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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珩：“……”
众人：“……”
气氛微凝。
门边，司问棠开口道：“谁背着上车的，影响那老太太活吗？”
Candy默了一下。
众人朝他看去。
他嘴角噙笑，脸色却明显不善：“怎么倒雨里的，倒了多久，该说的，有用的，她们少说哪一项了？”
Candy开口：“这位先生……”
“别叫我，我看见你那鞋拔子脸就烦。”司问棠毫不客气，“重点她们都说了，一项不少，刚做过雷锋，还不准她们有点私心，替姐们儿泡一泡男医生了？”
众人倒吸气。
Candy面色难看。
但很快，她便开口欲还击。
季决打断了她。
“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
“老师……”
季决看向郭蔷：“病人在车上的细节只有你知道，你说。”
郭蔷只记得开车，哪记得什么细节。
楚璃和陈舒宜以为她紧张，各抓住她一条手臂。
我的强。
讲啊！
郭蔷深吸一口气，脑袋边小灯泡亮起。
“想起来了！”
实习生们集体准备动笔。
郭蔷：“她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吓死我了！”
实习生们：“……”
季决嘴角微动，耐着性子问：“她中途有过短暂意识吗？”
郭蔷挠头。
“有吗？”
她嘶了一声，“哦，好像，好像有。”
众人准备动笔。
“不对不对！”郭蔷改口，“好像没有。”
季决：“……”
Candy没了耐性，想问到底有没有。
刚要开口，只觉两道锐利冰冷的视线从门口打来。
她抬头看去，果然，徐砚周和司问棠都在看她。
都是名人，她认得。
司问棠的嘴她领教过了，不想惹，徐砚周是这家医院股东，更不能惹。
她一咬牙，忍住了。
季决不急不躁，把细节问了个遍。
一圈人都淋了雨，楚璃和司问棠还是病患，陈舒宜虽然想凑热闹，但在徐砚周提出先回家时，她赶紧应了。
郭蔷没走，跑去交医药费了。
等她回头，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决。
她眼神转转，敲了下门。
“进。”
郭蔷放轻脚步进门。
见是她，季决眸色微动。
“我缴过费了。”郭蔷说。
季决想告诉她，不用跟他汇报，他不管缴费。
话到嘴边，看她一身狼狈，巴巴儿地盯着他看，又觉得不大说得出口。
雷锋滤镜，果然厚。
他喝了口热茶，说：“没其他事了。”
郭蔷有点惋惜，试图再跟他搭话。
季决看了她一眼，先说：“你可以去院长办公室，找书书先借一身衣服。”
郭蔷微愣。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落汤鸡状态。
正懊恼，怎么没拾掇拾掇就进来了。
忽然转念一想，嗯，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眼前一亮。
季决对她的性格有多了解，典型的顺杆爬类型，不给颜色都敢开染坊，别说给她三分好颜色了。
他正后悔，她已经乐呵呵后退。
“行，我去找书书！”
“哎，你下班别走啊，我换完衣服回来找你，咱们一起吃饭呗。”
果然，老毛病又犯了。
季决正要拒绝。
她话锋一转，“我关心一下老太太的病情，你给我讲啊！”
说完，一溜烟跑了，没给他反口的机会。
季决：“……”
他无言间，走廊里，连续几声喷嚏传来，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动静，渐行渐远。
不用说，感冒了。
就这样，等会儿估计还得回来折腾他。
他思索片刻，拿着外套起身外出。
助理过来，见他门没锁，以为他下班了。
刚好，Candy经过。
“Lucy，怎么了？”
助理说：“季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下班了，办公室门没锁。”
Candy推门一看，灯还开着。
她想了想，说：“锁上吧，反正老师有钥匙。不锁，谁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会不请自来？”
助理知道她说的是谁，暗自吐舌，把门给锁了。
郭蔷欢欢喜喜去找温书珩，换了衣服不说，还麻溜补了妆。
“别上眼影了，季老师喜欢清纯挂的。”温书珩提醒。
郭蔷动作没停。
“那是以前，等我拿下他，他就喜欢我这一挂的了。”
温书珩：“……”
万事俱备，郭蔷又踩着小高跟嘚瑟地出门了。
一路哼歌，回到季决办公室门口。
敲门，没人应。
她尝试开门，才发现门被锁了。
他，下班了？
她愣在原地，满腹热情，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平时就算了，她一向越挫越勇。
但今天不一样，刚淋过雨，她不大舒服，而且才见过他给的好脸，转脸就被冷待，其中差别，让她有点不大能接受。
真够绝情的。
她打开手机，本是看时间，不小心点到镜子，看到里面自己精致的妆容，一度感觉自己跟小丑一样。
嘁。
臭男人。
她忍着难受，一顿嘀咕。
还清纯型呢，没品位！
她整理好头发，深呼吸，踩着高跟鞋转身。
下一回，她化烟熏妆！
她就不信了，找不到比他季决更顺眼的！
季决提着热可可回来，中途遇到学生有问题，他不得不停留。
打开学生办公室的门，他还没踏出去。
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便踩着高跟鞋，拉着脸从门前走了过去。
他顿了下，走出门。
果然，是郭蔷。
正要叫她，身后学生又赶上来，再次提出问题。
他看了眼手里已经转温的可可，收了话音，转身重新回学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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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几人回到别墅，先挨个冲了热水澡。
徐砚周熬了姜茶，盯着楚璃，看她乖乖喝下去一大碗，才稍稍放心。
陈舒宜也捧上去两碗，她自己痛快喝了，司问棠磨磨叽叽。
“快点，不听话我揍你了。”她恐吓道。
司问棠笑，在她后腰上拍了一下。
少女嘿嘿一笑，抱着他脖子撒娇，一口都不许剩。
司问棠皱着眉喝了，低头看她顶着毛巾，还是一脸笑，冷不丁想到她在雨里，机灵地去帮徐砚周倒车的画面。
迷糊蛋。
难得，还挺聪明。
“疯疯癫癫，雨那么大，乱跑什么？”他揉她脑袋。
“大吗？”陈舒宜不觉得，“我觉得很刺激哎。”
“而且，我们救人了哎！”
说到这儿，她爬起来，两眼放光。
司问棠对做好事没兴趣，但看着她，莫名也觉得有所触动，本来觉得一大帮子人冲进医院挺蠢的，现在想想，还挺热血。
“小疯子。”他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
陈舒宜很高兴，环住他脖子。
“我是小疯子，你是大疯子。”
“男朋友，咱俩绝配啊！”
司问棠嘴角一路上扬。
盯着她看，终于忍不住，还是低头，狠狠亲她。
好宝贝儿。
招人喜欢。
楼下
楚璃刚吹完头发，徐砚周在厨房里忙活。
她悄悄走出去，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他。
很熟悉的剧情了，但徐砚周每次闻到她的洗发水味道，还是觉得心跳加速。
把人拉到身前，他单手搅拌锅里的奶油蘑菇汤。
“快好了。”
她乖乖点头。
不多时，蘑菇汤上桌，徐砚周把蛋糕和面包也拿出来。
楚璃坐在他对面，拿着面包啃。
看她大口吃，徐砚周靠进座椅里，想到今晚这一出，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