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平妻在先,我和离你哭什么 第25章 远离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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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远离是非

过了几日,穆月璃便借口家中闹心,不便于她礼佛于是提出搬出去小住一段时日。

陆大夫人纵然有万般不舍,但还是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月璃啊,我晓得你心情不好,可你也别在外面呆太久,毕竟是女眷,多有不便。”陆大夫人拉着穆月璃的手,瞧着她手腕上那温润的羊脂玉手镯,心疼不已,自己这个糊涂的儿子啊。

“夫人过虑了,外面没有那么乱。”穆月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身上了马车。

送走穆月璃后,陆大夫人气急败坏地问张管家,“少爷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

“少爷只是说上峰派他去巡城,最近一月都无法归家。”张管家如实回道。

“武城兵马没人了,为何要他巡城一月?”陆大夫人气得不行,要不是她这个傻儿子自降身份娶一个破落户,如今那些人又怎敢欺辱他至此,“西苑那女人呢?”

“听说最近身子不太好,请了外面的大夫来府上看病。”

闻言,陆大夫人问他,“我们府上不是有府医?”为何还请外面的大夫。

“这……”张管事摇头,“不知。”这西苑那位还真挺闹腾,难怪少夫人要搬出去清净一番。

“搅事儿精!”陆大夫人甩了下袖子,转身朝西苑的方向走去,她倒要看看,究竟那女人耍什么花样。

*

大夫为叶婧凰把完脉,表情有些凝重。

“大夫,我家小姐的身子如何了?”方嬷嬷也有些担忧,瞧小姐这几日总是病恹恹的,没有什么食欲。

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提起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方嬷嬷,“照这方子去抓药,最近一段时日还是让你家小姐卧床修养才是。”

“那孩子……”方嬷嬷又问,“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这胎怀的不稳当,你家小姐的身子也不好……”大夫秉着尽人事看天命的原则,建议道,“即便是保下来,只怕到了生产那日也是凶险。”

“大夫你的意思是……”方嬷嬷脸色煞白,小姐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母凭子贵才在陆家有了一席之地,若是这个时候孩子没了,她不敢想后果如何。

“大夫,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方嬷嬷朝对方跪下。

大夫连忙扶住她,反被方嬷嬷抓住手腕,那力气大的吓人,“大夫,老身求你,一定要帮我家小姐,你要多少银子,尽管说。”

大夫眉头紧锁,“你别急,我说的是最坏的打算,你家小姐目前还是稳妥的,待她吃完这副药,我再开几副安胎顺产的药,让她日后生产时能顺利些。”他要是说不帮,这门只怕是出不了了。

方嬷嬷听闻后,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递上了银子,交代道,“我家小姐的事儿,家里人还不知晓,还望大夫别告知其他人,我家小姐的身子骨原本就不好,若是其他人知晓了前来打搅,我只怕她不能好生修养。”

“我晓得了……”大夫算了怕了她,写好了方子便拿起药箱,急匆匆离开。

送走大夫,方嬷嬷刚返回西苑,就在门口遇上了前来探听情况的陆大夫人。

陆大夫人一来就开口责问,“府里有府医为何还要去外头请大夫?”

方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大夫人,这府医可都是少夫人花银子养着的,如今少夫人不在府上,我也不便再去麻烦,自己花银子请的大夫也无人会说什么闲话。”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没了少夫人的银子,堂堂陆府连个府医都请不起了。

“哼!”说得倒是轻巧,左手进右手出罢了,花的不都还是陆府的银子。

陆大夫人懒得与她说这些,只追问,“她这到底什么毛病?”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大夫。

原以为是个好生养的,如今瞧来也不行啊。

“不碍事儿,不过是前几日因大公子的事儿着急上火,这才请了大夫来瞧上一瞧。”方嬷嬷连忙掩饰。

陆大夫人撇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进了院子,她倒要亲眼瞧瞧,她们究竟玩什么花样!

“方嬷嬷……”

才进院子,就看到叶婧凰披着白色外袍从屋里走出来,气色瞧着很不错,她淡淡笑了下,“夫人怎么来了?”

自打那日两人不欢而散,陆大夫人就没再管西苑这边的事儿。

陆大夫人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道,“瞧你的气色,倒是比前几日好了不少。”自己那个傻儿子估计没少给这女人拿银子。

“托夫人的福,我好的很。”叶婧凰说着摸了摸小腹,“我肚里的孩子也很好,让夫人费心了。”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谁管你的死活!

陆大夫人暗自腹诽,她道,“瞧你好多了,我也放心了,日后你还是少出门吧,出一趟门就请大夫,陆家再多的银子也供不起你这尊菩萨。”

叶婧凰当没听到陆大夫人的嘲讽,笑道,“多谢夫人关心。”

两人不欢而散。

陆大夫人离开后,方嬷嬷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婧凰,“小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再逞强了。”

“我晓得……”叶婧凰强撑着扯出一抹苦笑,“嬷嬷这府里我能指望的人只有你了。”

丈夫,母亲,哥哥,一个个都靠不住。

*

另一边,在河畔的一处二进院的宅子里,穆月璃正坐在葡、萄藤棚架下乘凉。

鸳鸯将陆府西苑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小姐,还真被你猜中了,姓叶的那女人真的请了府外的大夫。”芙蓉递上茶水,问道,“她为何不请府里的府医?”

“因为她胎像不稳。”穆月璃接过茶杯,呷了一口,“那日我按住她的手腕时就察觉,她的脉象虚弱,只怕是当初在战场上落下的旧疾未能根除,尔后又急于怀胎,这才导致脉象虚浮。”

“啊,难怪小姐你要搬出来。”鸳鸯想起那日的情形,“那女人忽然昏倒,若不是她想嫁祸给小姐。”

“那倒未必。”穆月璃摇了摇头,“她还是很在意这个孩子的。”为母则刚,没有哪个女人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孩子。

“也是,母凭子贵嘛。”没了孩子,她还怎么要挟陆家。

放下茶杯,穆月璃起身道,“我们出去走走,顺带看看附近的风景。”苏蓉蓉办事还是很得力,很快就找到了这样一个幽静又景致优美的地方。

芙蓉与鸳鸯也许久没有逛街了,两人都显得很高兴。

宅子位于城中,比起权贵聚集的城北,住在这里的人,更多的是饱读诗书之辈。

街道也明显宽敞许多,沿街的店铺倒是有不少新颖的玩意儿。

三人正逛着街,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让开!”

马夫架着一辆外观奢华的马车,从街道的那一头疾驰而来。

眼见芙蓉于鸳鸯两人避之不及,穆月璃连忙拉住两人的腰带,用力一扯,将两人拉到身侧。

马车从她们三人跟前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的尘土。

“咳咳……吓死了……”鸳鸯惊魂未定,芙蓉拍了拍胸口,吓得花容失色,“究竟是谁这般无礼,竟然在街道上驾马车横行!”

“好像是……凤王的马车。”

“凤王?”穆月璃皱眉,他不是该在别院静养,怎地才不到几日就回来了?

瞧那马车去的方向是京城,莫非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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