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人进来,中年女人惊得手机掉到地上。
慌乱的蹲下身子捡手机,一边应道:“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进来的女人关心地看着她:“张嫂,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发白?”
张嫂掩饰的笑笑,捡起手机的时候,顺势锁屏。
站起身后,手抚着额头,说:“刚才晕了一下,可能是贫血,没关系。”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昨晚失眠没睡好引起的。”
她说完,快步出了佣人房。
-
晚上,林语声和宝宝睡着之后。
薄靳舟收到薄行舟发的消息,说他在客厅等他。
“有事?”
薄靳舟穿着睡衣,神清气爽的走到沙发前。
闻到薄行舟身上的酒味,又嫌弃的皱了皱眉,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薄行舟把他的嫌弃看在眼里。
低头扯着自己的袖口闻了闻,不满地问薄靳舟:“我很臭吗?”
薄靳舟:“家拾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味道,包括酒味,闻到就会哭。”
他说得理直气壮。
薄行舟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是打算从今往后就在家里当家庭煮夫吧?”
薄靳舟笑得散漫:“有什么问题,我的钱够我们一家三口一辈子生活得很好了。”
就是从现在开始摆烂,一天班不上。
也是可以的。
薄行舟气笑:“靳舟,你要点脸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想着摆烂不挣钱,也不怕家拾长大了看不起你。”
“我教他一起摆烂。”
“……”
薄行舟冷笑都笑不出来了。
“靳舟,你真是,不要脸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你喝了酒,早点回去休息。”
他说完,就要站起身离开。
薄行舟叫住他:“你的病人已经有好几个,等着要挂你的号,让你做手术,马上二十天了,你还不打算回医院?”
别的男人成家之后,为了养老婆孩子比单身的时候更加努力工作。
到了薄靳舟这里,反过来了。
他单身的时候常年不休息,搞得他们全家担心。
现在呢。
他竟然想借口在家带孩子,照顾老婆,不上班了。
这什么人啊。
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会有这么一个把集团责任推给他,现在连医院都不想去的弟弟。
“才二十天,医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但那几个病人,只有你亲自手术,人家才能放心。”
“……”
“等声声坐完月子。”
薄靳舟的脸色说变就变。
“不行,明后两天,你先去两天,家里有三婶和崔伯母,大把的人可以照顾声声。”
“你真搞笑。”
薄靳舟无语地看着薄行舟:“是有大把的人可以照顾她,但只有我才是她老公,她现在的情况,是我造成的。你当初照顾嫂子的时候,我可没有拿公司的事来烦过你。”
薄行舟头疼的抚着额头。
对薄靳舟说:“你帮我按一下额头,前额这里疼。”
薄靳舟掏出手机,拍了张他的照片。
然后对着手机语音:“嫂子,我哥带着一身香水味在这儿耍酒疯。”
薄行舟脸色大变地站起身:“不许发给你嫂子,更不许造谣。”
薄靳舟哼笑:“不头疼了?”
“……”
“我不管,反正你每周抽一天时间回医院,或者两个半天,趁声声和家拾睡着之后回去都行。你要是不管不问,那我也不去集团了。”
薄行舟丢下那句话,又瞪了薄靳舟一眼。
抬大步出了客厅。
薄靳舟撇撇嘴。
什么头疼。
都是装的。
酒味,只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他根本没喝一滴酒。
嘴上说不回医院,第二天下午,林语声和宝宝睡着之后。
薄靳舟对凤婉和三婶交代了几句,就还是回了医院。
当天晚上。
薄靳舟和薄行舟两人狼狈为奸的达成协议。
培养薄家肆成为集团接班人。
薄行舟举双手赞成:“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先培养家肆管理公司,等家拾长大些,你再教他学医,以后把医院交给他。”
薄靳舟笑得嘲讽:“说了半天,都得我来教,你干啥呢?”
薄行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我为集团当了这么多年牛马,也该陪你陪你嫂子了,培养家肆就从这周末开始吧,反正他现在只要不是去学校上课,就一直在你这里,你正好方便教。”
儿童房里,正和一群堂兄弟姐妹一起逗家拾的薄家肆还不知道。
他已经被他爸和二叔强行决定为牛马继承人了。
-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薄家拾的满月酒前一天夜里,她又做噩梦,梦见薄家拾被人偷走,薄靳舟去救孩子掉下悬崖。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