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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魔都诺基拉总部大厦门口。
程玲委屈巴巴地扯着萧绮的衣角，嫌恶地打量着身后的男人：“萧总，这个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他好讨厌。”
“朱大师是受学长拜托来帮我的，他这个人其实挺好。嗯…… 大概吧。” 萧绮苦笑着说道。
她了解朱与墨对兄弟的情义，说两肋插刀也不为过。
但这个男人的风流韵事，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因为他的女人太多了，江澈甚至做了一个在线表格，给每个姑娘都做了编号，目前已经更新到 249 号。
萧绮不想程玲成为第 250 号，面对这个男人赤裸裸的追求，她也只能勉强为姐妹抵挡。
不过，朱与墨根本没把萧绮的想法当回事，依旧死皮赖脸地缠着程玲，关于两个女人评论自己的事情，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一会儿签完合同，我请你们去吃一家印度菜。很有南亚风味的，有兴趣吗？”
“我不！我要回酒店吃泡面！” 程玲梗着脖子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喜欢吃泡面？那我带你去一家专门卖泡面的店，里面有几十种国外泡面，老板还能往里面加料，非常有特色。” 朱与墨接着提议道。
“不要！我不要跟你去吃。”
“非也，你是跟萧总去吃，我只是作陪，算偶遇也可以啊！”
朱与墨锲而不舍，让萧绮都尴尬得皱起了眉头。
“萧总……” 程玲再次扯了扯萧绮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身为女人的萧绮都感到心动。
“大师，我们签完合同就要回明南，事情还很多，午饭就在高铁上随便对付点。”
“哦，那行吧。” 朱与墨耸耸肩，接着说道：“我也要回明南，正好一起。你俩的票我一起买了，中午咱们就在车上吃。”
他说完，就自顾自地在手机上把两人的票都订好了。
程玲急得直跺脚，更用力地扯着萧绮的衣角。
这时，罗雨的秘书款步走来，唇角噙着职业化的笑意：“罗总会议已结束，请各位随我上楼签署合同。”
三人的拌嘴声戛然而止，互递眼神后，跟着秘书踏上电梯。
罗雨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摆弄着钢笔，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萧绮，他大方地递出准备好的合同，神色淡然地说道：“绮绮，就按照你们的模版，我一字未改。”
“谢谢罗老师！” 萧绮欣喜地接过合同，转手递给程玲。
小萝莉还不知其用意，朱与墨及时凑上来，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检查一下合同是否有改动，每一个都要认真核对。”
程玲被点醒，立刻拿出手机，跟自己的原文件对比起来。
罗雨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招呼萧绮坐在沙发上。
“绮绮，这个事儿老师帮你搞定了，对外可别声张，不然大家都来按最低比例谈，我可是没办法完成收入指标的。”
“当然，我会交待下面守口如瓶。罗老师，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罗雨指尖轻点桌面，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对了！还真有件事要劳烦你。”
萧绮说的本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就提出了要求，看来也是早就准备好的筹码。
“老师，你说。能帮的地方我自当效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罗雨说着，向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很懂事地为几人倒上咖啡，随后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罗雨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满脸的算计毫无掩饰。
“绮绮，我呢…… 有一个朋友是做新能源车的。你也知道，现在都是造车新势力，大家都想抢这块蛋糕。我那个朋友是从传统车厂跳槽过去的，目前在负责车机这块，他有个通信相关的业务需求，我想做，但又不想放在诺基拉做。你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的萧绮已经习惯了这种交谈方式，她立刻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罗雨的意思是，他这个朋友有通信相关的业务要外包，可能涉及不小的利润，但是他不想把这个业务引入诺基拉，大概是因为公司的提成比例问题。
对萧绮说这件事的意思，就是希望星罗科技来承接这个项目，同时给他这个中间人多分一些利益。
有时候，上层人之间交换一个信息，就能赚到普通人打拼十几年的财富。
萧绮也是自己当了老板之后才懂得，这个社会的财富分配是何等的不公平。
“没问题的，罗老师，你朋友这个忙我可以帮。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业务类型是什么？”
见萧绮爽快地答应下来，罗雨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其实，对于现在的星罗科技来说并不是多难的项目。就是为主车厂开发一个车联网平台。”
“车联网？”涉及到跨行业应用，就进入了萧绮的知识盲区。
“对！现在的新能源汽车继承了互联网行业的基因，除了基础的驾乘功能外，还增加了不少人机交互元素。比如，在车上看电影，打游戏，远程操控等等。此外，厂商希望能够随时获得车辆的数据信息，这都需要车辆具备自主联网的能力。”
萧绮非常聪明，她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需求，“根据你说的这个应用场景，是要为每一台新能源车安装物联网卡吧？”
罗雨一拍大腿，笑道：“到底是绮绮，一说你就明白了。”
物联网卡也叫IoT Card，是专门为物联网设备设计的通信卡，用于满足智能设备在物联网场景下的联网需求。
它本质上是一种基于移动通信网络（如 4G/5G/NB-IoT 等）的专用通信卡，功能与普通手机 SIM 卡类似，但在应用场景、管理方式和服务特性上有显著区别。
物联网卡理论上只对企业销售，不向个人市场开放，运营商主营部门是政企部。
与个人的 SIM 卡不同，物联网卡不能打电话，也不能发短信，消耗的流量来自企业向运营商采购的流量池，而非个人套餐。
萧绮知道这是大生意，而且不是一锤子买卖。
只要车辆在线，每天就要消耗流量，把这块业务经营好，可以持续运作个五六年。
“是要开发平台，然后采购物联网卡吗？” 萧绮确认道。
“没错，但是你也知道，诺基拉的人工成本高，如果我放在公司做的话……”
罗雨强调困难，意在让萧绮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我明白了！这个平台我们星罗科技可以承接开发，包括与运营商沟通采购物联网卡。”
“太好了，绮绮，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罗雨说完，警惕地看向朱与墨，但对方并没察觉到什么。
毕竟隔行如隔山，那些不做物联网卡业务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
见朱与墨无动于衷，罗雨大喜，斯文儒雅的外表下，心里的阴暗在无声无息地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