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吩咐好一切,周振平从监狱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一点,男人站在停车场前,恍惚看见有几道朦胧的的车灯光,高毅和赵磊得知他突然就对韩家进行了出手,立马赶了过来。
两人刚从车里下来,一辆黑色奥迪也停了下来,后座车窗落下,方逸伦蹙眉看了一眼英俊高瘦的男人原本在医院惨淡的脸又更煞白了几分。
“振平,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我觉得你太过于激进了此时,如今你明知道韩家定然投奔了傅家,现在对他出手,不是上赶着让他父亲震怒吗?”
高毅和赵磊一脸无奈的叹气,觉得他太操之过急了。
高毅抽着烟,愁容满面的,周振平抬眼看向俩人,原本淡漠的脸倏的煞气阴戾,他颤抖着嗓音嘶吼了一句“激进,若非特殊时期,我应该杀了他,若行刺的是你的妻儿,你俩还可以这么镇定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我已经够忍耐的了!”
周振平眼圈红的吓人。
从江沐晴的话中推测出这件事和韩俊生脱不掉干系绝对不假,但另一个人是谁呢,想着想着周振平脸色倏的慢慢变了。
晨晨,应该不会在生出这种想法了,不然今晚上看到他如此悲怆的神色会心疼他呢?
女孩还会出言安慰他,告诉他孩子安然无恙。
那伙袭击他的人在酒吧遇见的是王杨铭的远房亲戚,此时找他对峙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会承认。
是这几个小年轻太蠢了,这几个人就在监狱好好接受“教育”吧。
恨他的人明的就这么几个包括傅时勋和陆承佑,可这次分明就是朝晨晨下手的,江沐晴明显话中有话,一定是还有幕后之人,恨晨晨.......
周振平脑海骤然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女人,男人脸色唰的一白,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赵磊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见周振平眉头狠狠拧起,他大喊了一句“沈凝!?”
“振平,你手上没有证据,现在万万不可去找沈凝,你别冲动,现在正是用的上沈凝时候,我觉得她应该没这么心里扭曲甚至大胆到要迫害晨晨的胎,伯母伯母知道岂会饶了他沈家!?”
方逸伦看向他的脸色瞬间就全然明白了,高毅和赵磊左右都攥着他胳膊,生怕他开着车就闯进沈宅,男人眼里殷红可怖的血丝都让看得让俩人发毛了。
方逸伦看向他微微颤抖的手,听着他压抑的沉重呼吸声,心平气和的规劝道他“沈家目前是你强有力的后盾,要是沈凝真想干什么,早就用她父亲向你胁迫了,何苦用这种阴损的招呢?”
望向周振平僵硬铁青的脸,方逸伦顿了顿,盯着他眼眶中红如烈焰的眸光,平静的缓缓道“至于韩家,现在对付掉,我倒是觉得这步棋走到很对,韩家深陷丑闻接受调查,自顾不暇,王家和傅家失去一个有力同盟,对我们扭转局面反而有力。”
“我这两天去拜访了好几家,他们对我都是统一的口径,有的说自是鼎力支持周家,有的表示独善其绝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但我怀疑这些话他们或者对傅家那么也这么说的。”
毕竟他们清楚,即使周振平落选,只要上面没人动周家,周家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屹立不倒。
若是事后周振平向他们讨伐其同流之罪,傅家真会慷慨仗义保下他们吗,谁也不敢轻易吐口。
都是久经官场的狡猾老狐狸,他们有些事多少对周振平不满,但是也知道周家不能惹,更不敢惹。
同理傅家的势力也让他们畏惧,明哲保身才是良策。
“眼下,去杨文明那,说动他拿下他手中的一票,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
方逸伦的话提点了他,他总是特别理智冷静,说的话确实令人茅塞顿开,周振平僵着脸,终于缓缓松开了奋力握紧的颤抖的拳头。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极痛又压抑的神色。
他第一次有些无奈的纵容着内心怀疑的目标,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割裂他的心。
周振平嘶哑着喉咙,胸口剧烈的起伏,他苦涩的淡笑一声,低沉开口“我知道了。”
听到他这么说,高毅和赵磊三个人心头一时间似卸掉了重担,凌晨的几人毫无疲倦困意,几个人分头行动,王宇得知警局传来的讯息,马上一声不吭就急匆匆赶回来了总局。
松市凌晨两点,一具惨死的女人被韩俊生门前的邻居报警,松市紧急召集公安和纪委火速对还在深夜中搂着女人熟睡的韩俊生进行逮捕。
当门被破开,一群手持枪支的人员和纪委拿着逮捕令对他进行刑拘质控他深谋一起女人**案和挪用资金瞪涉嫌严重违法时,他整个人懵掉的石化般看向手上被扣上冰冷的手铐。
韩家曾也何其风光,突然韩俊生就被逮捕了,而在北市的韩韫涛竟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甚至在凌晨三点,公安的警笛响彻长*街,纪委和法院及调研组同时和联合公安出动行动紧急依法对韩韫涛和其他下属进行了依法逮捕。
这场秘密行动一时间在令北市官场人心惶惶,大为震撼,彻夜无眠,到周振平戴着警帽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请他上车之时,他仰天望向今晚浩瀚的夜空,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意识到,在这场权力洗牌博弈中,他是周振平第一个肃清绞杀的目标,也是杀鸡儆猴的对象,韩家,只是这场战役里的牺牲品,韩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