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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大多赌桌玩法都是一对一,赌徒和赌场操手一对一。
马天拽了拽时观知的袖子:“要不然就这样结束吧。一口气一百万了,已经很好了。不然再试试赌石如何?你看起来运气很好的。”
时观知摇头没说话。
冬至站在时观知身旁同赌桌的操手交谈:“这位客人是新手,前两把不赌钱,先来让她适应下规则和玩法。”
快四十岁的操手点点头:“明白。”
摇骰子两把,时观知第一把赢了,第二把输了。不过都不赌钱,只是在玩的过程里操手介绍规则。
“明白了吗?还需要再试一把吗?”操手微笑着问道。
其实在接触新客人的时候,他们都会在试玩的时候故意让对方有赢有输,大多数是赢多输少,这样才能刺激客人继续投入,否则一下让客人输到没心情,就玩完了。
“不用,我已经明白规则。先来一把。一赔三对吧?”
“对。”
“那开始吧。”时观知押上五十万两筹码。
“等……”马天张大嘴想要劝,但两人已经摇了起来。
两人停下,操手很大方的先掀开:“五五六,不小呢,不知道客人运气如何。”
这东西当然不是纯靠运气,还有技巧。
像操手这样的人,基本可以控制摇出的点数。
对于新客人,他这赌钱的第一把不能封顶,但为了试探对方,自然要大一点,先探个底。
因为是赌钱第一把,大多数来这里的客人不可能输一把就撤走,人的心态就是输了想赢回来,更何况才刚开始。
时观知也掀开,刻意有些惊讶的开口:“五六六,差一点就输了,看来我运气确实不错,三局下来我赢了两局了。这个还挺好玩的。”
马天站在时观知身后石化中。
一赔三……那时观知这一把净赚一百万两?
这不就两百万两了吗?
这是钱吗?不是蒸馒头吗?一小块面一下就变成好大的白面馒头?
操手一点都不慌,只当时观知运气比较好。
毕竟刚刚试玩两局都是操手故意控制的。
操手笑着恭喜时观知,并将钱给了时观知。
“还要继续吗?”
“这么好玩当然要继续。今天我运气真不错,再接再厉,这次我压两百万两。今日出来就带了这么多,看来下次应该多带点。”
时观知用无知的口吻说着。
“不行!不行!”马天瞪大眼睛,这么多,要是输了,今天都打水漂了,“少点。”
操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站着等候时观知决定。
“没关系,我今天运势超好。”
马天想说操手不想输的时候根本输不了,可是马天看着站在墙边上的拿着棍子的护卫不敢在这里开口,只是一个劲拽着时观知的袖子,希望她赶紧撤回。
“听我的。”时观知只能拽开马天的手,用微笑安抚他,虽然他因为紧张根本没有看她的表情。
操手看着时观知押上两百万两,便知道时候到了,这一局要把钱收下。
操手果断摇出六六六,然而他自信满满打开后却是五六六。
而时观知则是六六六。
操手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骰子,眼珠子都快要脱框。
他不在意时观知摇出多少,他只在意自己为什么摇出的不是六六六。
这是他看家绝活,当初被赌场高价请来做操手,他从来没有出过失误。
他第一反应是对方出老千,可是他知道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做到出老千。
道具都是他们自己准备的,更换道具这么大的动作,这里的护卫一个个眼睛尖得不得了,就是对方用手碰一下桌板都会被记录下来。
然而他看向能看到时观知侧面的护卫,那个护卫摇头。
操手彻底傻眼。
怎么会这样?
对方没有任何小动作,那么自己的骰子为什么会出错?因为太习惯了,所以太过相信自己,才出了偏差?
“啊!六六六是最大的吧!你看我就说我运气好!”时观知开心的说道。
马天张大嘴巴人已经快缺氧了。
谁来给他一巴掌告诉他在做梦?
爷爷我见到赌圣了。
时观知看向操手:“我赢了你不为我高兴吗?你看上去不太好,生病?”
操手不知道该怎么说,像这样偶然的失误并不会扣他的钱,他们这些是人不是神,失误在所难免,可是他从未出现过失误,和其他人可不一样。
他的玩法最简单,也最不容易出错,不太用脑子,只需要熟能生巧。
可是也打破了他的零失误,让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是不是老了?
“不是的客人,恭喜你赢了。”他嘴角僵硬的恭喜。
没事下一局赢回来就好了。
“客人我们继续吧。”
“不了,我还有其他安排。”时观知已经拿到了足够的金钱。
此时二楼不少人都在看他们这边。
“那是谁家姑娘?穿这一身隐藏身份。”
“看不出来,不过这姑娘有意思。不知道是哪家小姐。”
“你们说是纯运气,还是出老千?”
“在这里你有把握出老千不被发现?”
马天就像失了魂一样跟在时观知身后,等他们出了赌场,时观知的包里装满了银票。
“五百万……六百万……超了一百万……”马天感觉有种钱不是钱,只是一张纸变成了很多张纸的感觉。
他们才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官府官员看到他们回来,眉头微皱:“没有其他的……”
当一大堆银票倒在桌子上,官员瞪圆了眼睛。
“你们……把谁抢了?”
马天捂着脸:“赌场。”
时观知疑惑:“他问抢钱,你回答什么?”
马天蹲在地上,在他看来时观知比抢钱更离谱。
官员当然知道不会有抢劫犯这么光明正大,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他们是从赌场拿到钱的。
帝都只有一个赌场吧?
今天还真是见识到厉害的人了。
从官府离开的时候,时观知已经**好延长逗留时间的手续。
“你现在有这么多钱,我带你去钱庄存起来吧,你总不能一直背在身上。”
帝都最大的聚元恒钱庄比赌场装修风格更奢侈,但它不是闪闪发光的风格,而是低调的贵。
进出这里的人每一个人身上的服饰都很贵。
时观知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一位富家少爷,一眼看到站在大门口的时观知,“一身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