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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林目光落在她微卷的长发上,发丝随着她按揉的动作轻轻晃动,他伸手握住她停在太阳穴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蒋音音亦是握住他,顺着他的力道绕过沙发,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和他说道,“简迎跟他明确表态了,不会走,她要留在沈京州身边,再加上突然爆出来的照片和沈氏集团的公告,程郁只能认下,主要也是为了简迎的名声,再者,程郁不想强求,尊重她,但是会等,这也是他让你暂时收手的重要原因。”
如今清晰地瞧见他眼底的疲惫红血丝,蒋音音心里瞬间抽了下,“你又是熬了几个通宵?有些事情可以让李焰去做的,你就没必要自己再经手,工作量这么大,再下去可怎么吃得消!”
宋淮林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嘴角扯着温柔蜜意的笑容,好似疲惫都已经消散不见。
“知道了。”宋淮林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接着,他话锋一转,指尖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我们为简迎而来,为简迎而针对他,现在也为简迎停手,但是不代表沈京州那边不会睚眦必报,只要我们逗留京市一天,就要做好随时被反击的准备。”
“沈京州他手里握着的资源,还有那些盘根错节的人脉,对我们来说,始终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不能因为暂时的停手就放松警惕,必须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是商业布局上的防御,还是人脉关系的梳理,都得细致周全,否则一旦他真的发难,我们很可能会措手不及。”
就像是他们对沈京州发难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做出了周密的策划和部署。
所以对宋淮林来说,这终归是沈京州的地盘,他清楚程郁让他暂停与沈氏交锋并非退让,而是观风向,观的就是简迎,虽然老牌企业程氏回到了他们手里,但毕竟程氏刚刚经历股份变权,内部动荡,根基未稳,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
沈京州轻易动不了他们,但是他们也占不了上风。
蒋音音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简迎也没有参加科研选拔,请了长假,我来京市后还没见过她人呢,程郁只是一年的交换,我们后面是肯定会回C国的,就看她会不会跟我们走了。”
宋淮林眼眸流转,“现在当前的结果,是她不会,并且,沈京州公开了她的身份,沈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有这层身份在这里,后面就算是她想走,也要遭受非议了,我倒是觉得,几率不大了。”
蒋音音秀眉微蹙,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可我倒是觉得,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而且,沈京州之前利用她去报复她的亲生母亲,而她的亲生母亲是导致她变傻的罪魁祸首....”
“哎呀..”将音音挥了下手,“反正我觉得它们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的,这要算起来,简迎还是沈京州的继妹呢!”
“也就是现在外界还不知道,这要是爆出来沈京州和妻子还有继兄妹这一层关系,不就是又是一场议论和风波。”
宋淮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觉得,简迎要是在乎这些,还会不跟我们走而是留在沈京州身边吗?”
蒋音音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瞧他,宋淮林继而道,“她不在乎,这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在乎沈京州这人,所以才会不跟程郁走。”
“况且,沈京州把沈家处理得很好,一双弟妹送出国,父亲安排专人照看,继母送进精神病院那都是有理有据的,外界挑不出来错,简迎也不用管这些事情,不用接触这些人,”
“她现在只需要做她的沈太太,上她的学,至于那些所谓的继兄妹关系,在她眼里恐怕根本不在乎,沈京州既然敢公开她的身份,就必然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不会让这些旧事成为影响它们的阻碍。”
蒋音音道,“可是她现在都请假了,什么情况要请那么久的假啊?”
宋淮林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避风头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
她微微吃痛,嘟起嘴唇,幽怨地看着他,“有下手好狠,我还是不是你老婆了?”
宋淮林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揉了揉她被敲的地方,力道放得轻柔,另一只手顺势把人捞到怀里,“是是是,但谁让我老婆脑子不转弯呢?”
“简迎的身份刚爆出来,沈京州又是那样的人物,外界的目光本就盯着它们,请假几天等这阵子的热度和风头过去了,她会再露面的。”
“宋淮林!”蒋音音羞恼地咬了咬唇瓣,完全没心思听他分析了,脑子全是他说她脑子不转弯,她忍不住伸手去挠他,宋淮林反手抓住她的手,两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
蒋音音到底力气不如他,没一会儿就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脸颊因为刚才的动作染上一层薄红,像熟透的苹果。
宋淮林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瓣上深吻,溢出的嗓音间带着深长意味,“既然来了,明天再回去了。”
她唇角轻扯,没有应声,却是已经伸手搂上他的脖子,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洌好闻的气息,心底那点因讨论简迎而起的波澜渐渐平息。
窗外夜色渐浓,客厅里只留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静谧而温馨的氛围,仿佛外界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
简迎没想到沈京州所谓自己的方式是公开它们之间的关系,用最直接也最出人意料的方式,直接压下那些流言蜚语无任何滋生的余地。
也宣告了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地位。
简迎对此没有感到抗拒反而是有一丝的兴奋和刺激,但是又感到气愤和委屈,明明它们是夫妻是站在平等的一条线上,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明明就不是作为一个丈夫该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