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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朝着锦星招手。
“过来。”
锦星看见妈妈朝自己看过来,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抱紧怀里脏兮兮的小熊。
她这样子,还是惹恼了宋今禾。
“我让你过来!”
宋今禾的吼声让锦星吓得一激灵。
尽管害怕,她还是从楼梯上坐起身,抱着怀里的小熊,来到宋今禾跟前。
“妈妈……”
她小声叫着,声音有些颤抖。
宋今禾最讨厌她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个样子,你是这个家的小姐,整天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难道我亏待了你?你要委屈给谁看!”
她说着,纤长尖厉的指甲戳在锦星的额头。
锦星被她戳得连连向后踉跄,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却不敢哭出来。
她怕妈妈又把她关在楼上的小屋。
她害怕……
锦星越是这样苦着一张脸,宋今禾便越是生气。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
再哭就给我去阁楼上哭!
别在我这儿碍眼!”
宋今禾拽着锦星就要往楼上走。
被吓坏的锦星尖叫着哭嚎。
“不要!我不要去阁楼!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锦星不提爸爸还好,提到爸爸算是碰到宋今禾的逆鳞了。
她将锦星扔在楼梯上,指着孩子骂道。
“爸爸?
谁是你爸爸?
你爸已经死了!
傅宴舟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已经不要你了!
他马上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要你了!”
本就害怕惊恐的锦星听到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她从楼梯上爬起来,哭着往外面跑。
“不是的!爸爸不会不要我!
我要去找爸爸!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她跑得又急又快,哭得撕心裂肺,身后又有宋今禾在追着,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小小的身子在楼梯上滚了几圈,摔在地板上的时候,像是一只破败的娃娃,没了动静。
“锦星!”
宋今禾尖叫一声,忙跑过去查看锦星的伤。
“锦星,你别吓妈妈。
锦星!”
屋子里的佣人也被吓坏了。
管家立刻给齐邵明打了电话。
宋今禾不管怎么叫,女儿都没有回应。
看着锦星耷拉着的胳膊,宋今禾是真的慌了。
她冲着佣人喊道。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救护车啊!”
管家这时候已经给齐邵明打了电话。
他来到宋今禾跟前,“宋小姐,先生说会先安排医生过来看看,锦星小姐受伤的事情,不能声张。”
说着,便吩咐佣人上前,把锦星抱回房间。
宋今禾想要跟上去,管家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给我滚开!”
宋今禾骂道。
管家不卑不亢。
“先生说了,锦星小姐如果有事,你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从现在起,你必须跟锦星小姐保持距离。”
“我不要!锦星是我女儿,我要陪在她身边,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着,宋今禾就要推开管家。
“宋小姐!”
管家提高音量,将路拦得严严实实。
“你要是真把锦星当女儿,她就不会受伤!
既然只是把她当做你的登云梯,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先生!”
“你!”
宋今禾被管家的话激怒,她刚要发火,管家已经叫来两个佣人。
“看着她,在锦星小姐平安醒来之前,不许她离开!”
管家的话说完,便上楼去了锦星的房间。
至于宋今禾。
那两名佣人是知道宋今禾有多麻烦的。
他们守着楼梯口,不许她上楼接近锦星,又通知了门外的保安,要他们看仔细了,一定不能让宋今禾出去。
“你们这些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啊~”
宋今禾的歇斯底里,没有人理会。
……
林知晚没有把怀孕的事情瞒着妈妈。
她告诉妈妈,自己想要独自养大这个孩子,本以为妈妈会反对,没想到妈妈不仅没有反对,还很高兴。
“我的囡囡也要做妈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想到女儿的婚姻,虞汀晚还是心疼的红了眼。
“妈妈当然不会怪你要留下这个孩子,我就是心疼你,一个人养大孩子,没那么容易的。”
林知晚靠在妈**肩上,一只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
“妈,您把我和哥哥养大,一定也很辛苦吧。”
虞汀晚在沙发上,想起从前的日子。
那时候,林修远总是说工作忙,每天很晚才回来,到家之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抱一抱两个孩子,顶多两分钟就放下孩子,做起自己的事。
两个孩子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在操心。
不仅如此,她还要照顾林修远,为他的事业跟那群太太社交,打理他每天的出行穿着,应付他那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这样一想,在照顾孩子这件事情上,如果经济自由,那有没有爸爸的参与,其实,没什么区别。
甚至,如果只照顾孩子,没有丈夫,还会轻松一些。
虞汀晚把想法跟女儿说了,母女俩的观点出奇一致。
两人笑着聊了很多以前的趣事。
“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虞汀晚催女儿去休息。
“你身体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别像以前那样拼命了。”
林知晚点头答应,吃了点宵夜便上楼了。
次日一早,林知晚睡到中午才起床。
研究所已经放假了,今晚郭教授要带他们去度假屋。
林知晚吃完午餐,便在卧室收拾要带的行李。
对这次的度假,林知晚还是很期待的。
这段时间,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
现在,研究所和画廊年前的工作都已经结束,港城拍卖会的准备工作,她也准备得很充分。
结束港城拍卖会,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陪妈妈过年。
一切都在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内心一片安宁。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她的身后,一双阴湿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时时刻刻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而她在乎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软肋。
包括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