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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徐彪一脸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出事了!”
徐怀谦正心情不好,当下毫不客气地怒骂,“你喊什么喊?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比现在的更差?”
该死的,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想到刚才的事情,徐怀谦心情就好不起来。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满嘴的粪味。
但偏偏没水漱口。
呕!
徐怀谦反胃,想呕吐。
徐彪被徐怀谦的反应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收敛起心神,快速说道:
“侯爷这事比所有事都要大,咱们府中遭人洗劫了,库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徐彪脸色发青。
真的洗劫得很干净,一文钱不剩。
这对徐家来说,分明就是灭顶之灾!
“什么!”徐怀谦一脸震惊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听错了,他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对,没有错。
听错了。
他忠义侯府怎么可能遭人洗劫了都不知道?
这绝对不可能!
“侯爷,咱们库房的东西全都没了,一文钱都没了。”徐彪复述了一遍。
徐怀谦闻言,身体摇晃了下。
“侯爷!”
徐彪连忙上前搀扶住徐怀谦。
但没等他们说话,秦云舒也一脸惊慌失措冲了进来:
“夫君、爹,我……我嫁妆全没了!”
……
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徐怀谦手脚发软。
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忠义侯府几辈人累积下来的家底……没了?
谁?
到底是谁?
徐怀谦整个人靠在门旁,双眼发直。
虽然他偷偷拿了不少东西去换钱,但还是留了大头在府中,留给皇帝。
现在没了,皇帝那边……
“侯爷!”
徐彪走了过来,“侯爷,大家都收拾好了。
你别伤心了。
等熬过这个荒年,再回来好好经营,一定能把失去的赚回来。”
谈何容易!
徐怀谦摇头。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
他担心的是皇帝看到的空荡荡的忠义侯府,会不会生气?
到时候被抄家灭族的会不会是他们忠义侯府?
心事重重的徐怀谦忧心忡忡地往外走。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见林沫,不见马车。
徐怀谦朝四周看了一眼,眼带疑惑看向徐彪:
“夫人呢?还有马车呢?
我不是让你准备了三辆马车吗?”
“侯爷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咱们府中的马都不见了。”徐彪苦笑,没马哪来的马车?
“马不见了你不会去买吗?或者是去找徐氏旁支去要吗?”徐怀谦大发雷霆:
“这种小事也需要我教你吗?”
“侯爷京城的牙行早没了人,马市上根本就没马买,出高价都没人卖。旁支的马也跟我们一样,都不见了!”徐彪脸上的苦笑更深了。
是他不愿意去买吗?是买不到啊。
都不见了?
徐怀谦气得胸口发疼,但想到现在是荒年,他忍了。
“算了,一会蹭下其他家族的马车,等看到有马车卖时,我们再买。”
“钱……”
“钱不用你操心,夫人呢?”
“夫人还没起来。”
“什么?林沫越来越过分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徐怀谦憋了一肚子的火,随即大步朝林沫住的院子走去。
但刚到院子门口,就被容嬷嬷拦下。
“侯爷,你不能进去打扰夫人休息,夫人昨晚太晚睡,现在还没醒。”
容嬷嬷记得林沫吩咐过,她没出来,谁来都不许进去打扰她。
侯爷也一样不可以。
徐怀谦冷着脸,“滚开!”
说完就要往院子里走去。
“不行!”容嬷嬷恪守自己的本分,往前一步再次拦下徐怀谦,摇头:
“侯爷,夫人还在休息。”
“都要出发了,她还在睡,像话吗?滚开,我去喊她起来。”徐怀谦一脸怒意。
好你一个林沫,现在架子都比他大。
果然都是装的。
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这些都是她装出来骗人的。
“不可以。”容嬷嬷坚决不让。
而容嬷嬷的一直不让步,让徐怀谦起了疑心。
不对劲。
林沫她累什么?
她昨晚有什么好累的?
看了儿子之后,不是各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吗?
现在都已经是辰时,他一个伤者都起来了,她有什么理由起不来?
有猫腻!
容嬷嬷这个老虔婆这么卖力地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难道是林沫这**人偷人,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想到这,徐怀谦不淡定了。
这若是真的,他一定要动手杀了这**人。
“徐彪把容嬷嬷给我拉开。”徐怀谦喊徐彪拉人的同时,一脸怒意地大步朝前面卧室走去。
“侯爷你不能进去,你闯进去就是不尊重夫人,会惹夫人不高兴的。”容嬷嬷边说边要冲过去阻拦。
但她还没靠近,就被徐彪给拦下。
被徐彪拖着的她,边挣扎边尖叫道,“侯爷,你不能进去。
你们拦住侯爷,不要让侯爷进去打扰夫人。
快啊,听到没有。”
看到朝自己冲来的丫鬟,徐怀谦怒吼:
“谁敢上前一步,我直接发卖了她。”
徐怀谦这一嗓子镇住了林沫院子里的丫鬟,随后他捡起一旁的扫把,气冲冲地朝房间走去。
“林沫,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对不起我。
我要打死你们这对奸夫**妇!”
他的话,让林沫院子里的人发懵。
奸夫**妇?
侯爷这是怀疑夫人红杏出墙?
众人面面相觑,夫人院子里何时进了男人?
而此时徐怀谦刚好走到房门前,正在他准备推门进去时,下一秒门从屋内打开了。
林沫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林沫衣着整齐的走出来,徐怀谦皱眉,但不得她开口说话,林沫忽然一巴掌朝他脸上打去,然后对着他膝盖就是一脚。
“啊!”
徐怀谦狼狈地跪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林沫没收手,反而揍得更加兴奋。
左一脚右一脚,疯狂地朝徐怀谦踹去。
没想到自己刚赶回来,他就送上门来让自己打的。
她不打,对不起自己!
往死里打就对了!
“徐怀谦你还是人吗?我不过是昨晚思虑将来睡不着,起晚了而已,你居然怀疑我偷人?”
“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这个家为你和儿子费尽心思,却被你怀疑。”
“你居然泼我脏水,我也不想活了,我打死你,我再给你偿命。”
……
林沫的这一顿猛输出,直接打懵了徐怀谦。
不过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徐怀谦伸手护住自己的同时,愤怒地放声尖叫:
“林沫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住手!”
“这不都怨你自己,让丫鬟婆子死守院子连我都不让进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野男人?”
“我藏了野男人?”林沫狞笑:
“侯爷这脏水泼得可真是让人心寒,你这话传出去,我也不用活了。
既然你怀疑,那我就带你进去看看。”
说完,手抓住他的衣领半拖半拽地把他拖进自己的卧室,然后用力猛的一推。
“哎哟!”
徐怀谦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而徐怀谦的狼狈,林沫眼底只有痛快,只想说活该。
她藏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转而一脸痛彻心扉地看着他:
“侯爷你不是怀疑我偷人吗?
你自己看,野男人在哪?”
徐怀谦疼得脸扭曲,但还是双眼朝四周看去。
“我就知道你怀疑我!”林沫冷笑: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藏男人,省得你毁我清白。”
“在这吗?”
林沫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衣柜。
哗啦啦地扒拉着里面的衣服和被子,“在这里吗?”
“没有!”
随后冲到床上,被子一扯!
“藏这里?”
……
“还是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