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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缓步走到刘秀面前,突然出手如电,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
刘秀软软倒下前,最后听到的是头领冰冷的声音:
“将他们押到一旁,等候王爷过来!”
枫叶无声飘落,覆盖在满地尸骸之上。
鲜血渐渐渗入泥土,将金黄落叶染成暗红色。
风中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以及黑衣人清理战场的脚步声。
远处山岗上,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当看到刘秀被押上囚车时,斗篷下传来一声满意的轻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
另外一边,秋风卷起官道上的尘土,清河王刘成的车驾在五百精锐骑兵的护卫下疾驰。
鎏金车辕在阳光下闪耀,八匹纯白骏马喷着粗重的鼻息,蹄声如雷般敲击着黄土路面。
“报——!”
一骑快马逆着队伍奔来,马上骑士高举着一个竹筒:“王爷,前面传来飞鹤传书!”
刘成掀开车帘,镶满宝石的护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他接过竹筒,迫不及待地拧开封印。
当看清绢布上的内容时,他保养得宜的脸上顿时绽开狂喜的笑容。
“好!好!好!”
刘成连说三个好字,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刘秀啊刘秀,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本王手中!”
他猛地攥紧绢布,指节发白:“传令加速前进!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位贤王!”
车厢内,幕僚周忱闻言脸色骤变。
他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被颠簸弄乱的衣襟,斟酌着开口:“王爷,此事……似乎太过顺利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陈留王向来机警,此行必有重兵护卫,怎会如此轻易被抓?”
“你懂什么!”
刘成不耐烦地打断,但嘴角的笑意未减:“刘秀急着去常安登基,自然轻车简从,殊不知……”
他冷笑一声,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本王早在三日前就在各条要道布下天罗地网。”
周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王爷,陈留王身边必有谋士随行,唐宜民那个老狐狸……”
“唐宜民?”
刘成嗤笑一声:“那个老废物怕是已经中毒箭身亡了。”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绢布:“信上说得很清楚,军师打扮的老臣中箭身亡。”
车厢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周忱连忙扶住窗框:“王爷,此事仍有蹊跷,若是护国公派人接应……”
“护国公?”
刘成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霍去疾那个混账东西!”
他猛地将绢布摔在案几上:“若不是他手握兵权,本王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周忱还要再劝,刘成却突然暴怒:“够了!”
他一把揪住周忱的衣领,翡翠扳指硌得老谋士生疼:“你是不是收了刘秀什么好处?嗯?一路上尽替他说话!”
“王爷明鉴!”周忱吓得脸色发白:“下官只是担心会有蹊跷。”
“闭嘴!”
刘成猛地将他推开,对着车外怒吼:“再快些!日落前必须赶到埋伏地点!”
车驾猛地加速,周忱一个踉跄跌坐在软垫上。
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秋风卷入车厢,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
秋日的枫林被血色浸染,刘成在一众死士的簇拥下踏入这片死亡之地。
踩着满地落叶,鎏金战靴发出沙沙声响,他得意地望向被缚在古枫下的刘秀。
“陈留王!”
刘成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惋惜:“陛下才在前线战死,你就迫不及待要去常安登基,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