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一脸焦急地对高湛说:“殿下,陆大人她一个人在司宝司查账,那些宫女们都不配合,还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呢!”
高湛皱起眉头,“哦?竟然有这样的事?那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一下那些宫女?”
元禄连忙摆手,“这倒不必,我觉得陆大人应该能够应付得来。而且,我看她也不像是那种会被人欺负的人。”
高湛想了想,觉得元禄说得有道理,“那好吧,先看看情况再说。”
与此同时,在司宝司里,陆贞把所有的宫女都叫到了一起。
她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查账这件事有些不满,但是这是皇上的旨意,我必须要完成。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起在 12 个时辰之内查完这些账目。”
陆贞顿了顿,接着说:“我会仔细检查每一组的账目,如果我发现哪一组的账目有问题,那么这一组的年俸就会全部被罚没,充入公账。”
宫女们听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陆贞继续说道:“还有,在这 12 个时辰之内,你们绝对不可以擅离职守,必须要全心全意地查账。”
突然,一个宫女不小心将墨水洒到了账本上,她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下来求饶:“陆掌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玲珑见状,立刻上前说道:“陆掌珍,这宫女如此不小心,您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她!”
然而,陆贞却摆了摆手,“罢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那宫女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站了起来。
陆贞看着众人,缓了口气,然后微笑着说:“好了,大家也别太紧张。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所以我决定,哪一组先查完账,就赏黄金二两;第二名赏黄金一两;第三名赏黄金五钱。”
宫女们听了,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就在这时,杨姑姑走了过来,她笑着对陆贞说:“陆掌珍,您这训起人来,还真是挺厉害的呢!”
陆贞微微一笑,“杨姑姑过奖了,我也是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
杨姑姑点点头,“不过,您可千万要注意,这件事可不能让其他司的人知道,尤其是刘司珍,要是让她知道了,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呢。”
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在司宝司的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众人都忙碌地查看着账目。
琳琅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担忧起宫女们的身体状况来。她上前劝陆贞,担心宫女们会因为饥饿而晕倒。陆贞听后,觉得有理,便命琳琅去为大家弄些羊奶来。
琳琅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羊奶。然而,陆贞却坚持不喝,她表示自己并不饿。玲珑见状,也连忙说道:“大人不喝,我也不喝。”并表示从今以后,大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账目终于查出来了,玲珑坦诚地告诉陆贞,那些黄金其实是她和大宫女们私自分掉的。陆贞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玲珑的坦白感到十分高兴。
陆贞微笑着对玲珑说:“你能如此坦诚,我很欣慰。我不但不会追究你的过错,还会尽快把那些亏空补齐。”
陆贞转头对丹娘说:“这次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也算是值了。经过这一次,司宝司的人肯定不敢再跟我对着干了。”
就在这时,杜司仪走了过来。她显然已经知道了司宝司查账的事情,于是质问陆贞:“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陆贞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杜司仪看着陆贞,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说道:“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个挺会算计的高手。”
陆贞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故意算计大家,只是想让司宝司的账目更加清晰明了。”
杜司仪面带微笑地看着陆贞,缓缓说道:“我可不是在嘲讽你,而是真心实意地夸奖你呢。”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宫中的女官啊,要么就是整日只知道阿谀奉承娄沈王三人,要么就是只懂得守着自己那点儿小天地,毫无上进心可言。但你陆贞却不同,你不但有些小聪明,而且还能沉得住气,做事的手段也算得上精明狠辣。这样的你,可是个值得我栽培的好苗子啊!”
杜司仪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对陆贞的赞赏之意。
陆贞听了杜司仪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摆手道:“杜司仪,您过奖了,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与此同时,王璇跟阮娘在准备搞点事情,:“阮娘,我跟你说件事。长广王前阵子清查户部,竟然查出了不少的漏洞呢!所以我就在想啊,咱们这六司,是不是也该好好查查了?”
阮娘闻言,心中一动,她自然明白王璇的意思。司宝司里的人,几乎都是娄尚侍的亲信,这要是一查,恐怕会有不少人要倒霉。
王璇似乎看穿了阮**心思,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司宝司的情况,不过没关系,我明天就去向皇上请旨,一定要把这六司彻查清楚!”
娄青蔷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大发雷霆。她怎么也想不到,王璇竟敢趁着自己出宫的时候,清查六司!这不是明摆着要跟她作对吗?
腊梅向娄青蔷禀报,其他各司都查出了问题,唯有司宝司的账目清晰明了,毫无破绽,他们连查了三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娄青蔷听闻此言,心中一喜,立刻吩咐腊梅赶紧写个折子,为陆贞请功。同时,她还特别叮嘱腊梅,在折子中要不停地夸赞陆贞的功绩和才能。
皇上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封赏陆贞。不仅如此,皇上还特意召见陆贞,让她与元福一同前往偏殿,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陆贞心怀忐忑地来到偏殿,却意外地发现高湛从她身后走了过来。高湛面带微笑,对陆贞烧制出的第一件白瓷赞不绝口,称其精美绝伦。然而,他也略带遗憾地表示,这件白瓷已被太后取走了。
陆贞听后,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从衣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白虎,轻声说道:“这才是第一件烧出来的东西。”
说罢,她迅速将白虎塞到高湛手中,然后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似的,匆匆转身离去。
回到司宝司后,玲珑等人纷纷跪地拜谢陆贞。原来,由于陆贞提前逼迫大家查账,使得司宝司的账目毫无问题,从而避免了一场大祸。而其他各司因为查出财务漏洞,那些宫女们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不堪受辱而**。
……
陆贞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高湛,质问他:“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别人,你会收到我的腰带吗?”
高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伸手扯掉身上的披风,露出了腰上的腰带。
陆贞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那条腰带上,只见那腰带的颜色和款式与自己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高湛看着陆贞,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陆贞看着那条腰带,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她终于想明白了,原来那天晚上高湛之所以会那样,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高湛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如果我早知道那条腰带代表着那个意思,就算下刀子我也一定会接受的。”
陆贞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高湛。
高湛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其实在我送你玉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把你当外人看了。我心里清楚,你迟早会是高家的媳妇。”
陆贞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高湛,她没想到高湛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高湛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然后语气认真地说:“不过,我希望你在宫里的任何事情,都不要让**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去为你的父亲报仇。”
陆贞点了点头,她知道高湛是在尊重她的决定,同时也是在保护她。
然而,陆贞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可是,你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你后娘会不会对你动手?”
高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前段时间我查了她的账,她一气之下拿走了我不少的私房银子。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
陆贞看着高湛,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失望。她提议拿出自己的银子,让高湛去捐个官外任,这样既能远离京城的纷争,又能有个安稳的前程。然而,高湛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坚定地表示要留在这里。
正当高湛准备向陆贞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侍卫前来巡逻。高湛心中一惊,连忙匆匆离去,留下陆贞在原地,满心狐疑。
陆贞决定不再纠结于高湛的决定,她收拾好心情,前往宫中给皇上送瓷器。皇上对这些精美的瓷器赞不绝口,还邀请陆贞留下来一起聊天。两人相谈甚欢,陆贞的聪慧和风趣让皇上十分欣赏。
然而,这一切都被萧唤云看在眼里。她得知皇上正在与一位女人闲聊,心中的妒火瞬间被点燃。她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间,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陆贞一巴掌。
陆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唤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唤云又抓起一只白瓷,狠狠地砸向陆贞的头部。陆贞躲闪不及,被瓷片划伤了额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萧唤云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愤怒地命令侍卫将陆贞拖出去,活活打死。陆贞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拼命挣扎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怒斥萧唤云太过分了。萧唤云却毫不示弱,她在房间里大吵大闹,指责皇上心里根本没有她,还说今天就是要杀掉陆贞,看皇上能拿她怎么办。
皇上被萧唤云的无理取闹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萧唤云,痛心疾首地说她令自己太失望了。而萧唤云则继续哭闹不休,完全不顾及皇上的感受。
在这场激烈的争吵中,皇上的病情突然发作,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