她心里想过了,来硬的不行了,只能来软的了,希望能够他能够吃她这一招。

沈京州喉结滚动,没有给出回应,望着她,心底也软了些,这段时间,把她关在这里,看着她情绪低落,沉默难受,他的心里又何尝不难受和痛苦,他知道这样的方式是错的,可他没有任何的底气和肯定,她不是在哄骗他的,他怕自己一旦松口,她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的沉默,对简迎来说就是无声的拒绝,她失落和无助地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上的毯子,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就在她深思还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沈京州的声音响起,“明天去学校吧,但是下课了要按时回家。”

简迎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像是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丝微弱却足以照亮前路的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怔怔地望着沈京州。

沈京州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神复杂,有不舍,有担忧,最终都化作嘴角的一抹笑,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沉默寡言,日渐消瘦。

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那种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所以他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哪怕知道那会伤害到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