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芬,刚才你去找族长,他是怎么说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地位不低的黄袍中年。
众人目光齐齐一闪,看向角落里一个满脸哀伤的中年妇人。
这个妇人,正是周忆的娘亲。
前面,她本打算去找周太青商量报仇的事情,可结果被呵斥走了,返回灵堂后,满心的委屈。
“我,我没见到族长!”
周雪芬犹豫了一下,道。
“什么?
你没见到族长?
这怎么可能?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族长怎么会对你避而不见?”
黄袍中年眉头一皱,道。
不只是他,其余人心底也都有了不小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族长就站在大殿刚入门的位置,背对着我,我还未靠近,就被他给呵斥走了。”
周雪芬仔细回忆了一下,顿时感觉这个事情充满了蹊跷。
“事出反常必有妖,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黄袍中年心头一紧,招呼众人,打算一起去拜见周太青。
可当他们走出灵堂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正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
“哼……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谁让你来这里的?”
黄袍中年面色阴沉,呵斥道。
其他周家族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冷冷盯着苏辰。
“原来你们不认识我啊!”
苏辰微微一怔,笑着道。
“小子,你算哪根葱,竟然要我们认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周家族人中,有个红毛青年,怒声道。
“不认识我也没关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辰,就是你们刚才在讨论着要如何报复我的苏辰!”
轰!这一声介绍,简直就如同惊雷般,平地而起,惊诧九霄。
“你……你就是那个……苏辰?”
红毛青年吓得浑身直哆嗦,颤声道。
“是的哦,周忆就是我杀的,你刚才问我是哪根葱,现在你觉得呢?”
苏辰朝着红毛青年眨了眨眼睛,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红毛青年吓得腿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废物!”
周雪芬看到这一幕,狠狠踹了红毛青年一脚,然后,一脸面目狰狞的看着苏辰。
“苏辰,你害死我儿子,你现在又来我周家的灵堂干嘛?”
一声怒喝,传出时,四周所有周家族人全都围了过来,一脸仇恨的看着苏辰。
“我告诉你,这里是太玄宗,可不是你苏辰能够撒野的地方!”
周雪芬底气十足道。
不只是她,其余的周家族人,也都一个个信心十足。
这是他们大本营。
难道苏辰还敢在这里动手不成?
“我知道这里是太玄宗,所以,我才来的啊!”
苏辰的话,令得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大家也都没有多想,只是冷冷盯着苏辰。
“哼,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太玄宗,谅你也不敢乱来,既然来到我儿的灵堂,那就去给他下跪上香吧!”
周雪芬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道。
“给你儿子上香?
你没搞错吧?”
苏辰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灌屎了,居然能有这般搞笑的想法。
“什么?
你不是来上香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周雪芬尖叫一声,说话的时候,还不停戳着手指,俨然就是一副泼辣悍妇的样子。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黄袍中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苏辰来这么久了,可是,他们族长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这实在太失常了。
“苏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黄袍中年深吸口气,道。
“不急,我这是来给你们送礼的!”
苏辰嘴角一挑,道。
“送礼?
哼……我告诉你,我儿子是被你害死的,你就算送再大的礼,我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周雪芬以为苏辰是怕了他们周家,态度变得更加嚣张了。
甚至,她都开始盘算着时不时要联合一些人,当场把苏辰斩杀了。
“别急着下结论,先看完我的大礼,你们再表态也不迟。”
苏辰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挥手间,取出一个包裹。
尽管,这包裹还没打开,但是大家就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什么东西?”
周雪芬心底露出浓浓的不好预感。
“当然是大礼了!”
苏辰慢慢解开包裹上面的绳结,然后,一层层步揭开。
渐渐地,有一小簇黑色的头发露出来了。
“这是头发!”
红毛青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后,瞪大双眼。
包裹的口子,打开得越来越多了。
里面,显露在外的区域,也越发明显了。
刚开始头发,接着就是一个额头,一对眉毛,一双眼睛,一个嘴巴……到最后,一个完整的头颅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周家族人,看到这个头颅上清晰的五官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全场,一片死寂。
周雪芬惊呆了。
红毛青年直接被吓傻了。
黄袍人,以及那些周家族人,全都一个个露出无法置信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
周雪芬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失声尖叫道。
眼前这个头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也是周家的族长,周家的顶梁柱,周太青。
轰!周太青死了!这个消息,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般,直接把周家族人都给劈得脑袋发懵,六神无主。
“哎……可惜了,我下手有些重,把他的整个肉身都打穿了,所以只剩下这么一个人头是完整的。”
苏辰脸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感慨道。
惊悚!全场一片惊悚!大家这时候也都回过神来了。
苏辰杀了他们的族长,然后没有离开,还亲自把人头送过来,这意思不明而喻!那就是……“不好,这是要灭口!”
红毛青年吓得脸色都白了,没有迟疑,一个闪身就要逃。
可这时候,四周虚空,全都凝固起来了。
而红衣青年的身子,就像是纸糖人般,直接黏在虚空中,紧贴着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在这一刻,他根本无法动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