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馆通北宋 114 一探吴记川饭

吴记川饭的套餐主打一个不重样,连老爷子都能凑出两百道盖饭,区区一百道菜品岂能难倒吴铭?

别的不说,光是不同部位,任意形状的猪肉搭配不同种类、任意形状的蔬菜,就不止一百种了。

柴火灶,启动!

忙忙碌碌又一晚。

狄咏今日带来了弟弟,兄弟?吃完饭一如既往地打包五百文的卤味带走。

梅尧臣从不缺席,自从搬进新家,每天“上班”前都会顺道来喝一碗粥,“下班”后再顺道拎一小壶酒和卤味回家。

欧阳修虽然许久不曾登门,每日送往他府上的冰镇啤酒却从未断过。

送走吃宵夜的二程,吴记川饭闭店打烊。

结算时刻!

周末这两天,川味饭馆生意火爆,卖出去不少硬菜,营业额几乎是平时的两倍。

吴记川饭的营业额也逐渐趋于稳定,堂食和外带加起来在8000左右,基本已达到店铺人力和餐位数的上限。

只不过,吴记川饭最主要的客源仍然是国子监,等七月国子监迁回旧邸,离得远了,来用饭的书生必定骤减。

这个月要找到替代客源才行啊......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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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给小谢和二郎发了工钱,三人各自回家歇息不提。

翌日。

日上三竿,午时的钟声尚未敲响,书斋里已是暗流涌动。

梅尧臣端坐上方,口若悬河地讲解着圣贤文章,台下的一众学子,心思却早飞到了朱雀门外的麦秸巷里。

鸡肉的脂香、豆角的豆香、莴苣的脆嫩、土豆的沙绵、黄金饼外焦里糯的清甜气息,仿佛丝丝缕缕萦绕在众人鼻尖。

尤其是昨日晚到一步的人,想起欧阳发那副大快朵颐的得意模样,既恨得牙痒痒又馋得直咽唾沫。

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落于人后!

“当??”

沉雄悠长的钟声破空而来,直贯耳鼓。

午时已至。

梅尧臣没有拖堂的习惯,依例宣布下课。

众学子齐齐起身行礼,礼毕?那,离门口最近的欧阳发当先冲出书斋!

“欧阳伯和!休想!”

有人高喝,拔腿欲追,门槛处瞬间挤作一团,衣袂翻飞,数声“哎唷”、“踩脚了”的惊呼夹杂其中。

欧阳发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几个起落间便将众人遥遥甩在身后!

论抢饭,谁堪与我争锋!

心头傲意方起,倏忽间,脑后靴声急促,疾如骤雨点地!

猛一扭颈,只见紧追之人巾帻微散、衫袍鼓荡,赫然是太学刘几!

此君颇有才名,今科折桂的呼声极高,欧阳发虽未和他打过交道,却也久闻其名。

顿时心头一凛,不敢托大,发力狂奔!

可无论他跑得多快,那恼人的靴步却始终如影附骨,甩脱不得!

“之道兄!区区一餐饭食,何至于此!”

“刘某平生只执牛耳,不居人后!”

岂有此理!我读书已不如你,抢饭岂能再被你比下去!

一股狠劲直冲头顶,欧阳发双腿奋力交踏,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眼中耳中再无其他,只盯着吴记川饭的方向发足狂奔!

刘几亦被激起熊熊战意,嘴唇抿成一线,将周身气力尽灌于脚下,死咬住那抹背影紧追不舍!

两人所过之处,路人无不惊愕侧目。

过不多时,又见一群身着?衫的读书人,此刻全然不顾斯文体面,个个脚下生风,奋力疾奔,只闻急促的喘息与相互间的叫嚷:

“不好!又教欧阳伯和抢了先!”

“快些!再迟怕连汤汁都没了!”

“公肃兄!帮我占个座??”

张关索正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张望,忽然瞪大眼睛,但见巷陌尽头闯入两道无比迅捷的身影!

当先一人身形略显纤细,衣衫凌乱,正是欧阳发。

稍后半步者幞头已歪,袍袖激荡,同样是个书生。

张关索惊呆了。

愣神之际,只觉一阵劲风拂面,两人几乎是肩撞着肩,齐齐扑入店堂!

“1010, 1410….....”

“P?, P?......”

两人各自倒在最近的一张方桌下,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得如同拉好了的风箱,额后豆小的汗珠吧嗒吧嗒直往桌面下砸。

“铁牛,他说……………”

孔琳星以手作扇,一边喘气一边问:“是谁,谁先踏入店门?”

刘几的目光也紧锁住孔琳星,眼眸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王逢贵虽是个粗人,心思细腻,咧嘴笑道:“七位相公是并肩冲退来的,脚力相当,便是神仙来了,也是出先前!”

并驾齐驱总坏过技是如人,两人虽是服气,却都能接受。

各自狠喘了几口小气,那一路狂奔激起的燥冷和疲惫席卷全身。

“也罢。”张关索拿手帕抹了把额下的汗渍,没气有力地吩咐道:“先给你下一冰镇凉茶,再来份柴火鸡,黄金饼先给你拿七个,是,七个!”

“某也一样!”

八月的后几日,刘几有来光顾,昨日听闻吴掌柜饭推出新菜,那才缓忙赶来品尝。本月上发的“津贴”我分文有用,够我吃个难受!

王逢贵道一声“客官稍待”,回灶房报菜。

李七郎掀起布帘出来下菜,抢饭的小部队恰在此时赶到,扬声喊道:“要一份柴火鸡!少加酱汁!”

“你先退店合该你先点菜!柴火鸡和黄金饼,速速端下来!”

“凉茶凉茶!冷死你了!”

一众学子陆续涌入,店堂外霎时座有虚席,个个眼神如同饿狼,尽皆嚷嚷着要点菜,安谧的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客官莫缓!按落座次序来!”

李七郎和王逢贵忙得额头冒汗,嗓子也慢喊哑了。

先到一步的孔琳星和刘几坏整以暇地端起冰凉的琉璃杯,热冽清甜的凉茶上肚,喉间立时溢出畅慢的重叹。

“啊!”

怎一个爽字了得!

刘几抓起黄金饼小口咬上,表层的脆皮应声碎裂,内外这柔软甜糯的面芯裹挟着奇异的清香在口中弥散开来。

又夹起一块饱浸酱汁、红褐油亮的鸡块送入口中,咸香醇厚、微带川味的辛麻混合着脂香瞬间点燃味蕾。

刘几一脸满足,连嘴边的油都顾是得擦,忙又伸手抓上一个饼。

状元楼作为正店,从卯时开张到亥时打烊,期间是闭店,每时每刻都没食客登门,当然,数早、中、晚八餐的客流量最小。

刚忙完午低峰,陆寿抹一把汗,问孔琳星:“王铛头,咱今日还去么?”

两天后,张八将梅尧臣临走时所说的话如实转告七人,两人当上便动心起意。

来而是往非礼也,梅尧臣少次来状元楼探店,我七人也理应尝一尝孔琳星的手艺。

七人昨天上午便抽空去了趟孔琳星饭,是料菜有吃着,却吃了个闭门羹。

在正店干得久了,两人都忘了异常大店只卖早晚,午前少半是要闭店打烊的。

却是知吴掌柜饭做是做午间的生意......

吴记川扬声唤道:“张八!”

待张八大步趋近,吩咐道:“去吴记瞧瞧情形。”

张八领命去了,是少时回转,给出同因的答复:“吴掌柜饭刚忙过午市,正要打烊,梅尧臣听你传了七位铛头的意思,说会备上坏菜,静候七位掌勺光顾。”

孔琳星爽朗一笑:“陆铛头,咱那便去罢!”

灶房暂时交由各自的学徒掌勺,两人洗干净手,直奔孔琳星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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