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空悟通知道,面对范力天拱手道:“启禀主上;敌大将军虽然是叛军,但他的姓名应该在生死簿上,只能到阴曹地府去查。”
“阴曹地府这个官究竟有多大呀?”范力天憋了很久,一直想弄清。
“启禀主上;阴曹地府主管整个阴间,也就是说,所有死去的人都由他管。”
范力天终于弄明白了;土大王为何要吊死在石棺材上面;作为一个山大王,才有多大的权力呀?还不如死了,掌管所有的阴间!不过,这里又出现一个问题;他的死是谋权斗争所致,还是自己故意所为?
“唰”一声,八抬大轿又出现在范力天的一侧停下来,放置在空中,让土大王从上面下来。
这时,范力天才真正看见他本人;并非有土大王宫石棺材上吊死的人那么高;那家伙有一米九,而眼前的土大王才有一米三左右,矮矮墩墩,肥胖得像一头猪!圆圆的脸,圆圆的身体,短腿短手,迈步是纯粹的罗圈腿;难怪在八抬大轿上坐着很矮小;却不知是什么道理。
他磨磨蹭蹭半晌,才来到范力天的面前,身后跟着足有百人阴兵,“咚”一声,他先跪下,身后的阴兵也跟着。范力天惊呆了;不知这是演的哪出戏?来不及问。
“主上;以后我就叫你主上;情况你也看见了;敌大将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了;我身后只有这么一点阴兵了,还是护卫用的。以前有几千人;都阵亡了;只有你能拯救阴曹地府;如果敌大将军现在打过来;谁也跑不掉!求你了!”
范力天对这个土大王一无所知;况且他的样子跟土大王宫石棺材上吊死的那个人,只是脸像,身高一点也不样。越想越糊涂,忍不住问:“你是土大王吗?”
“是!”他还要补充一句:“我就是掌管阴曹地府的土大王。”
“那么,土大王宫石棺材上吊死的人是谁?”范力天的目光紧逼着他,就看他说不说实话。
“我是山大王;土大王宫是个很大的工程,从我当上山大王的时候就开始建造,尚未彻底完工;阴曹地府前辈就升天了,需要有人继位;恰好选中了我;这时,我阳寿未尽;他就亲自制造了一次叛乱;让叛军占领的大山;最后把我拖进土大王宫处决,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为何一定要把你拖到土大王宫去处决呢?难道叛军还对你有这么仁慈吗?”
“不,不是;这些都是前辈精心安排的;我吊死后,阴魂就来到了阴曹地府,很快就继承了王位。”
“那吊死的人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不像你;为何会说是你呢?”
“人死身体就缩小了,你们看见的样子,是我生前死亡时的样子;来到阴曹地府,魂魄越缩越矮,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胖呢?”
“成天坐在王位上,又不活动,越来越胖,没办法。”
范力天听他说了这么多,可信度为零;对此人又不认识,更莫说了解,他说的这些话,只能作为参考;不过,他来的意图心里已知,有一些不明白,又问:“敌大将军叫什么名字?”
“他叫鬼魔猾,当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让他当阴兵教头;由于才能出众,连升**,成为阴兵总教头;最后阴兵发展很快,从几千人到几万人,最后发展到十五人;自称为大将军,不但不听我的,还背着我另立门户;跟我平起平坐;现在又想杀掉我,统治阴曹地府。”
范力天越听越气愤,情不自禁大骂:“太不像话了!这样的负心人,留有何用?不如杀了痛快!”
“主上,你也看见了;就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杀不了他。”
“你的意思?”范力天考虑对自己有利,试探道。
“彻底铲除大将军;以后阴曹地府就交给你了;我甘愿做你的手下。”
范力天表面没说话,心想;“就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干什么呢?”
没想到闭口不谈,他也知道范力天的想法,慌慌张张说:“我能说话,还能指挥。”
关于这一点,倒是无话可说;毕竟土大王在阴曹地府这么多年,死去的阴魂如何处理;十八层地狱如何安排;心知肚明;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嗵”一声,巫师从土中钻出来,有话要说的样子;范力天低头用耳朵对着;巫师用右手挡着嘴悄悄言:“敌大将军的名字叫鬼魔猾,这支阴兵队伍是他发展起来的。”
范力天明白了,土大王说的话没假,起码有百分之三十的可信度。弓丽王后紧紧皱着眉头,站在范力天一旁,盯着土大王问:“你们一百多人都对付不了敌大将军;而我们才六个人,还有一个是孩子,如何打败敌大将军的千军万马呢?”
“王后;我知道你是一条非常厉害的龙,又能喷火;阴兵一见就怕得要命;再说大将军并没有这么多阴兵,现在也就几万人;决不是你们的对手?”
“几万人?你认为几万人还少吗?”弓丽王后想一想,就感觉难度很大。
范神果过来有话要说;范力天把头低下来,让他的嘴对着自己的耳朵,立即传来压低嗓门的声音:“爹;土大王想让我们去跟敌大将军拼命,最后自己占便宜。”范力天点点头,记在心上,用手摸摸范神果的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又面对土大王说:“你带路吧!要么,我们找不到敌大将军。”
“良人;你真的要去跟敌大将军硬拼吗?”美女弓丽心里还是不放心,问:“他们可是千军万马呀?”
“不怕!既然土大王要把阴曹地府让出来给本王管理,也应该出点力!”
然而,土大王跪在地下不起来,心里还有话要说:“王上;我们不知大将军在什么地方,先派人去侦察一下,回来再作决定。”
范力天走来走去,低头沉思好一会;如果让土大王派人去侦察,万一传来虚假情报,到时问题会变得很严重,盯着土大王,问:“是你派人去侦察呢?还是我派人去侦察?”
“主上,你是头;由你来安排!”土大王说这话时非常诚恳,不像虚情假意;然而,这个矮矮小小的家伙,跟巫师一样高,可信度太低;况且这种人说话很不靠谱,又走来走去,面对巫师说:“你去侦察一下;空悟通就留下来吧!”
“诺!”巫师一弹腿,飞起来,越飞越高,转眼就不见了,范力又面对土大王说:“可以起来了!”
他听见了,别人都起来,他迟迟起不来,双腿又短又肥,仿佛跪进土里去了,起几次也没起来;还是身后的阴兵过来两拽几下,才拽起来,又坐下;让阴兵为他捶很长时间的腿,还要人拽,才笨笨地站起来,一步一拐地指一指八抬大轿,让人抬下来,才款款爬上去,还要几个阴兵扶着,才进去了,坐在八抬大轿里……
范力天见他这么迟缓的动作,感到不舒服,从整个情况来看,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走不了路;难怪打仗也要坐在八抬大轿上,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弓丽王后也看出问题,对着范力天的耳朵悄悄言:“良人;这么大的阴曹地府交给他;难怪敌大将军要另立门户呀?”
“敌大将军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就算土大王不是这样的人,他同样要自己称王。”
“良人;你认为这里面有没有诈?”这是弓丽王后最关心的事,心里一直惦着。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范力天知道;就算是认识的人,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这种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么,也当不了土大王。
弓丽王后又对着范力天的耳朵悄悄言:“我们应该有所准备。”
范力天点点头,目光移到美女弓丽的脸上,示意让她过来,对着耳朵悄悄语:“你现在能操控宝葫芦吗?”
对此,美女弓丽心里没把握,用嘴对着宝葫芦悄悄说:“敌大将军还有几万人;你能对付得了吗?”
宝葫芦没有回应,只是身上闪了几下光,感觉很刺眼;土大王和八抬大轿就不见了,还有那些阴兵也同样如此。范力天心里有点慌了,走来走去,感觉上当了。弓丽王后却另有说法:“土大王和他手下的阴兵非常害怕宝葫芦的金光;可能被吓跑了。”
“就算要走,也要打招呼,这样就走了,算谁的呀?”范力天感觉有种得不到尊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