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中最重要的是,藏风纳气。
水有吉凶,风则为害。
而葬经中所明确指出,风的特性是遇水而止,所以好的风水必须有水来藏风,风藏得住,就会纳气。
如果不小心纳入某种不良之气,就会给墓主人的后代,带来不好的事情。
山丘的作为左右龙虎,却显得有些贫瘠。
青龙高一寸为吉,白虎高一寸为凶。
祖坟最后落座之位,必须是玄武之地。
但伊伊家的风水是明显左右护卫不得当。
其中白虎山要比青龙接近水源,这叫白虎压青龙,有小人谋害之事发生。
按照伊国正当前所有的经历的事情,他被人施法暗害,导致身患重病,紧随着亲弟弟想要吃绝户,霸占家产。
这一切都在风水中有所应象,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仅看风水格局,山是小山,水无大水,并不成格,而伊家的财富却明显超过这个限度。
任何人的一生都是由祖宗根基所带,祖宗所积钱粮会积于子孙,祖宗所积累的阴德,造下的孽同样也会积于子孙。
只是钱财多容易被人所见,而真正“德”却不为外人所知。
我说:“山管人丁,水掌财,白虎探头本就是人丁不旺,方位在坎,二子后代有灾殃。”
正好在北端有一颗歪脖子老树,树枝有一半是枯死的。
瞧伊国正惊讶的眼神中,我继续说:“树枯人亡,半枯不枯,应该是有人曾经重伤过,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
“我二叔年轻时候有过一个孩子,比我还大一岁,但你说的外伤倒是没有,不过他九岁的时候溜出去玩儿,意外掉到池塘里,幸好被附近干活的人及时发现,人是被救上来了,但大脑严重缺氧,智商始终停留在九岁。”
光看风水,理应是外伤。
我让他们跟着,一同跨过溪水,当站在枯死的古树近前,发现古树的根部并没有完全损坏,周围长满了小草。
甲木在天为生发之气,落地成形为大树。
乙木在地为小草,在天为甲木生气之体现。
就像甲木在亥月为长成,亥月为11月,树叶调令,但内在生命力却是极其强盛。
乙木长生却在午月,为甲木生气外放到极致,一种生命力的体现。
当以古树应象,最后没有外伤却被溺亡,就是乙木根茎被泡,寒根见水明显泡烂了,所以神经出了问题。
那一年,如果没有推测错误,应该是下了一场大雨,导致溪水泛滥,水泄了金气这才没有横祸。
如果不是天时的缘故,可能直接就被冲死了。
随着我将自己的推断告知,伊国正回忆起当年的事儿,认真道:“那年家里出大事儿,我印象挺深刻的,的确是下了一场大雨,附近全都给淹了,因为没有办法入山,刚才咱们走的那条路,还是我出钱修的。”
“祖坟埋了多少代?”
“自我爷爷那一代就埋在那儿,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
我看向身旁的四兄弟,他们几个对周围的风水环境丝毫不在意,很显然就像完全不懂风水,随着我的几次观察,他们的确是对风水一窍不通。
由于馒头状的山丘并不是很高,穿过古树,就看到一排排的台阶。
沿着山丘脚下蜿蜒向上,丧葬风水,祖坟不能埋在过高,也不能葬在过低,需要恰到好处能感觉到风水相交的气感。
只有这个时候才确切符合藏风纳气,然而我们走了好一会儿,看着伊家的祖坟,却颠覆了我的观念。
因为他家的祖坟,根本与风水绝佳不贴边。
坟包凸显被四面八方的风来吹,这样的埋骨之地,真把先人葬在这里,不出一年,全家子孙后代会接踵而亡,尤其风寒吹过则贫,怎么可能会有伊家的豪门存在。
伊国正从旁道:“大师你看出了什么?”
“有句话我很疑惑,坟是谁选的?”
“就是当年饿死我家中的风水先生,他为我祖上立下择坟之后,不久人便去世了。”
“那就奇怪了,这地方根本算不得风水宝地,但是你家里的状况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凝视着四周,以我的风水造诣,不可能会看错。
“此话怎讲?”
“你要说是风水师想要害你,那我觉得此局没错,但你们伊家发达了这么多年,结果风水却是如此贫瘠,这本身就有问题。”
“有没有可能是人家祖宗积德了,佛祖保佑。”释圆说。
“如果积德的话,那就不会埋在这里。”
释正也觉得奇怪,“可是伊家那么有钱,说明埋在这里没有错啊。”
他们说的都对,这其实就是关键问题之所在,大家都认为有问题,结果成了没问题,而我对自己的水平很有信心。
在我们几个议论的同时,伊国正思索道:“在你们之前,也曾有风水先生看过这里,说过与你们相同的话,风水的确有问题。”
“但是..伊家为什么会发?”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祖坟的近前,周围极其破败,甚至一些地方就连草木都不茂盛,浓浓的阴沉之气,紧接着我捏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闻闻,一股腥膻味扑鼻而来。
这土不对劲!
被血祭过!
我凝视着伊国正,他看到我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我向他靠近几步,沉声道:“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风水不对劲,被人试过巫术,用献祭之法逆转气运,尤其这种事情最适合凶顽恶地,毕竟风水吉祥之所,做这种事是有报应的。”
“这..这。”
伊国正犹犹豫豫。
我说:“如果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既然已经经历过生死,那就知道,什么是对错,开车送我回去,这风水局不看了。”
伊国正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还不小。
五百万..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
释圆脸色难看,试探道:“领导..钱不要了?”
“愿意要你要,和我无关。”
我语气凌厉,直接堵住他们四个的想法。
作为守秘局的领导层,这点说话权利还是有的。
我说:“现在就走!”
伊国正长叹了口气,说:“且慢,大师..我和您说实话吧,这风水的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