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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吃了。”秦洛风说话间朝他们走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秦墨才跟他们继续说道，“您这样说哥，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虞佩芸不管当面还是背面，都对秦墨有意见，“他本来就不怎么上心，你爸马上就要开庭了，他也没什么安排。”
“姑姑那边的律师是霍知舟安排的。”秦洛风走到她面前坐下，拉过她的胳膊说道，“霍知舟是什么人你们也清楚，对上他没人敢有百分之百把握。”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虞佩芸还在生气。
“您没看到不代表哥没做。”秦洛风说着好话，希望缓和他们的关系，“因为爸的事，哥连续熬了好久的夜，还去疏通关系。”
虞佩芸：“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秦洛风：“可我没他做的多。”
虞佩芸：“那是因为他是哥哥，哥哥就该多为这个家付出点儿。”
虞佩芸：“况且如果不是他把股份给姜软，她们一家子人能像现在这般硬气？能这么嚣张？”
“不管哥把不把股份给姑姑她们，她们的现状并不会有太大改变。”秦洛风看得清局势，“倒是我们这边，如果不给，爸的案子估计会更麻烦，我也不会得到姑姑的谅解书。”
简单一句话。
虞佩芸顿住了。
“您忘了，如果不是哥从中走动关系，我现在会跟爸一样面临审判。”秦洛风说道。
“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虞佩芸又说了这话，“哥哥爱护弟弟，理所应当。”
“那父母爱护孩子，不也是理所应当？”秦洛风一点点儿跟她讲道理，希望她能跟秦墨关系好一点儿，“但您跟爸好像没怎么对哥好过。”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虞佩芸不满他替秦墨说话。
秦洛风好言好语道：“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虞佩芸抿抿唇，到底没反驳。
如果秦墨没有跟着老爷子长大，性格不是冷冰冰的，她可能会更爱他一些。但他太冷了，从小到大不会撒娇，不会闹，不会顽皮。
整个人就像是个机器一样。
“真论起来，你们应该好好弥补哥。”秦洛风说。
“好了。”虞佩芸不想听这些，佯装生气道，“你是故意回来数落我的吗？要是这样你走，不欢迎你。”
“我只是不想你们误会哥。”秦洛风说这话时看了眼秦墨，“他只是不善言辞，不爱说话，但付出的比谁都多。”
虞佩芸没开口。
她心里不这么认为。
但自己最爱的儿子这么说，她又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你们先聊着。”秦牧川对他们的言辞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将视线落在秦墨身上，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案子，“秦墨跟我上来一趟。”
说完朝楼上走去。
经过两三个月的恢复，他身上被厉致深打的伤已经完全恢复。
到了书房。
他坐在沙发上，秦墨坐在他对面。
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极为聪明，但又格外冷淡的儿子，秦牧川心里是复杂的。
从私心讲，他的确更喜欢秦洛风。
但又不得不承认，秦墨比洛风要聪明。
“什么事，直说。”秦墨对这个家已经没了耐心。
“我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秦牧川之前没问是因为还没开庭，程序还没走完，但现在眼见马上开庭秦墨也没什么动作，说不担心是假的。
没人想坐牢。
没人想失去自由。
更别说当初的事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当初我想申请保外就医被你给驳了。”秦牧川继续道，“否的那么干脆，不说说想法？”
“没什么想法。”秦墨言语干脆，“你安分点儿姜软不会过于较真钻空子，你要是想遁走，她只会让你被判的更久。”
秦牧川眉心一蹙。
“姑姑跟厉致深什么实力你知道，霍知舟有什么手段你也了解。”秦墨说的很细节，“申请保外就医只会给你惹更大的麻烦。”
秦牧川没说话。
当时被秦墨驳了他没生气，就是考虑到秦安跟厉致深都是个小气的人。
不被发现还好。
但要被发现，他们肯定会把他往最狠的整。
尤其是厉致深！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判刑？”秦牧川问。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秦墨有安排。
秦牧川盯着他。
秦墨不为所动。
“你给我句准话。”秦牧川虽然不喜欢他，但不影响他用他，“这个案子你有多大把握能让我少在监狱里待些时间？”
几个月还行。
但要时间长了谁也熬不住。
上次秦墨为期一个周的那种生活，他是一点儿都受不住。
“您按照我说的做，在庭上态度好些，可以让您少于一年。”秦墨给了话。
秦牧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真的？”
秦墨：“但判肯定不止判那么多。”
“只要不在监狱那个地方待一年以上都好说。”秦牧川紧绷的心稍稍缓解。
他知道判刑也分很多种。
比如判三缓五之类的。
“刚刚你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忘心里去。”秦牧川想着之后还要靠这儿子，还是说了两句好话，“她也是担心我。”
秦墨没开口。
秦牧川：“她其实挺爱你的。”
秦墨：“？”
秦墨抬眸看去。
爱？
“当初我们跟你姑姑斗的水深火热时，她担心会波及到你就把你送回去了。”秦牧川对以前的事都记得很清楚，“但没想到那次离开，你就对我们很生疏，也不亲近了。”
“还有其他事吗。”秦墨对这些不感兴趣。
故事他都知道。
甚至还有记忆。
如果真的爱，不会那么快就要二胎，更不会对他没有任何关心和弥补。
秦牧川心里隐隐有些生气，对他的态度很不满。
“没有我先回去了。”秦墨说，“明天公司还有个早会。”
“等等。”秦牧川叫住他。
秦墨侧眸。
秦牧川说的认真：“你跟那个林檀怎么样了。”
秦墨面不改色：“这是我的私事。”
“有些话你别不爱听。”秦牧川说的直接，“你是秦家未来的家主，结婚对象应该是世家千金，而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