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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告诉他派你去暗中保护他,不过你得多个心眼儿。”
飞机听完,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刑曜天一把将飞机拽住。
“等会儿出门买个录像机回来……”
还没等他说完,飞机就抢着问道:“天哥,什么牌子的啊?”
刑曜天默默注视着飞机,一句话不说,就想看看这家伙能有多迟钝。
“那个……天哥,我自己选吧。”飞机略显尴尬地回答。
“滚!”
灰狗在一旁劝慰道:“天哥,别和飞机计较,我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刑曜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生气,就是跟他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就直接上楼去了。
灰狗琢磨半天,嘀咕道:“这不是照样嫌弃他笨吗?”
另一边,鹰泽按照刑曜天的指示,来到了旺角奔雷虎雷耀阳的地盘。
他径直走进雷耀阳的场子,门口的小弟提醒道:
“先生,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告诉耀阳哥,九龙天哥的手下有事找他。”
小弟打量了一下鹰泽,见他独自前来,也没觉得有威胁,便进去汇报了。
片刻之后,那小弟出来传话:“我们老大在里边等着您呢。”
鹰泽进去后,走到雷耀阳面前说道:“耀阳哥,这是天哥让我送来的,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
说着,鹰泽从身上掏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递了过去。
雷耀阳接过支票,看了看金额,笑着说道:“你们老大也太客气了。
大家同属一门,刑曜天一句话,我雷耀阳怎么可能不帮他占场子?这显得太见外了吧?”
鹰泽自然听得出这是客套话。
“耀阳哥,您别为难我们小的,你不收的话,我回去没法交代啊。”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替我向你大哥问好,告诉他以后别搞这种事了。”
我这么做纯粹是出于帮忙,和金钱毫无瓜葛,大家都是自己人,提这些岂不是太见外了?”
雷耀阳嘴上虽如此说,但那支票放进自己口袋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
在尖沙咀金毛虎沙艋的地盘上,鹰羽向沙艋递过支票说道:
“沙艋哥,这是我家老大天哥让我带给您的。”
沙艋接过支票后,完全没有雷耀阳那种虚伪的态度,反而笑着说道。
“都说你家老大财大气粗,今天一看,这东星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的日子过得滋润啊!请帮我代谢他,以后若有事,让刑曜天提前知会一声就行,我沙艋必定带人去助阵。”
“那一定,沙艋哥,我就先回九龙了。”鹰羽起身准备告辞。
“兄弟,你跑这一趟也累了,多留一会儿吧,我给你介绍个姑娘,让你出出汗再回去。”沙艋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沙艋哥,九龙那边还有事呢。”鹰羽连忙拒绝。
“看不起我沙艋?来来,兄弟,你就听我的安排,至于你老大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沙艋硬拉着鹰羽走进了一间小黑屋。
鹰羽没想到只是送个钱,竟然还搭上了自己的时间,最后也只能随了他的意。
另一边,鹰赤来到大咪的麻将馆,把支票放到大咪面前说道:
“大咪哥,这是我老大天哥的一点心意,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大咪拿起支票一看,不禁感慨道:
“好家伙,你老大刑曜天出手真够大方的!你回去也帮我谢谢他,这钱我就收下了,今天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老大,又让东星扬名了,连带着我也火了一把。”
“大咪哥,您太谦虚了,那大咪哥,您忙,我就先回去了。”鹰赤不想打扰大咪继续打麻将,准备离开。
大咪当即起身,拉着鹰赤的手,非要把他送到门口。也不知道他是冲着钱,还是冲着刑曜天的面子。
不过,雷耀阳、沙艋、大咪心中都对刑曜天有了一个值得深交的印象。
他们之前也曾帮过东星的兄弟撑场面,但从没见过像刑曜天这样出手阔绰的人。
而洪兴这边,每周一次的大聚会也如期开始。
洪兴总堂口内烟雾缭绕,堂主们和小弟们抽着烟聊着天。
洪兴的发言人巴基大声说道:
“上次我和几个朋友去澳门,一到那儿,我们就直奔主题,找了几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姑娘回来。
你们可别不信,那里的姑娘真是一流的!”
随后,我们前往了太子的迪斯科舞厅,在那里我毫不费力地结识了一位外籍人士。
别看这位洋朋友看似很有趣,实际上完全难以驾驭,而且还是个金发碧眼的类型。
就在这时,靓坤带着傻强等人走了进来。
门口的小弟热情地向靓坤打招呼:“坤哥,坤哥!”
靓坤也注意到陈浩南正坐在椅子上。
他朝陈浩南比划了几个关于付费的手势,然后笑着对巴基说道:“基哥,你来得这么早,是不是腰都累酸了?”
“唉,别提了。”
巴基一脸无奈地回答。
“这倒是真的,我们出去拼命的时候,有些人却过得舒舒服服的,说不定现在还在享受温柔乡呢。”
巴基听完靓坤的话后说:“说实话,确实有点过分。我们只是多拿了一些分红的钱,结果早早在这里等啊等的。”
这时,蒋天生带着陈耀也进来了。
大家纷纷向他们问好:“蒋先生、蒋先生!”
蒋天生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迟到了!”
刚才还在抱怨的巴基立刻堆起笑脸说:“哪里啊,我们也是刚到呢。”
靓坤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边嘟囔着:“等得腰都疼了。”
蒋天生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招呼大家坐下。
他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先和大家闲聊起来。
“阿牛,你在屯门开的那家酒吧很不错嘛,有没有警察在那边盯着?”
“没有啊,生意还可以,蒋先生有空可以过来喝几杯吗?”
阿牛笑着回应。
观塘区的负责人超哥这时也开口说:“是啊,蒋先生有空可以来玩几局,阿牛总说自己划拳找不到对手,挺寂寞的。”
“哈哈哈...”
“哈哈哈...”
接着,蒋天生转向葵青区的负责人兴叔说道:“兴叔,听说你儿子快毕业了,到时候可以来公司帮忙啊?”
“好啊!”
兴叔爽快地答应。
然而柴湾区的负责人阿信却说:“兴叔,你儿子是我们自己人吗?”
蒋天生指向阿信说道:“你就又来了,动不动就叫人入会。”
“哈哈哈....”
等到气氛足够融洽,蒋天生朝陈耀使了个眼色。
陈耀立刻明白了,随即开口道:
“好了,十二个堂口的负责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开会。
上周有一群兄弟去澳门办事,不幸的是,有人死伤。”
坐在蒋天生右手边的大佬B站出来说道:“蒋先生,关于这件事…”
让我跟你说明一下,帮派下达任务时,那些小弟通常都会全力以赴。
不过……”
左侧后排的靓坤突然插嘴:“不过什么?人倒霉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你嘀嘀咕咕的,是怕别人听不见吗?平时不是挺能吆喝的吗?”
大佬B对靓坤的讽刺置之不理,继续说道:
“蒋先生,我认为阿南他们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如果不是这样,我的手下一定……”
靓坤立刻打断:“如果怎样?世上哪来那么多假设?要是这事交给我处理,
洪兴怎么会丢脸?丧彪还不是被我亲手摆平的?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大佬B瞪着靓坤喊道:“阿坤,你别太得意忘形。”
靓坤指着大佬B说:“我们混江湖的,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站直。
你是怎么教手下做事的?”
坐在大佬B身后的**站起来,冲到靓坤面前嚷道:
“我们哪里错了?我大哥都因此事送命了。”
靓坤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敲着桌子对大佬B说: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争辩道:“在二爷面前不分大小。”
靓坤扯了扯衣服,站起身说道:“没错!”
随即扬手给了**一巴掌:“但要懂得尊卑。”
大天二赶忙过去扶起**。
蒋天生朝着大佬B喊道:“阿B!”
大佬B示意大天二:“把他带出去!”
靓坤站在那里整理了下衣服,说道:“做大哥的没个大哥样,当小弟的又不知所云,真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
蒋天生转向靓坤:“吵够了没有!”
“好了,大家同舟共济,何必逞那点威风呢?
对啊,阿B,就算再倒霉几次,又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这话,靓坤便坐了回去。
“阿坤,你是不是想分个高低?”
蒋天生盯着靓坤问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上级交代任务给下级,难道不该奖惩分明吗?不管地位多高、身份如何,犯了错就得承担。”
靓坤也不再掩饰,直接向蒋天生发难。
“有话你就直说吧。”
蒋天生平静地说道。
“每年选举都是你生哥坐这个位置。”
柴湾区揸FIT人阿信插嘴道:“挺好的啊,我觉得这几年洪兴发展得很顺利。”
靓坤立即抢过话头:“可我不顺,我觉得今年应该重新选举。”
在旺角区,一位名为新爷的成员说道:“说实话,阿坤这些年确实为洪兴创造了可观的收益,即使不算大功,他的努力和付出也是显而易见的。”
靓坤随后转向陈耀,问道:“耀哥,按照洪兴的规定,每三年进行一次选举。以我的资历和贡献,我靓坤是否具备参选的资格呢?”
“有!”陈耀果断回应。
靓坤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为社团处理了无数事务,大家应该心知肚明。”
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超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记得78年我们在蓝田一战成名时的风光吗?”
“记得!”对方答道。
靓坤接着说:“今年帮派下达命令,要除掉沙皮并收回鱼市场。
这件事由我和刑曜天成功完成。按照规定行赏,我认为自己完全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对不对,生哥?”
他步步紧逼,蒋天生虽然有所准备,但听到这番话仍感到不快,不过还是勉强说道:“对,你有资格。”
靓坤进一步说道:“还有,每当兄弟们找我帮忙办事,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地办好?生哥,你每天待在空调房里指挥,可曾体会过我们这些在外面奔波的人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