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大郎,单挑梁山很合理吧 第286章 三线出击

“杀——!!!”

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对面的梁山船队中爆发开来。

霎那间。

那些横亘在水面上的巨兽,直接发起了冲锋。

“将军,他们撞过来了!”

亲兵大声尖叫。

郝思文瞳孔猛缩,声嘶力竭地怒吼:

“放箭!!”

“拦住他们!”

弓箭手,慌乱地朝着那片压来的阴影射出箭矢。

然而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叮叮当当!”

无数箭矢射在梁山战船的船头,只溅起点点火星,便被坚硬的船体弹开。

这些由“玉幡竿”孟康亲手督造的冲锋船,

船头全都包裹着厚重的生铁,如同一头头铁甲巨兽。

区区箭矢射在上面,如同蚍蜉撼树。

而官军乘坐的不过是临时征集来的,新旧不一的渔船、商船。

很快。

撞击,发生了。

“轰——!!!”

梁山战船,如同一柄攻城的巨锤,狠狠地撞进了一艘官军船的侧身。

那艘官船,就像是被巨斧劈开的朽木。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整艘船从中间断为两截。

船上的官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随着无数飞溅的木屑和断裂的桅杆,

被卷入了冰冷漆黑的湖水之中。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轰!”

“轰隆!”

“轰——!”

如同坦克碾过土墙,如同铁锤砸向鸡蛋。

一场惨烈至极的单方面屠杀,在水泊之上血腥上演。

梁山的铁甲战船,以摧枯拉朽之势,疯狂地撕裂、撞碎着官军的船队。

木屑横飞,血肉模糊。

惨叫声、哀嚎声、落水后的呼救声,与船体碎裂的巨响交织在一起,

谱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郝思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如同下饺子一般被撞入水中,

被卷入船底,瞬间便没了踪影。

他的心在滴血。

“散开,快散开!”

“不要聚在一起,快散开!”

他拼命地挥舞着佩刀,试图指挥混乱的船队。

然而,在两军已经彻底胶着在一起的战场上,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除了身边几艘船上的亲兵,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指令。

……

话分两头。

岸上的官军大营,关胜正负手立于高坡之上,静静等待着郝思文的捷报。

夜风吹动着他的长髯,他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报——!!”

“将军……不好了!”

“前方突然杀出了梁山大军。”

关胜闻言,先是一惊。

但随即,他那双丹凤眼中,竟是迸发出一阵狂喜。

“好!”

“来得好!”

正愁找不到机会与梁山主力决战,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关胜翻身上马,手中青龙偃月刀在火光下闪着森然的寒芒。

“今夜,便让本将踏平这水泊梁山。”

关胜当即领兵,朝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果然,只见大营前方不远处的平原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早已列阵以待。

夜色深沉,看不清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轮廓,

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军阵最前方,一人一骑,手持一杆造型奇特的玄铁长枪,正是梁山之主,武植!

武植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玄铁裂魂枪,缓缓向前一指。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

下一刻,一支重甲骑兵,从梁山军阵的左翼猛然突出。

“杀啊——!!!”

三千铁骑,人马皆披重甲,以铁环、皮索相连,三骑一组,奔腾而出,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

正是“双鞭”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阵。

关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呼延灼这厮,当初便是凭此阵败于梁山之手,今日竟还敢拿出来献丑?”

“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当即勒马,大喝道:

“传令下去,重甲兵上前,配合步卒专攻马腿。”

“其他人随我冲锋,给本将撕开他们的阵型。”

关胜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

他一马当先,直扑那钢铁洪流而去。

两军轰然相撞。

一时间,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战**悲鸣声响彻夜空。

关胜不愧是万夫不当之勇。

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舞得如同一团青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即便是呼延灼的重甲骑兵,也难挡他的大刀。

他单人单骑,竟真的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硬生生地撕开了连环马阵的第一道防线。

然而,就在他连破数阵,杀得兴起之时。

他忽然感觉不对劲。

按照他之前的部署,步卒的快刀手应该已经对敌军的马腿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可眼前的连环马阵,虽有损伤,却远未到崩溃的境地。

他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些铁甲战马之间,竟然有手持短盾和长矛的步卒,在协同作战。

他们组成一个个小型枪阵,护住了战马最脆弱的下三路。

官兵的步卒根本无法靠近。

“这是……步骑协同战术?”

关胜的心头,猛地一沉。

他瞬间明白过来,梁山这支连环马,早已不是当初呼延灼手下那支只懂蛮冲的铁骑。

这支军队,经过了脱胎换骨的改造。

就在关胜心神剧震的一刹那。

“关将军,可敢与呼延灼一战。”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从连环马阵中炸响。

只见一员大将,手持双鞭,拍马而出,直取关胜。

正是“双鞭”呼延灼。

关胜丹凤眼一眯,怒火中烧。

“区区败军之将,也敢在此饶舌。”

他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手中青龙偃月刀划出一道森然的弧线,迎向呼延灼。

刀鞭相交,迸射出刺目的火花。

两人胯下的战马都忍不住悲鸣着后退了半步。

一个是汉末名将关羽之后,刀法大开大合,威猛绝伦。

一个是宋初名将呼延赞嫡孙,鞭法刚猛沉稳,势不可挡。

将门对将门。

两人都是当世顶级猛将,一时间棋逢对手,在万军之中战作一团,

杀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主将被缠住,战场上的局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

官军面对这支步骑协同的钢铁洪流,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噗嗤!”

“啊——!”

连环马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黄油。

官军的阵线,被轻易撕开、碾碎。

无数官兵被撞得筋骨寸断,或是被马蹄下的长矛手捅翻在地,

随即被滚滚而过的铁蹄,踩成一滩肉泥。

那道由连环马阵撕开的口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仿佛要将整个官军大阵一分为二。

平原之上,一直静立观战的武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手中的玄铁裂魂枪,再次向前一指。

“林冲、杨志!”

“领兵,从两翼掩杀!”

“遵命!”

很快。

“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各自率领轻骑,

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刃,从黑暗中呼啸而出,狠狠地扎向了官军混乱的侧翼。

“杀——!!!”

喊杀声震天。

本就因连环马阵而阵脚大乱的官军,突然遭遇两翼的致命打击,瞬间崩溃。

……

战场中央。

关胜与呼延灼已斗了三十余合,正杀得性起。

他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刀法也愈发凌厉,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败军之将斩于马下,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

“报——!!”

一名亲兵,浑身是血,脸上带着绝望的惊恐。

“将军,不好了。”

“粮草大营被梁山贼寇偷袭。”

“我军粮草……被尽数烧毁。”

“什么?”关胜虎躯一震,手中青龙偃月刀的攻势,都为之一滞。

他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名亲兵,双目圆瞪,睚眦欲裂。

粮草乃是三军之命脉。

没了粮草,大军便是不战自溃。

对面的呼延灼抓住他分神的一瞬间,双鞭齐出,逼退关胜,随即勒马后退,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关将军,你已经中了我家寨主之计了。”

“粮草已失,军心已乱,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匹夫,安敢辱我!”

关胜被这番话一激,羞怒攻心,一口钢牙几乎咬碎。

他怒吼一声,将所有败局的愤恨,全都倾注在了刀锋之上,

更加疯狂地朝着呼延灼猛攻而去。

刀光如雪,杀气冲天。

几乎是同一时间。

梁山军阵前,一名哨骑营的斥候飞马而来,在武植马前翻身下拜。

“报寨主。”

“武二哥与公孙道长一行,已然功成。”

“官军后方大营,火光冲天,粮草辎重,尽数焚毁。”

武植闻言,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大局已定。

他眼中精光一闪,朗声下令:

“鸣金!”

“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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