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三年捂不热,我提离婚你别追了 第90章 亲手毁掉自己的画坛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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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穗平静和他对视。

她不明白秦琨到底怎么得出自己和陆与深有私情的结论,三番五次地用陆与深来威胁自己。

见她沉默,秦琨咬了咬后槽牙,暗骂一句:“算你狠!实话告诉你,你那个新公司的项目确实是我搞的鬼,但不是我要主动搞你的。”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坦白,温穗皱眉。

“我没骗你,”秦琨破罐破摔,干脆直接告诉她,“那个人和你一样拿到我偷渡回国的把柄,威胁我,让我帮忙寄一个快递。”

温穗面无表情,看不出信还是没信。

她点点头,“还有呢?”

“没了,”秦琨顿时怒火上头,“你蹬鼻子上脸问那么多,老子跟你很熟吗?能说的我都跟你说了,警告你,如果外面传出一点关于我的消息,我就全当成是你泄露的。”

他眼里满是戾气,有种要把温穗扒皮抽筋的阴狠。

温穗丝毫不怀疑,她要是没答应,对方真的会不顾那么多保镖在场,对她动手。

不过她也没心情跟秦琨继续掰扯,随意摆手示意自己答应了。

秦琨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车上。

临走前,还冲温穗嚣张地比了个中指。

温穗让保镖们散开,边往电梯走边给陈岐晟发信息,简明扼要地把秦琨的话转述一遍,对面名字变成输入中,最后干脆直接打了语音。

陈岐晟声音带着疑惑:“他说是被人威胁?不是刻意针对?那又是谁能拿到他偷渡的把柄...秦兆都查不出来,还谁有能查?”

“你可以查查秦琨因为什么回国,”温穗揉了揉眉心,电梯一路上行,垂眸俯视不远处的车水马龙,淡声道:“但能拿到这种把柄的人,必定对秦家内部了如指掌。”

“你怀疑内鬼?”

陈岐晟说完就不再开口。

线索骤然中断让气氛压抑起来。

电梯抵达SR科技所在楼层,温穗准备跟他当面聊,挂断语音。

两人在实验室里碰面,最近因为出过模型被毁的事,公司员工个个严阵以待,生怕第二个模型又被人弄坏。

温穗屈指敲了敲实验台,“案子快开庭了吧?让安保多注意就行,暂时别管这些,先完成项目。”

陈岐晟点头,调出模型数据,“可以让柳闵那边的加密系统再升一级,确保万无一失。对了,你知道陆氏的项目方向吗?”

“不是跟我们一样吗?”温穗想起上次去星瑞科技听方天涯聊起过几句,“只是进度有点慢。”

陆知彦挑的合作方,能力有点低。

全靠星瑞的团队实力出众,否则项目可能到现在都毫无进展。

陈岐晟无所谓地耸肩。

两人默契分工,温穗负责算法校验,他则带队排查内部网络漏洞。

滴滴——

播报器发出提醒音。

温穗循声望去,就见内层门打开,露出外面的玻璃门,门外站着道婷婷袅袅的白色身影,是秦羽。

她顿了顿,摘下AI眼镜走出实验室,黛眉微挑看向秦羽,“秦小姐找谁?”

“找你,”秦羽晃了晃手中烫金请帖,笑意温柔:“余元朔大师的私人画展明天开幕,之前见温小姐对油画挺感兴趣,特意给你送张邀请函。”

她手指轻点请帖上的山茶花暗纹,“画展好像会展出余大师的《仰青山》,温小姐可千万别错过。”

温穗看着请帖右下角花体的余字,伸手接过来,轻声应下:“正好有空,谢谢秦小姐。”

秦羽眨眨眼,眸底闪过讶异,似乎奇怪她怎么就接了。

但面上依旧保持无懈可击的笑容,细心叮嘱她几句参展需要注意的事项就走了。

等秦羽走远,陈岐晟从门后探头探脑,盯着对方离开背影,嘟哝道:“怎么感觉她人还挺好?”

“你也觉得?”温穗把请帖刚到他手上。

陈岐晟立马嘶的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烫金的请帖上有一块地方为了凸显画展的特别,用颜料花了非常大一朵山茶花,按说这种请帖应该早半个月就制作完成,画的花也应该干掉才对。

可温穗刚接受,就能感觉到那朵花,是半湿润状态。

画画颜料里不知道混了什么东西,手摸上去,触感非常刺麻,还散发着一股尖锐气味。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陈岐晟原本想把请帖甩到一边,又想起这是人家大师的东西,顿时恶心地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总算明白人有八百个歪心眼时是什么样的。

自己也算在时尚圈内见惯人人生百态,但从未见过像秦羽这种,表面装得滴水不漏,实际内心险恶的。

温穗从路过的员工手里借了张纸巾把请帖包起来,继续进实验室去忙。

私人画展定在早上十点开展,温穗同样踩点到的,画展里的人比上次参加秦羽画展的人还少,来的应该都是和余大师交好的朋友,

温穗心里默念余元朔的名字,脚步轻缓地往画展中心走,那里悬挂着一幅青绿色的作品,画的是青山之上采茶女的正在采茶的模样。

和写实的田园风,她驻足,抬头看画,如仰望青山。

“小姐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温穗闻言侧头,只见鬓角斑白的老人家负手而立,双眸温和,正是画展主人余元朔。

她目露怀念,声线浅和道:“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采的是茶,亦是山水间的自在。”

余元朔点头,捋须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小姑娘倒是懂画。不过这画里的主角,自从三年前办完画展后就销声匿迹了。”

“原本她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可惜...这三年,也不知道她碰过画笔吗。”

温穗长睫颤了颤,指尖在袖中收拢。

“应该碰过吧,”她状似随意道:“那么喜欢画画的人,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

“你觉得老夫会信吗!”

余元朔忽然转头,上下打量她,冷声道:“我教出个好徒弟,为了攀附权贵,亲手毁掉自己的画坛前途!现在还敢来见我?还敢装不认识?温、穗!”

最后两个字仿佛重锤砸在耳膜上。

她闭了闭眼,再挣开,直视余元朔,“老师,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