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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唐有钱递来的鸡腿,撕咬了一口。
香喷喷,酥脆的肉质在唇齿之间滑腻,鲜美多汁。
皇甫玉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赞叹道:“没想到你手艺这么棒。”
听皇甫玉夸奖自己,唐有钱高兴极了:“谢谢将军夸奖。”
这段时间,她一直与军同吃同住,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今日可以说是难得有休息日,而且还能吃上这样的美食。
皇甫玉笑容满面,继续吃着手中的鸡腿。
一顿饭很快结束,五只山君被唐有钱赶去睡觉,而他则跟皇甫玉返回军营。
因为是唯一一个加入皇甫玉的原因,皇甫玉基本包揽了唐有钱平安军的伙食。
皇甫玉又等了几天,并未有其他郡县过来会盟。
可是约定攻城的时间越来越近,皇甫玉担忧起来。
按照正常的情况,现在各方势力的联合使者差不多已经到了平安郡,距离攻城应该只剩几天的时间。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六七天,各路郡县依然没有到来。
皇甫玉派遣斥候探查消息,却没有探查出什么异常。
无奈的她,只能听从安排并入南路军。
对于这一点,唐有钱并不反感。
因为他们只需要对皇甫玉负责就行,至于其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合并之后,大军正式东进。
......
青阳郡,青阳县,叛军大本营。
“这些朝廷的走狗终于动了!”
一名魁梧健壮的大汉站在青阳县的城门楼上,仰望着一旁的战旗。
“将军,这次联军不少,咱们能守住吗?”
一旁的副将担忧地问道。
“哼,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那魁梧大汉冷笑一声:“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群朝廷的走狗而已。”
“花容,命你为先锋,击溃他们。”
闻言,一名身高八尺,体格彪悍的大汉站了出来,拱手抱拳道:“是!末将领命!”
“两万人马够不够?”
那魁梧大汉看向一旁的另一名大汉。
“足够了。”
“好!”
“你们速度去准备。”
魁梧大汉吩咐之后,便转身往县衙中走去。
很快,大军集结完毕。
花容策马奔腾,带着两万人马,冲出了青阳县,朝着西方向的清水县奔袭而去。
......
数日后,两军相隔五里。
“叛军西南角设有一营,屯兵一万,与清水县互为犄角。”
“想要拿下清水,西南敌营必须先破。”
赵高指着清水县西南一侧说道:“不知诸位谁愿意当这个先锋?”
赵高乃赵刚的兄长,也是南路军的盟主。
他此话之意,在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别人去消耗。
而且言语之时,双目不时地看向皇甫玉。
皇甫玉很想接下这个任务,却比唐有钱拦住了,他可不想被人利用了。
见皇甫玉不接招,赵高眉头紧锁,随后只能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想过来混的,哪愿意出力。
此刻,宁河站了出来:“盟主,末将愿往。”
见是宁河,赵高不太想让他接下这个任务,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接受任务,他只能答应了:“好吧,就由宁将军前去攻打西南敌营。”
宁河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号角声。
“怎么回事?”
大帐内在座的盟友纷纷一惊。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匆匆地跑了进来:“盟主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急切的禀报道:“叛军大将率领五千人,朝着咱们这边杀来!”
“什么?”
“区区五千人也敢杀过来!”
大帐内的武将们纷纷怒喝。
赵高皱着眉头,脸色铁青:“通知所有人立即集合,迎战叛军。”
“是!”
......
一刻钟后,众盟友齐聚营寨门口,望着不远处数千叛军,一脸不屑。
他们联军如今十五万大军,还会怕区区五千叛军。
就在他们不屑的目光中,花容手持长柄刀,骑着高头大马缓缓上前。
大刀一举,刀尖直指赵高他们:“朝廷鹰犬,可敢与你花容爷爷出来一战?”
很明显,花容想要阵前斗将来消磨联军士气。
花容的态度极其嚣张,引起了众武将的愤怒。
“这个叛贼真是找死!竟然挑衅我们,待会就砍下他脑袋。”
赵高脸色阴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诸位,你愿出去一战,取那贼子首级壮我军士气?”
“末将愿意!”
“末将愿意!”
众武将一一表示愿意。
赵高可瞧不起叛军那帮乡野村夫,刚刚的话只不是客套话而已,他才不想将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让给别人。
“余百长,你可愿意一试?”
“末将愿意!”
“很好!”
“为余百长斟酒!”
赵高端起桌案上的酒杯:“祝余百长旗开得胜!”
余百长连忙接过,仰头喝了下去。
喝下酒,余百长心中一片火热。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翻身上马,策马直奔花容而去,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心中充满了壮志与不屑,这首功必是他的。
然而,就在他离花容越来越近的时候,花容面露轻蔑的笑容,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花容轻蔑的一声呼喝,手中的大刀轻轻一扬,带起一阵扬尘。
余百长心中一震,猛地加速,长矛如同闪电般刺出,目标直指花容的心口。
他心中大怒:区区小贼也敢瞧不起他。
然而,花容的反应却异常迅速。
他手中的刀刃如同游龙般滑过,轻松地架住了余百长的长矛。
只听“叮”的一声,长矛与刀刃碰撞,火星四溅。
余百长心中一惊,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令他险些失去平衡。
“就这点本事?”
花容笑道,语气中满是嘲讽。
他的刀锋一转,趁余百长未及反应之际,迅速斩出,刀光划过空气,带着阵阵寒意。
余百长眼见不妙,心中大骇,急忙想要收回长矛,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刀刃如同一道闪光,瞬间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一颗头颅跌落下马。
“这……这怎么可能!”
望着还在马上的身躯,他的目光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慢慢变得黑暗。
花容冷冷一笑,抬手将刀上的血迹甩掉,转身对着尚在震惊中的联军大喊:“还有谁来战?”
周围的士兵们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谁能想到,原本自信的余百长,竟然在一个照面间死在花容的刀下。
而更重要的是,花容只是一个流民叛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