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半年不亲近,八零糙汉破防了 第244章 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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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宅那边传来消息,二少爷即将抵达龙川,接手顾氏旗下的文化与娱乐产业。”阿昌微微躬身,声音压得很低。

柳文慧缓缓坐直身子,取出一支极细的女士香烟衔在唇间,眼中掠过一丝不耐,却又带着几分早已料到的漠然。自从顾十堰提出要来龙川拓展业务,她就知道,这一天躲不过。

“真是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阴魂不散。”她冷嗤一声,烟雾自唇边逸出,“什么时候到?”

“早上订的票,”阿昌抬腕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落地了。”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几声规律的敲门声。

“进。”柳文慧淡声道。

顾十推门而入:“妈,时野的航班快到了,我去接他。”

柳文慧哼笑一声,掸了掸烟灰:“这么大个人,没长嘴不会问路?是你爸特意打电话吩咐的吧?既然这么不放心,拴在裤腰带上岂不更好,何必放出来碍眼?别人做什么他做什么,别人去哪他跟到哪——当跟屁虫还当出优越感了?”

“妈,您别对时野有这么大成见。我最近忙于新项目开发,影视文化这一块确实分身乏术,他来帮忙也好。”顾十堰语气平和。

“帮忙?我看是摘桃子吧!”柳文慧胸口明显起伏,声调陡然拔高,“真要帮忙怎么不早来布局?偏等你把摊子铺顺了,才眼巴巴凑上来坐享其成!也就你心宽,次次替人做嫁衣!他顾时野算什么?一个外室养的私生子,也配跟你争!”

顾十堰脸上的笑意淡去,只平静道:“您若不想见他,我就安排他住远些,免得扰您清净。”

“你待他倒是大度,可惜人家从不领情,只处心积虑同你争、跟你抢!”柳文慧语气愈发尖锐。

顾十堰没再接话,垂眸瞥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门轻声合上。

柳文慧狠狠摁灭烟蒂,低声骂了一句:“真是蠢得可以!”

阿昌仍旧垂首静立,沉默如一道影子。

机场高速上,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着。

“先送你去酒店休息,倒倒时差。”顾十堰看着窗外,语气平淡。

“不急,”坐在一旁的顾时野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礼数不能废。我得先去拜访大夫人,这么久没见,总得去问个安。哦对了,听说哥哥好事将近,我刚从国外回来,已经很久没见过婉儿姐姐,正好一并见了。”

顾十堰眉头微蹙:“我**脾气你知道,见面只会不愉快。没必要去碰这个钉子。”

“怎么会呢?我可是专程来表达敬意的。”顾时野笑得人畜无害,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

客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文慧端坐在沙发上,眼角都没扫一下进来的人,只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少爷大驾光临。在国外野了这么多年,还没学会进门前要先征得主人同意吗?也是,毕竟从小缺人教养。”

顾时野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在对面坐下,长腿交叠,笑容灿烂得晃眼:“大夫人说的是。不过要说教养,我确实比不得大哥,毕竟……”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柳文慧铁青的脸,“我母亲走得早,没福气像大夫人这样,时时刻刻‘言传身教’。”

“你!”柳文慧猛地一拍茶几,杯盏叮当作响,“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的儿子,也配在这里跟我提教养?!”

“我母亲是什么身份,父亲最清楚。倒是大夫人您,”顾时野向前倾身,声音压低,却字字如刀,“这么多年了,火气还是这么大,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顾家的主母是哪家的泼妇呢。”

“顾时野!”顾十堰厉声打断,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够了!跟我出来!”硬是将几乎要炸开的顾时野拖离了客厅。

直到走到花园廊下,顾十堰才松开手,脸色沉郁:“你明知她是故意激你,你也非要故意气她?有意思吗?”

顾时野脸上的张扬瞬间褪去,他揉了揉手腕,语气低沉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哥,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只是……一想到她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就……”

顾十堰沉默了片刻。

他当然知道母亲过去对这个弟弟做过什么,那些冷眼、苛待,甚至虐待,他并非全然不知。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警告:“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做好你分内的事,别主动去招惹她。”

顾时野立刻换上那副无辜的表情,眼神清澈得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真心实意去看望大夫人的,没想到会惹她生气。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顾十堰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在他面前装乖卖巧。他根本不信半个字。

“行了,别演了。”顾十堰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公司顶层有预留的套房,你以后就住那里,办公生活都方便。没有特别的事,不要再到我母亲面前晃悠。”

他盯着顾时野的眼睛,加重了语气:“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讲情面。”

“好,我就给哥这个面子。”顾时野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腕表丢给顾十堰,“给你的。”

顾十堰皱了皱眉头,“我只有一只手。”

“换着带,凑够三百六十五只,你天天带着我送给你的腕表,就当我们兄弟天天见面了。”顾时野笑道。

顾十堰拍了他肩膀一下,“孩子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将腕表仔细收了起来。

……

顾十堰将顾时野安顿在公司顶层的套房后,就赶紧回酒店,只怕**这次气的是不轻。

柳文慧端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显然已等候多时。

见他进来,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送走了?那个有妈生没妈教的小**!真是跟他那个死了的妈一个德行,专会嗅着味儿过来窃取别人的成果!别人辛辛苦苦开垦播种,他倒好,只等着时辰到了就来摘桃子!你呢?”她猛地看向顾十堰,眼中满是痛心和愤怒,“你这个好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那个野种一起来气我是不是?!”

顾十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语气保持平稳:“妈,您何必总是这样敌视他?父亲当年的那些事,说到底都是他的风流债,时野那时才多大,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您何必还耿耿于怀,同一个不在人世的人置气?到头来,气坏了身子,煎熬的还是您自己。”

“跟他没关系?呵!”柳文慧像是被点燃的**,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是!你父亲以前在外面是玩得疯,可他知道分寸!从来不会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顾家!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替你父亲挡了那一下!”她激动地用手指狠狠点着虚空,仿佛那个早已逝去的女人就站在那里,“就因为她豁出命演了这出戏,才打破了这个规矩!你父亲就不顾一切把她接了回来,还给了名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起来:“她倒好,一死了之,干净了!可她给我留下多大的烂摊子?啊?!她开了这个头,后面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都有样学样,变着法地想挤进顾家的大门!如果不是她,这些女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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