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嫁对郎,重生后她躺赢了 第314章他们不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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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华靖离最终并没有被冤枉,连所谓的牢狱之苦也不过是在府衙的班房里住了几日,又没有大的损伤。

而何夫人做的这些他就更冤枉了,要是他早知道这件事,他根本就不会这般处置,他昨晚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说放任,他最多就是放任了一个晚上而已。

李玦大叫冤枉:“义兄,我愿发誓,此事我事先真不知情。从前之事,我确有不对,只是也并非出自本意。我在那些说书匠中有相熟之人,只是年少时夸口多说了几句,谁知道会被他们编成了话本子传扬。”

“就算我说的话夸大了一些,可那也是因为仰慕义兄的品行和战功,并无旁的意思。后来那些话本子被传扬开来,再有夸大不实之处,也并非我和那些说书匠能控制的了。”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认下这些错,并为义兄澄清。只是义兄千万不要因此怪罪我到了要割袍断义的地步,我着实冤枉,也不想断了跟兄长的情义。”

他转身又对着夏明嫣行礼,“嫂嫂,姨姐,也请你帮我说说话,我与义兄如今还有连襟之谊,要是今日义兄不认我这个阿弟了,我自是无地自容,以后这一家人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义兄怪我是应该的,我愿任由义兄责罚,嫂嫂就帮我美言几句吧,这样也好不让明月为难。”

夏明月这会儿也正蒙着呢,她吃惊的原因自然跟李玦不一样,她有着上一世的记忆,上一世的李玦和华靖离关系莫逆,还维系到了最后。

当然,夏明月很早就知道那是华靖离单方面对李玦这样的,李玦骗了华靖离很久,她一直觉得这是李玦最大的本事之一。

这辈子怎么就变了?就像李玦说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后面这件能怪上李玦的还真不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要说是夏明嫣挑唆的,也不对,夏明嫣又没重生,李玦对华靖离来说至少眼下看不出大的害处,她是疯了才会一进门就挑唆人家义兄弟的感情。

而且华靖离之前重伤,夏明嫣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照料华靖离上,还托了杨家人情名医来诊治,她哪儿有那些工夫去干这种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其实上一世华靖离也早早地就对李玦不满了,早就想要割袍断义了断这段关系,可是苦于前头没有一个李玦明显对不起他和华家的机会。

上一世华靖和根本没搀和御青书院的事儿,自然没有这一劫,也没有吕家母子、姨甥这桩案子,华家也自然没有受到影响,这就让华靖离根本没有机会可抓。

可是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呢?

从华靖和的角度来说,大概是华靖离这一世康复得情况比上一世好,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他还与夏明嫣相处和睦,夏明嫣甚至还松了口要为他多纳几房妾室。如此以来,眼看着就要不愁子嗣了。

这下子最着急的应该是卜小娘,因为即便按照华家的规矩,即便华靖离有自己的孩子,华靖和也能分得一半的家业,可是华靖离毕竟不是华叶峰,华叶峰只会屯田,那点战功是圣上给他脸上贴金,刻意放在他头上的。

华靖离战功赫赫,夏明嫣眼看着又会成为打理华家内宅和庶务的一把好手,明里暗里一操作,最终实际落到华靖和身上的家业一定不会多。

因此卜小娘急了,她想让华靖和能有个功名,最好再有高人扶持。

可惜华靖和从前在举业上并不用心,卜小娘又因为以为他早晚能继承华家并没有逼迫于他,现在什么都耽误了,要想奋起直追、青云直上,唯一的捷径就是进入御青书院。

而李玦这边,影响最大的就是她了,要不是她张罗着李玦也去考御青书院,还请了两位舅父帮忙运作,李玦这时候应该已经去北疆了,根本跟这事儿扯不上关系。

因为何夫人之所以能够注意到吕大姑娘是因为跟着的人在他去绸缎铺子时认出了吕大姑娘,要是李玦去了北疆,就算何夫人还能发现吕大姑娘母子的存在,这事儿也跟李玦扯不上关系。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夏明嫣帮忙“治好”了华靖离和她帮了李玦一把造成的……

夏明月从来都不喜欢华靖离这个人,要不是华靖离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就要反对李玦跟他做什么结义兄弟了。

可是她不喜欢华靖离跟他们走得近,并不意味着她能接受华靖离突然就跟李玦恩断义绝,这要是传出去了,天下人定是要说这错在李玦这边的!

李玦顶着一张无害而俊朗的脸,又温文尔雅的,平日里瞧着是比华靖离更受欢迎,可是要说在大事儿上,人们一定更相信华靖离!

这一点,纵使夏明月厌恶华靖离,她也不得不承认。

要是这件事真成了,传到宫里去,就算不影响李玦袭爵,他在圣上和满朝文武面前的风评也不会好的。要想弥补这种名声和品行上的损失,至少要多花几年的时间。

就算华靖离想要割袍断义,也不该在这里,等这件事过去了,他爱怎么断就怎么断,再慢慢地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给世人一个接受的时间,也就不会有多大的事儿了。

这世上无论怎样的关系和情感都有慢慢淡化的可能,甚至大多数的关系和情感最后都会淡化,可要是这淡化的过程十分短暂,结果来得特别突然,那就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那样的话,确切的说,就是他们割袍断义的结果就被某件重要的事标记下来了,以后人们谈到他们割袍断义,就会想到那件事,然后说理亏的一方不行!

夏明嫣一想到这件事还会连累到她自己,忍住了对着夏明嫣翻白眼的冲动,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来:

“长姐,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顾我们的感受。在公堂之上割袍断义,这让我们这些女子该怎么办?以后就是在筵席上碰见,都是要尴尬的。”

“与其由着那些三姑六婆、长舌妇指指点点,我都想从此闭门不出了。长姐,你劝劝姐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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