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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时观知看到陌玄武头发是湿的,应该是训练后洗了澡,头发还没干透。
邵晴对着陌玄武行礼,并说明今日发生的事情。
时观知没想说,但也没阻拦,反正早晚会知道。
陌玄武看向时观知:“你怎么想?”
时观知不解:“什么怎么想?”
“要让他们的想法得逞吗?”陌玄武靠在门边。
时观知眉头微皱:“你想?”
虽然她想要大宝贝,可如果陌玄武动了娶阮梦蝶的心思,那自己不会留下。
什么宝贝,都不值得自己跟人分享一个男人,感觉很恶心。
陌玄武见她表情不好,反而一笑:“你不想就行。你对阮家人还是太心软,阮天对本王的妻子说那种话,你该撕了他的嘴。”
时观知听明白了,走近问:“你为什么以为我会让他们的想法得逞?”
陌玄武低头看她的眼睛:“你最终不是选择替嫁了吗?阮家屡次三番惹你厌烦,你都没废了他们。”
他之前让人调查过时观知,调查的很详细,外面的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阮家阴差阳错让能救他的人来到他身边,所以他也没做什么。否则以阮家的所做所为,他会杀了他们。
“出嫁前那个时候,”陌玄武虽然是推测,但不觉得自己推测有错,“你师父应该告诉你了吧?你并不是阮家的孩子。你最多欠花了阮家的钱,还不至于做出替嫁这种事情。”
时观知不知道陌玄武是怎么推理的,但感觉知道的还挺多。
她也没有纠正部分错误:“只是为了斩断我和阮家的所有纠葛。我有自信不让你死,借你离开阮家,挺好。”
“牺牲一辈子的婚姻,可不算好。”陌玄武注视着她,“你以前都没见过我。”
时观知抬手挠挠脸,略显尴尬:“我是想治好你后,和你和离来着,不过见面后我改了主意。”
夫妻关系,可以让她理所当然霸占大宝贝,理所当然贴贴蹭好处修炼,她是傻了才和离。
而既然要占据夫妻关系,她也就真正将自己代入妻子位置,否则对陌玄武很不公平,她可不想平白占人便宜,这种欠别人东西的事情,她不喜欢。
陌玄武愉悦的目光中藏着一丝骄傲:“因为我长得好看?”
好看而自知,大概就是说这种人。
时观知看着他想了想。
“算是。”她暂时不想解释修炼相关的事情。
不过皮囊确实是原因之一,因为如果长得不对胃口,她实在无法维持夫妻关系,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陌玄武抬手揉了揉时观知的头发,直接导致简单发型全毁。
对方没用力,却刚好控制住她,让她躲不开。
“不自卑就行。”
“?”时观知狐疑的看着陌玄武。
“见了我,喜欢我的样貌,不仅不自卑还反而愿意留下继续这段关系,说明内心坚韧。自怜自艾之人惹人厌烦。”
时观知握拳挥向他,被他宽大的手心包住:“想夸奖不要用这种方式,只会让人想揍你。”
“那要切磋一下吗?我让你一只手。”陌玄武爽朗道。
时观知瞥了他一眼:“你刚洗完澡,再出汗还得洗。”也不嫌麻烦。
“这么一点运动,不会出汗。”
因为他的诚实,收获了时观知一个白眼。
她要练习对打,也不会选择跟陌玄武练,毫无任何成就感,一般的进步,在面对他时,自己根本察觉不出来。
“父皇和你提阮梦蝶嫁过来的事情了?”
“提了一嘴,但重点不在这上,而像是问我想不想要更好的妻子。我不喜欢父皇的说法,我说我有妻子了,对小偷没有兴趣。”
在他看来,阮梦蝶身上简直聚集了太多让他讨厌的要素。
父皇应该在听阮家人提这件事后,就把这件事情直接扔到脑后,他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的人吗?
陌玄武将手搭在时观知肩膀上,低着头认真道:“如果父皇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喜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大概是年纪大了,容易受别人的影响,才会说出那种话。别和他一般见识。”
时观知看他提前给自己打招呼的样子,他对陌百川的父子情应该挺深的。
说起他的时候,和说别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知道了。不过我看起来像是斤斤计较的人?”
陌玄武站直,惊讶道:“你对我不是斤斤计较吗?我说两句话,就好像踩到你尾巴一样。”
“……你在这方面很没有自知之明。”
他不会说话而得罪的人还少吗?
翌日一早,时观知通过郁运盛得知刑部侍郎家的孩子杀人一事被调查,当初的失踪案重启调查,阮天作为曾经的证人也被叫到大理寺。
时观知用仙力算了一下这个案子能否正常结案,结果是可以。
看样子大理寺卿能调查到有力的证据。
郁运盛一来嘴就没闲着,说完这些就问:“我听说刑部侍郎家的案子是王妃报官的。王妃怎么知道的,你好厉害啊!
那个小孩我之前见过,我总觉得他很邪性,不想和他说话,我爹还说我没礼貌。现在看来,还是我有看人的眼光!”
“偶然看到的。”
“看到?是他杀人还是埋尸?我的天,那你还能吃下饭吗?”郁运盛想想那种情景,就反胃。
时观知自然不打算编得太细,郁运盛和人不小心提及就不好了。
“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件事情的?”
郁运盛挠挠头:“只是附带的,我昨天就打算好今天来找王妃了。有件事想求拜托王妃。”
“说说看。”
郁运盛两手勾在一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和人有个约定,要不是我爹提起,我其实都要忘了。当然我爹也不记得,是因为一封信。那人给我来信了。”
时观知看他这表情,感觉事情似乎不简单。
“你仔细些说,不然靠我猜吗?”时观知叹了口气。
郁运盛深呼吸:“五年前国宴上,一位邻国皇孙打赌输给我,他说下次来要一雪前耻,写信跟我说他现在打赌很厉害,要和我再赌一次,但赌注他要百胜王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