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听完也会高兴,让她多包容。
但乔温言也没撒谎,陆之珩除了没有回来看望她,每次过什么节日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陆之珩仰头喝了口水,表情格外平静地问:“考虑清楚了?”
乔温言没回话,算是默认。
“我们本来就没感情。”
良久,乔温言不声不响地补充道。
本就是一场戏,该杀青了。
“这是理由吗?”
陆之珩垂眸望向她,掐着她的腰拉近,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微红的喉结滚动两下。
温热气息压下,乔温言的唇瓣瞬间被一抹湿热侵占。
“不要!”乔温言态度坚决,眼尾处染上抹猩红。
陆之珩怔了几秒,抽身从她身上离开,转身进了浴室。
片刻,浴室传来水声。
乔温言娇小的身躯在床上窝成一团,房间内被暖黄色调包裹,在寒冷的雪夜显得格外温馨。
忆起他们唯一的一次是在领证当晚,那晚她喝了点酒就醉醺醺的,竟不自觉地凑近了陆之珩。
而那晚的陆之珩似乎有些主动。
也是那时起她才知道陆之珩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平时冷淡自持,实际在床上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恨不得把她吃透了。
那晚后半夜她只能发出呜咽声,陆之珩便会贴在她耳畔让她叫各种称呼,她就是不叫,他就磨得更狠。
乔温言思绪凌乱,不知什么时候身旁有了动静,滚烫的触感贴近。
“明天晚上家宴,老爷子让我带你回去。”
“我们离婚了。”乔温言赌气反驳。
没懂他到底什么态度,难不成真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从回来到现在,对许嘉柔的事只字不提,她也不想主动提,好像她多在意似的。
她抬腿作势要踢他,脚踝被男人的手掌握住。
陆之珩闭着眼,耐着性子出声:“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乔温言心烦,脑子里又冒出他和许嘉柔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在校园里就被传是模范情侣,对此他也从来没解释过。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默认,之所以选择和她结婚不过是迫于家族联姻。
“我有点累了。”陆之珩哑着声音,面上疲态深重。
乔温言烦闷,愤然起身抱着枕头去了次卧。
——
竖日清晨。
一夜的辗转反侧,乔温言难得没睡个安稳觉。
她翻了个身,套了个毛衣外套才下楼。
餐桌上摆放着早餐,还冒着热气。
她时常早起练舞,早就形成了生物钟,每天也只是牛奶配面包简单搭配。
桌上的早餐样式丰富,钟点阿姨见乔温言走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夫人,您醒了。”
“快吃早饭吧,不确定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准备了几样。”
“谢谢阿姨。”
乔温言吃过早饭,就去东边别墅里的舞室,这是陆之珩特意给她备着的排练舞室。
他知道她唯一的兴趣就是跳舞,找人设计的时候还专门问过她的意见,采纳了她喜欢的风格。
不得不说,陆之珩真的很细心。
比起边家另外两个哥哥,陆之珩给她的感觉更加不同。
但陆之珩对她的态度又真的很冷淡,即使是在他面前也能完全无视。
换上舞服,乔温言做了简单拉伸动作,望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抬起双臂,翘起兰花指交叉,双手在空中碧波而行。
她踮起脚尖,稳住中心位置单抬腿转圈,而后跨步腾跃空中,进入状态后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
练舞的这些年,她才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时不时地会想起母亲第一次教她跳舞的那段时光。
她其实没有天赋,空有的只有不间断地努力。
唯有跳舞,才能让她忘却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这一刻,她只属于自己。
不知疲倦地练了三个小时,乔温言的额头和后背早已被汗水渗透,素白纱裙飞扬,宛若洛神仙子。
寂静的舞室,只有脚踏地面的闷声响。
突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乔温言还没停下,在转最后一圈时,视线里也闯入一抹身影倚靠在门边。
她顿时失神,在侧身旋即的时候,脚下发软,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乔温言吃疼地叫了声,皱眉捂着脚踝。
陆之珩眼眸暗下,跨步上前,蹲下身子想扶她。
“你干嘛吓我?”乔温言推开他的手,不想让他扶。
闻言,他脸色带了几分愧疚。
只是他很久没见到她跳舞了,不想突然出声打扰她。
“我先抱你起来。”陆之珩瞥了眼乔温言的脚踝,有些红肿。
乔温言偏过头,脸色微泛白:“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下一秒,她便落入男人的臂弯里,身子也瞬间腾空。
回到主别墅,陆之珩动作很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先去拿了冰袋和医药箱。
而后坐在她身侧,伸手要去抓她的腿。
乔温言瑟缩,表情有些冷淡:“我自己来。”
“别乱动。”陆之珩的语气带着些压迫感,乔温言有股怨气堵在胸口。
他总是这样,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陆之珩低下眼眸,倪了她一眼,见她没动静后,才动作温柔地拉着她的腿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冰袋的刺激让乔温言倒吸口气,男人的动作又放缓了些,缓慢地**着她的脚踝。
“今晚家宴,趁机会把离婚的事说了吧。”
乔温言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低吐出一句。
男人的力道突然加大几分。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陆之珩轻嗯声,若有所思道。
言外之意,这件事他不同意,老爷子身体也不好,只能搁置。
“那要什么时候?”乔温言眉眼轻挑,眼睫颤动着又问。
陆之珩这次没回答,手上的动作还没停下来。
气温不觉下降,乔温言明显感觉出陆之珩的脸肉眼可见地黑沉下来。
冰袋敷完,她才渐渐感觉脚踝舒服了些。
陆之珩放下冰袋,娴熟地打开医药箱拿出红花油倒在手心处揉搓后又摸向她的脚踝。
乔温言的腿不安分地动了两下,感到有些发痒。
“好痒。”她轻蹙眉,被他触碰的地方极为敏感。
陆之珩面不改色,沉着嗓音让她别乱动,会伤到骨头。
随后用手轻轻地摩挲将红花油晕开,乔温言的耳根像是熟透的苹果泛着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