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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置换。
就好像知妤送上门的那一纸合同一样。
只不过陆湛要的并不是账户上的数字，而是……她的身体。
知妤不知道为什么。
诚然在某些地方，他们两个的确……算是契合。
可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知妤相信，只要他愿意，必定可以找到比自己更加契合的人。
所以她并不明白，陆湛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拒绝他的。
当初她选择那么离开，就是因为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关系牵扯。
所以现在这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知妤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陆湛的吻落下时，她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要避开。
但陆湛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吻了上来。
阔别了两年，知妤的身体是明显的紧绷，她的眉头也一直紧紧皱着。
那根理智的弦断了又续，可每次不到几秒钟，就又再次崩断。
她如此，陆湛似乎也是一样。
他那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耳边，如熊熊而起的烈火，要将她整个人焚烧干净。
就当知妤难以控制的时候，他突然张开牙齿，直接往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他是真的咬。
这一口下去，知妤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仿佛要被他咬断了，忍不住哼了一声，手也用力地要将他推开。
但陆湛却掐紧了她的腰身。
这一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更紧了几分。
房间中的暖气温度似乎也在跟着一路上攀。
知妤浑身都已经是黏腻的汗水，有的是她自己的，有的是从陆湛的脸上砸落下来。
落地窗外，B城的夜景依旧绚烂繁华。
——和两年多前，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和不同。
第二天醒来时，她全身的骨头就好像被车子碾过一样，胸口更是一阵阵地发闷。
直到她睁开眼睛，发现胸口发闷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有人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扣入怀中。
知妤这些年都已经自己住习惯了。
而且之前就算他们是夫妻的时候有睡在一起，一般陆湛也不会这么抱着她。
更多的时候，知妤醒来时，他人也都已经不见。
所以他现在这样子，让知妤觉得很不习惯。
此时她刚一动，陆湛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明明眼睛还是闭着的，可手臂上的力道却是猛地收紧。
知妤顿时觉得那股窒息的感觉更甚了几分。
于是，她不得不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这动作倒是让陆湛醒了。
但他只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知妤的错觉，此时她从他身上看见的，还有几分餍足后的慵懒。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抿了一下嘴唇后，直接从床上下来。
然后，她将衣服一件件套上。
整个过程她做得很是流畅，但其实她的脑子里是一片浆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是不想跟他牵扯上什么关系的。
她昨晚明明是过来跟他谈合作的不是吗？
可现在……
他们这样算是什么？
交易吗？
知妤也不知道。
等她穿上衣服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乔颜就在房门口。
乔颜的一双眼睛都是通红的状态，紧紧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是要从知妤的身上剜下一块肉一般。
知妤的脚步不由一顿，但她很快又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直接准备走开。
“站住。”乔颜立即又说道。
于是知妤就真的站在了原地，眼睛看着她。
乔颜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哑着声音说道，“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她这个问题让知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过想到当年她做的事情，知妤很快又笑了一下，反问，“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一个晚上，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乔颜自己也能想到。
只是此时如此肯定的从知妤的口中说出，她的瞳孔还是不由 微微一缩！
然后，她咬紧了唇瓣，“温知妤，你不要脸！”
话说完，她直接抬手就要给知妤一个耳光。
但后者很快将她的手扣住了。
“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发火，不如去找陆湛。”知妤说道，“他要是在乎你，不用你多说什么，而如果不在乎……就算你在这里跟我打一架，他也不会站在你那边。”
“你又何必？”
话说到后面，知妤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苦口婆心”。
乔颜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笑，“我何必？对，我何必？”
“你当然不懂了。”乔颜说道，“我认识他多少年了？从我记事开始，我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是跟他有关的回忆，你让我怎么放下？”
乔颜的话说着，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而且，我们明明是可以在一起的，就差一点儿……就这这么一点儿，我们就得永远错过吗？凭什么！？”
“所以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陆宸呢？”知妤突然问。
乔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先是一愣，然后回答，“我……那个时候陆宸的身体不好，所有人都希望他能过得开心，所以……”
“就因为这样，你就跟他结婚了？”知妤低笑了一声 ，“究竟是为了可以让陆宸开心，还是因为当时的你觉得比起陆湛来，其实陆宸更有可能继承陆氏呢？”
知妤这句话落下，乔颜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她的牙齿也忍不住咬紧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知妤回答，“你在陆家长大，陆家的人对他们兄弟两个是什么态度，其实你比谁都要清楚。”
“而且你和陆宸结婚两年后他才去世的，也就是说，其实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既然如此，又何必用你的人生去作为他‘开心’的用具？”
“所以我觉得你只是赌错了而已，你没有想到陆宸会这么快离开这个世界，你也不愿意放弃陆家的财产，所以才给自己对陆湛的感情，标榜上真爱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