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
“呵!郑立业你说的大局是你郑家用双生子来舞弊还是你明知道你这状元不是你的却厚颜无耻要了?”
女子瞪大眼看向郑立业。
眼里满是茫然。
“什么双生子?”
郑立业本来就觉得她已经知道了,但他装没听懂,因为只有装才能让他骗自己他们的计谋没有被戳破。
可现在她明明白白的指出来,让他的侥幸碎了。
对上女子询问的眼神,郑立业理都没理,看向大公主,“大公主,臣不知道是何人在你耳边嚼舌根子,但臣的母亲只生了臣一个,没有什么双生子。”
“是吗?”
“是!”
大公主一甩袖子,厉声道:“去,把我们百里真正的新科状元请出来。”
“是!”
他们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就告诉他们真正的新科状元被他们藏在何处,要不是大公主想和他啰嗦。
他们早就去把人带过来了。
郑家可真是胆大。
双生子不处置就罢了,还让他科举舞弊,这是对皇威的挑衅。
郑立业看他们的动作,瞳孔微缩,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那个地方很是隐蔽,除了他没人能找到的。
对,没人能找到的。
只要找不到人,到时候大公主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大公主看他本来紧张的脸突然不紧张了,反而一脸自得。
嗤笑。
这是笃定她找不到人啊。
那就等着吧。
宫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公主,人找到了。”
众人看着跟着过来,一身月牙白袍子,眼神温润,和郑立业一模一样的脸震惊住了。
瘫坐在地上的人,看看身边的郑立业,又看看站在那的人,眼里是不相信,“不会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表哥怎么可能有两个。”
“草民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立夜眼神复杂的行礼。
大公主手一伸说:“免礼。”
“谢殿下。”
郑立夜站直身子,眼神瞥到跪在那的郑立业,叹息。
“草民有罪,请殿下责罚。”
科举弄虚作假,他活不成,郑家也逃不脱。
自从答应了顶着郑立业的名字参加科举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不是死在郑家手里就是死在朝廷。
如今一切被揭穿。
说实话他是轻松的。
他逃不脱,挣不开,与其无声无息,没名没姓的死去,不如光明正大的死一回,也不枉来世上这一遭。
“新科状元不必如此,本宫知晓你是被逼的。
父皇也知道。
只要你诚心认错,日后尽心报效朝廷,本宫相信父皇是会愿意给你个机会的。”
大公主看着他的脸才惊觉他们俩人是不同的。
他的眸子永远都是温柔、澄澈又夹杂着无望的。
而郑立业的眼睛永远是明亮,自信且自傲的。
俩人这么明显的不一样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真的很蠢啊。
“公主不必为了草民一介卑**之人挂怀,草民不值得。
如今能正大光明的以郑立夜的名字站在阳光下,草民就已经满足了,草民无惧生死,只是欺骗了公主,实非我本意,还请公主见谅。
自打知道陛下为你和大哥赐婚后,草民日日心不安。
如今大错没有铸成,草民心里稍稍安了些。
公主不必再为草民费心。
科举舞弊是草民同意的。
草民愿意以死谢罪。
只求公主忘了草民,早日觅得良缘,恩爱美满一生。”
郑立夜低垂的头下是满满的悲痛。
“你这是不认本宫与你的婚事?”
“草民不敢!”
以前不敢想,以后更加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