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过时难候 第二百五十二章:除非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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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惶恐和不安,紧紧盯着周煜琛的眼睛。

周煜琛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平淡,“你还知道关心他啊?”

“我当然关心他!”简迎几乎是嘶吼出声,面部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现在没有精力阻拦你了,你跟着程郁走吧!”

简迎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句话狠狠钉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半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煜琛,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的尖锐,“你怎么能说这话,我现在,我在问你他怎么样了?”

周煜琛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把他气吐血了,你还问我怎么样!”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简迎的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惨白的痛苦。

她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无助又痛苦,声音嘶哑,“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轻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千斤重,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紧紧地咬着唇瓣,咬破了也浑然不觉,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刚才他吐血倒下的画面,那暗黑红的颜色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视网膜上,每一次眨眼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周煜琛看着她,无奈又生气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跟她说道,“他醒了,进去吧!”

简迎想进去却又不敢,她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目光死死地盯着病房紧闭的门。

“.......”

在她进去后,徐隐忙问,“先生没什么大事吧!”

周煜琛是皱眉又摇头,“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急火攻心,但是我感觉他今天那口血不对劲,回头给他做个血液检测。”

“那就好。”徐隐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关闭的病房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简迎一进去便是对上了沈京州投过来的视线,那般冷漠,决然,犀利,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疏离,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那股尖锐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沈京州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过两秒,便漠然地移开,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仿佛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精力。

简迎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病房里那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想解释,想道歉,想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无声的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

她努力地平复心情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似乎已经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她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的那一刻...

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手腕瞬间泛红,抬头便撞进沈京州满是怒火的眼眸。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额角青筋因隐忍而微微跳动,他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淡漠地过去,他容忍不了。

他给过她机会了....

沈京州掀开被子下床,粗暴地拉着她将她压到了墙上,身子撞在坚硬的墙上,一阵生疼,简迎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下一秒,他的大手掐上她纤细的脖子,力道越来越重,简迎的呼吸骤然变得困难,眼前阵阵发黑和震惊。

他的举动,他眼里的凶狠和冰冷与那个温柔和宠溺她的沈京州判若两人,此刻的沈京州,让她陌生又恐惧,那股原本熟悉的气息,此刻却仿佛化作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利刃,狠狠地刺在她的胸口之上。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而清晰,就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尖在同时扎向她的心口,那种尖锐的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在这种疼痛中颤抖着,原本熟悉的味道此时带来的不再是温馨或者安心,而是一种深入骨髓、难以言说的痛苦。

仿佛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过往都成了一场虚幻的梦。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泪水混合着恐惧从眼角滑落,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但那丝触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狠戾。

他接下来的话彻底将她打入绝望的深渊。

“简迎,我告诉你,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被这句话碾得粉碎,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又冷漠,带着上位者的漠视和掌控,仿佛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掌控中的一件物品,而非那个曾被他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人。

沈京州松开了她,窒息感和绝望却同时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连挣扎的力气都在迅速流失,狼狈地跌倒在地。

简迎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沈京州居高临下的身影,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寒意。

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尊冷漠的雕塑,没有丝毫要扶她起来的意思,站在高位上漠视一切。

简迎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仰着头紧紧地咬着唇瓣注视着他,嘴唇被她用牙齿咬得死死的,鲜血从唇瓣溢出。

不是这样的..不是...

简迎难以接受,接受不了他的这句话,就好像她在这段感情里压根没有主权,是一只被线绳牢牢拴住的木偶,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操控,没有选择权。

沈京州最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最知道怎么去刺激她。

她用尽所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拽着他的衬衫,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像个疯子一样崩溃大喊,“不是,你重新说!”

可回应她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和疏离,像是当初的厌烦和不喜,将她的神经击得七零八落。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几乎要嵌进他衬衫的布料里,可他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她的挣扎和痛苦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