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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其实他也没来过。这里是他的兄弟开的,平时用来招待贵客,都是不收费的。”
“免费?这里装修这么豪华,不收费吗?”
在罗雨的理解中,这种档次的私人会所至少是要充值几十万才能进得来。
萧绮有些小得意地笑着,继续为他斟茶,“朱大师不收茶水费,但是收堪舆问卦的课金。”
“朱大师?哪位朱大师?” 罗雨顿时紧张起来。
“朱与墨大师,你知道他?”
“朱与墨?那个改了明南市中心大风水的‘小神仙’?”
萧绮轻轻转动手中的茶盏,釉光在她指尖流淌:“您也听说过朱大师的‘移星换斗局’?明南市中心那座 CBD 的玻璃幕墙角度,据说都是按他排的二十八宿方位调的。”
罗雨喉结滚动,忽然想起去年承鼎科技明南研发中心扩建时,总部派来的风水顾问正是被这个朱与墨挤走的。
最后,他收了近千万的课金,这才让任碧君定下了最后的选址。
罗雨强作镇定地摩挲着茶桌边缘的金丝楠木纹理,却发现指尖触到某处微凸,竟是用极细的银丝嵌着“九宫飞星”图,这与传闻中朱与墨惯用的改运手法如出一辙。
“朱与墨跟江澈是朋友啊?” 他有些胆怯了。
“他们是高中同学,很多年的感情了。”
“哦…… 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罗雨焦虑地喝了一口茶,心里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对萧绮下手。
就在此时,门外的走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随后包厢的门被突然打开。
程玲一脸慌张地冲到萧绮身边,怀里还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你怎么回事?在公司不敲门就算了,怎么在外面也这样?”
萧绮埋怨地敲小萝莉一个脑瓜崩儿,随后带着些歉意望向罗雨。
“罗老师,对不起。这是我公司的行政副总程玲,刚才她帮我去打印材料了。”
她说完,从程玲怀里抽出文件袋,将里面的合同文本递给罗雨。
但程玲的惊慌失措显然事出有因,她指着没有关闭的包厢门,急得大叫:“萧总,有个奇怪的男人从刚才起就一直跟着我。都跟到店里来了,好吓人!”
萧绮循着程玲指尖望去,只见廊下光影里踱步而来的男子身材颀长,月白道袍随步幅轻扬,袖口暗纹在壁灯下流转如云气。
他负手而行,玄色丝绦系着的铜铃未响,先从喉间溢出一声清越唱喏:"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尾音未落,人已转过湘妃竹帘,道袍下摆掠过汉白玉地砖时,竟未带起半丝声响。
“朱大师,你在魔都呀?”
萧绮见来人是朱与墨,连忙起身相迎。
“断不敢称我为什么大师,小嫂子。” 朱与墨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萧绮抿起双唇,俏脸泛红,柳眉微蹙,“别这么叫我,感觉怪怪的。”
继而,她向二人引荐朱与墨。
程玲与罗雨面色均显异样,虽起身寒暄,礼数周全却透着几分生硬,恍若面对的不是寻常店家,而是一团灼人的炭火。
朱与墨扫视屋内,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罗雨身上。
“罗总是吧?久仰了。”
罗雨咽了口唾沫,连忙起身再次行礼。
朱与墨似是看出了什么,他抖了抖袖口,缓声念叨:“阁下双目赤红,印堂微锁,山根隐现青气,应是心事凝结成块。在下劝您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