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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当初还是天君峰的弟子，如今却已经完全认同了玄武殿。苏明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弧度。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苏明继续下令，“另外，搜查玄冥谷的据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领命而去，战场上很快就忙碌起来。有人抬着伤员，有人收敛尸体，还有人在搜寻战利品。
“师傅...”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苏明身边，玉手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她今日一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只是那双眼睛，此刻却泛着淡淡的红晕。显然，亲眼目睹仇人覆灭，让她心绪难平。
苏明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报仇雪恨，又有师傅陪伴在侧，换做是谁都会情绪激动。但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去帮忙照顾伤员吧。”
秦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轻轻点头，转身向伤员聚集的地方走去。
“主人，您看这个。”银三突然飞了过来，爪子里抓着一枚玉简。
苏明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银三好奇地问道。
“玄冥谷还有一处秘密据点。”苏明将玉简收起，“看来这一战还没有结束。”
“要不要派人去查探？”
苏明摇了摇头，“不急，先处理好眼前的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弟子抬着一具尸体匆匆走来。
“师傅，我们在玄冥谷主事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为首的弟子指着尸体说道。
苏明走近一看，发现那是一具女尸，面容姣好，只是已经开始腐烂。
“这是...”秦霜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看到尸体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认识？”苏明问道。
秦霜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她是我的师姐，当年和我一起逃出玄冥谷，后来失散了...”
苏明沉默片刻，“安葬了吧。”
秦霜跪在尸体旁边，眼泪无声地滑落。苏明没有打扰她，转身去处理其他事情。
天色渐暗，战场上的善后工作还在继续。苏明站在高处，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主人，您在想什么？”银三飞到他肩膀上。
“在想玄武殿的未来。”苏明淡淡道。
这一战虽然击溃了玄冥谷，但玄州还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要想真正成为玄州霸主，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主人不必担心。”银三拍了拍胸脯，“有我们这些死忠在，谁敢动玄武殿？”
苏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玄武殿能有今天，除了自己的谋划，更离不开这些追随者的忠心。可天有不测风云，多想一想未来没有坏处。
夜幕降临，营地里燃起了篝火。受伤的弟子们已经得到救治，死去的人也都入土为安。
秦霜坐在篝火旁，看着跳动的火焰，神情恍惚。苏明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师傅...”秦霜轻声开口，“我一直很好奇，玄武殿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这个问题一出，银三立刻凑了上来。
“秦霜小姐，这个问题就让小银儿来为你解答吧！”银三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其实啊，玄武殿的建立，完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秦霜一愣。
“没错！”银三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可知道鬼域城为何会出现在寒霜原？这是主人特意吩咐我等，将鬼域城从极北之北搬到这里的。主人说，不忍心让你跋山涉水，所以干脆把鬼域城搬到你身边来。”
秦霜震惊地看向苏明。这一刻，许多疑惑突然有了答案。
为什么遇到师傅后，玄冥谷的刺杀几乎销声匿迹？为什么那个陪伴在身边的木偶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为什么自己能一路平安地从西陆来到玄州？
原来这一切都是师傅的安排。
秦霜眼眶微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明看着秦霜感动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欣慰。这一路走来，他确实为秦霜做了很多。但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着秦霜的修为从玄天二境一路飙升，苏明自己也获益匪浅。通过万倍返还，他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道极境六重。
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其他弟子的修为提升，对他的帮助已经微乎其微。毕竟境界差距太大，就算有万倍返还也难以弥补。
不过，苏明没想到，自己为秦霜所做的一切，会在今天被银三全盘托出。
“师傅...”秦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苏明抬眼看去，只见秦霜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心中一痛，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年来，弟子一直以为...”秦霜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能拜入师门。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苏明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这般模样，心中稍有不忍。他缓缓起身，走到秦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傻丫头，为师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秦霜却知道，建立玄武殿这等大事，哪里会是简单的事情？
“师傅...”秦霜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明，“弟子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苏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和：“为师早已看出你我之间有师徒之缘，这些都是应该的。再说，你这些年的表现，也没有让为师失望。”
远处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名弟子快步走进来，行礼道：“启禀殿主，城中有要事禀报。”
苏明微微颔首：“说吧。”
“问道宗的人来了，说是为查探玄墨玄峰主一事。”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一变。秦霜擦去眼泪，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