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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文带着阿霆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熟悉的韩宾问道:“你是不是那天在酒楼的人?”
“兄弟,我也记得你。现在让你的人离开吧,就当我还你个人情。”韩宾笑嘻嘻地说道。
耀文听后回答:“抱歉,走不了。天哥既然把这里交给我看管,我耀文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把屯门让出去。”
“这么说就没得谈了?”韩宾脸色阴沉地问。
“没错,没得谈。你要打就打吧。”耀文毫无畏惧地说。
“好,你这句话我会记住的。希望等下你还能这么嚣张。”韩宾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对手下命令:“给我砸!”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掏出烟抽了起来。
耀文立刻指挥手下开始反击。
虽然耀文的人数不少,但与韩宾带来的人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若不是有耀文、阿霆和阿栋三人奋力抵抗,场子早就被韩宾他们攻破了。
看到不断倒下的小弟,耀文眼中充满了愤怒。
“我要杀了你们!”他大喊一声,拿起旁边的一把武器,直接朝韩宾冲了过去。
韩宾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闪躲。
砰~
随着一声巨响,耀文的武器重重砍在地板上,地板被砍出了一块缺口。
看到这一幕,韩宾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及时,否则肯定受伤。
不过这也激怒了韩宾,他从小弟手里抢过武器,直接朝着耀文冲了过去。
耀文见韩宾冲过来,举起手中的武器,两人狠狠地撞在一起。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韩宾和耀文各自后退两步,然后再次猛地冲向对方,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此时,恐龙带人冲向了阿霆那边。
阿霆看到恐龙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带着手下迎了上去。
“阿霆,我来帮你!”
就在这一刻,阿栋也毅然投入了战局。
阿霆注意到阿栋后喊道:"行,我来牵制恐龙,你负责搞定其他人。"阿栋信心满满地回应:"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话音未落,他便迅速奔向阿霆身旁。
山下忠秀见状立刻脱下外套,冷笑着对阿栋说:"你想得美!"随即挥拳直击阿栋。
与此同时,恐龙也朝阿霆扑了过去。
另一边,耀文正与韩宾激烈交锋,无暇顾及周围。
韩宾一个凌空飞踢袭向耀文,虽然耀文勉强躲过,却没料到肩膀被一名小混混用铁棍偷袭。
耀文刚要开口骂人,韩宾的另一脚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到。
"嘭"的一声,耀文毫无防备,直接被踹飞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后,他重重摔在地上。
此时阿霆已经解决了一个小混混,转身冲向恐龙,一脚踢中其腹部。
然而恐龙仅略显不适,并未受伤,反而抓住阿霆的腿用力一拽。
"噗呲",阿霆也被摔在了地上。
此时,身处医院的几人手机几乎同时响起。
刑曜天接到长发来电:"天哥,不好了,洪兴的人去砸屯门耀文的地盘了!"
"什么?"刑曜天惊讶站起,追问:"不可能啊,洪兴除了太子还有谁敢这么做?"长发回答:"不清楚呢,天哥,听耀文说不是熟悉的人。"
听完解释后,刑曜天连忙回应:"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骆驼看到大家打完电话后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乌鸦答道:"我在铜锣湾辛辛苦苦打下的旗号,被洪兴新堂主大宇给拔掉了,而且牺牲了不少兄弟。"雷耀阳补充:"我这边同样,所有场子都被一个叫伊健的人拔了。"
骆驼又转向刑曜天,刑曜天接着说明:"刚拿下的屯门也被人砸场,不过还没失守。"
灰狗听罢立刻起身穿衣准备行动。
刑曜天制止他说:"你好好养伤,不用你出马,这事我老大我能处理。"说完,刑曜天带着飞机和倪永孝两人匆匆离开。
此刻,谢佩芝——人称胭脂虎,也望向骆驼询问道:“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骆驼沉思片刻后回应:“乌鸦他们既然已经把旗拔了,那日后再找机会挽回颜面吧。阿芝,你现在去召集东星剩下的弟兄,赶去屯门支援刑曜天。这次东星只能靠你和他撑下去了,我们这边帮不上什么忙。”
谢佩芝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点头示意。
正要离开时,雷耀阳突然出声叫住她:“等等!”
谢佩芝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雷耀阳咬牙切齿地说:“我把剩下的人都交给你指挥,但胭脂虎,这次的仇你可得帮我报啊,我雷耀阳求你了。”
这是谢佩芝第一次听到,雷耀阳用如此严肃的态度跟她说话,并且直呼她的绰号。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问。
雷耀阳眼眶泛红,眼中布满血丝地回答:“我最得力的两个心腹在旺角丧命了。”
一旁的笑面虎瞅了一眼乌鸦,见他点头后便开口道:“我也把我跟乌鸦手下的人马都交给你调配,否则现在你能召集的力量实在太少了。东星其他人恐怕也自顾不暇,要是他们敢跑,洪兴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骆驼听到这里,猛地一拍床板骂道:“他**雷公,若不是他,我们东星怎会让洪兴有机可乘。蒋天生啊蒋天生,这次你够狠,我骆驼记住了。”
听完这些话,谢佩芝却笑着说道:“放心,当初我在何兰孤身一人时,都能拖延你们的增援,更何况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算你们对我没信心,总不会对你们手里的王牌没信心吧?”
灰狗这次并未遵从刑曜天的指示,而是迅速穿好衣服走到谢佩芝身旁说:“芝姐,您尽管吩咐,只要天哥没事,我什么都听您的。”
谢佩芝指向灰狗对众人说道:“看见没有?有这张王牌在,其他的牌自然会归入我手中。你们安心养伤吧。”
临出门前,谢佩芝冷声对雷耀阳说道:“今天最起码我会让伊健来医院陪着你。”
随后带着灰狗离开了。
港岛各大小社团纷纷得知消息,所有人都密切注视着屯门的局势发展。
有人是为了看戏,想看看洪兴与东星谁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还有不少人打算趁着刑曜天病重之际对他下手,比如联合的花弗和咸湿、合联胜的大D等。
他们都已派手下前往屯门,一旦刑曜天现身,就准备转战九龙砸他的场子,意图打破九龙一家独大的局面。
其实,刑曜天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刑曜天坐在后座上,对着开车的倪永孝说道:“永孝,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就回去吧。这场战斗不适合你参与,你还是回到你父亲身边去吧。他之前跟你说的话,都是为你好。这几天你在我的地盘上学了不少东西吧?回去以后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顺便告诉你父亲,我和他的合作取消了。”
倪永孝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刑曜天,惊讶地问道:“天哥,你刚刚说什么?”
刑曜天指着前方的路说:“继续开车,边走边说,我的兄弟还在拼命呢。”
倪永孝重新启动汽车,刑曜天也开始向他解释他与倪坤之间的合作关系。
倪永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几天他在刑曜天的地盘上,不是打扫卫生就是端酒,偶尔还当司机,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去找鹰赤挨打。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证明给父亲看自己的能力。
然而,刑曜天现在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象。
眼看快到屯门时,刑曜天在后排拍了拍倪永孝的肩膀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父亲,否则以你的能力,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停车吧。”
倪永孝这几天一直在刑曜天手下做事,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踩下了刹车。刑曜天和飞机直接下了车。
刑曜天关上车门后说道:“你父亲把你交给我那天,也就是你挨打的那天。白天他用恳求的语气让我收下你,在你挨揍的时候,他暗示我让你活着。”
说完,刑曜天转身离开了。
飞机则看着倪永孝说道:“回去后记得每天都要挨打,直到你能打赢别人为止。”
倪永孝望着刑曜天和飞机离去的背影,只见两人几乎同时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脱下衣服缠在右手上,笑着相互点头后冲了进去。
倪永孝发动汽车准备返回尖沙咀问个清楚。
然而,当他路过九龙时,看到广告牌上的“锦瑟”二字时,停下了车。
他走到广告牌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锦瑟律师事务所正在招聘……
倪永孝回想起这几天在锦瑟的经历,虽然天天挨打、干活,但他感觉比以前在家里真实得多,没有那些虚伪的奉承。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倪坤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倪坤的声音:“喂!”
倪永孝笑了笑,说道:“爹,我是永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倪坤冷淡的声音:“我不是你爹。”
倪永孝似乎对父亲倪坤的问题充耳不闻,他反问道:“爹,你觉得什么才叫成长?仅仅活着就能算成长吗?活着就能说明我比别人优秀吗?”
倪坤听后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回答我。”
倪坤思索片刻后说:“永孝,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大胆去做吧,如果实在承受不住,就回家来,爹会帮你撑着。”
倪永孝听完,眼角不由自主地滑落一滴泪。
但他随即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倪坤,我倪永孝用得着你帮我撑吗?我有大哥飞机罩着,还有天哥撑腰,你这老家伙已经过时了!”
说完,倪永孝便挂断了电话,仰望天空大喊一声:“真痛快!”
倪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呆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自语道:“这家伙果然没白出去闯荡,才几天就敢骂他爹了,还扯上什么大哥飞机……”
随后,倪永孝上了车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