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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走了,你妈那边我怎么交代?”林竞泽拎着箱子下楼。
“放心,有人会跟她交代清楚。”
林竞泽看了眼一楼主卧紧闭的房门,心想外甥女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他那欠扁的便宜姐夫吧!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凌恩恩没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开着跑车就走了。
“找到住的地方记得跟我说一声!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竞泽正跟外甥女挥泪告别,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
等看见腿边的粉色行李箱,林竞泽一声‘我艹’出口,拎着箱子拔腿就追:“宝宝,你的箱子忘拿了。”
凌恩恩降下车窗,露出戴着黑超的漂亮脸蛋,“我车放不下,一会儿有人来帮我拿。”
说完朝林竞泽帅气地一摆手,十分潇洒的开着车走了。
“……”
几分钟后,林竞泽看着一张完全陌生的帅脸,试探的问:“请问你是?”
“我是凌小姐的助理丞飞,来取她的行李。”
“……”如果没记错的话,凌恩恩还是个学生吧!
她哪儿来的助理?
想到刚才送她回来那个男生,林竞泽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快要按耐不住。
所以说因为这个‘助理’才不让人家叫她‘宝宝’的吗?
丞飞把行李箱装进后备箱,朝林竞泽微一颔首,“告辞。”
“哦哦,好的,你慢走。”
林竞泽目送车子远离,才忙不迭掏出手机,“穆星河,我跟你说,我宝宝可太强了……”
凌恩恩本来是打算去‘阳光海岸’的,可明天周一,从那边到学校太费时间,不如干脆在学校附近凑合一晚。
“老板,凌小姐跟凌先生吵架,离家出走了!”
刑司爵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被刑母堵在门口,逼着他明天去办休学。
刑司晔正在一旁劝妈妈不要这样。
原本还有点耐心的人,在接到电话后脸色微变,‘嘭’地一声甩上房门。
“离家出走?”
“好像是因为凌先生偏心住在家里的侄子侄女,凌小姐气不过就跟她爸吵了几句。”
刑司爵倒映在窗户上的那双眼睛像一池深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现在在哪里?”
“她好像没地方去,在邺大附近徘徊了好几圈了。我要继续跟吗?”
“跟远点,不要被发现。”
“好的老板。”
凌恩恩绕着邺大转了几圈,都没找到一家能住酒店,倒是路过了几次小弟请她吃饭的小区。
想起自己刚刚晋升为房子的‘管理员’,凌恩恩唇角一勾。
还找什么酒店,这不现成的?
等丞飞把行李送过来的时候,凌恩恩已经躺在豪华浴缸里,边泡澡边喝红酒。
这间主卧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关键是这个复古哥特风装修风格,跟外面的极简装修完全不同。
刷成黑色的墙上画满了红色的玫瑰,从天而降的红色纱幔,在夸张的水晶吊灯衬托下,像是被血染红的。
复古宫廷大床上铺着红色真丝四件套,床头柜里居然放着一副手铐。
凌恩恩把整个房间参观了一遍,正打算去衣帽间看看,手机突然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凌恩恩唇角没忍住翘起来,心想:“还以为你能忍多久!”
“打电话干嘛?不是生气了吗?”凌恩恩先发制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个呼吸,才传来男生有些无奈的声音,“恩恩。”
“哼!”
刑司爵知道她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但是他没问手下要地址,怕忍住想去找她。
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你干嘛不说话?”凌恩恩趴在床上,脚丫子在身后晃着,“哎,你猜我在哪儿?”
“刑司爵,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为什么把卧室装修的这么princess?还有那个衣帽间为什么要上锁?该不会是在里面藏了个小情人吧!”
刑司爵站着静谧的黑暗中,眼睛里的温柔随着她的话化作惊慌,心跳也开始慢慢加快,然后突然转身就跑。
听着耳机里的忙音,凌恩恩勾起一边唇角,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二十分钟后,凌恩恩听见大门那边传来开锁声,紧跟着慌乱的脚步快速靠近。
来的还挺快。
只是脚步声到了门口就消失了,刑司爵握在门把上的手有些抖。
凌恩恩也不急,交叠双腿靠在床上给林竞泽回信息。
跟舅舅解释清楚丞飞只是自己的助理后,凌恩恩又回了梁甫行的工作邮件。
确认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完后,凌恩恩看了眼时间,距离刑司爵进门已经过去十分钟。
“啧。”
凌恩恩有些嫌弃的砸吧嘴,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通铺的地毯上。
就在她的手即将握上门把的时候,听见一声很轻的敲门声。
跟普通的敲门声不太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一下一下,撞进了凌恩恩的心里。
不忍心再逗弄,凌恩恩拉**门,刑司爵的头就这么撞在了她肩膀上。
刑司爵身体僵住,直到被人揪着头发推开,才慌忙抬起头。
“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这里站到明天早上!”凌恩恩喉头一哽,对上男生略带惊慌的眼睛。
“对不起,你别,讨厌我……”刑司爵抓着女孩儿睡衣下摆,声音很低的说。
“你说什么?”凌恩恩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刑司爵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身后的房间,“我不知道你会来。”
凌恩恩气笑了,“是你把我的指纹录进去的,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我要来?”
刑司爵不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着,拽着她衣摆的手用力到发白。
凌恩恩真的很烦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点着头说:“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走行了吧!”
刑司爵没有阻拦,看着她气呼呼走到门口,失落的低下头。
随着很大一声关门声之后,是光着脚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刑司爵惊愕抬头,被女孩揪着领子按在墙上,“你还真想让我走?”
刑司爵下意识想摇头,又生生止住,然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就像是被惹急了的猫用爪垫很轻地挠了一下。
那猫还凶他,亮着锋利的爪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想让我走还是留下?”
刑司爵抿着唇,在女孩儿威胁的目光下,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不想。”
凌恩恩眼珠子一瞪,就听见刑司爵说:“不想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