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现在这个站在一旁围观的人，又是霍满月的初恋。
他觉得自己在被霍满月和司衍联手羞辱，劈头盖脸的指责像猝不及防的红雨，让他无处躲避，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抬起来，用手点着她：“你……你再说一遍，谁玩双飞！”
“李顽，你真恶心！”她用力甩开他的手。
有些话只怕说出来会脏了嘴，之前两人倒是摊开了谈过，都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大哥不笑二哥，但他什么时候双飞了？
这是污蔑！
司衍看向李顽的眼神先是诧异，然后又带着几分隐隐的嫌弃。
这男的看起来又高又帅，怎么私下这样？
司衍一句话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李顽感觉自己在被司衍的眼神无声审判，这种感觉糟透了。
他深吸口气，上前再次拉起霍满月的手，想先把她带走。
有些话单独在一起时好说，他不想中间穿插个外人，司衍就是个电灯泡，巨大瓦数的那种。
可司衍没一点儿眼力劲，好像看不懂情势，亦或者他故意的，非赖在这里不走。
“你过来。”
“我不，你松开！”
“你松开她……”
“我和我老婆说话关你屁事，你滚！”
“你老婆？月亮刚跟我接过吻，你说她是你老婆？那不好意思，我绿了你，你介意吗？”
李顽：“……”
司衍还是那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关键是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微笑，还是嘲笑，自己判断吧！
李顽的脸色铁青，霍满月和他近在咫尺，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在被一股力量往后推，身后是悬崖峭壁，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以为坠到底了，可还是无止境的一直往下掉。
他想伸手抓住点儿什么，可除了虚空的风，他什么都抓不到。
霍满月和司衍刚才都做过什么，李顽一句不问，刚才的话他听到一半漏掉一半，不想听的一概忽略，他只重复问她一句话：“你跟不跟我走？”
又补了句：“儿子还在家等你，金鱼和乌龟也得喂，不然要被饿死了。”
霍满月抿抿唇说：“这些一直都是儿子自己喂，他跟我承诺过，只要是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我觉得我儿子是基因突变，和他老子完全不一样。”
又在拐着弯骂他！
他气笑了：“你非要这样聊天是不是？”
霍满月烦不胜烦：“那就别聊！”
她转头拉起司衍的手：“走，上车！”
她的指尖碰触到司衍的时候，司衍微微抖了下，是他抑制不住的身体反应，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迅速捂热，很舒服很舒服。
李顽站在原地，身后是骤然翻涌的海风，远方的灯塔越来越微弱，光线模糊。
车灯闪了闪，刺到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下，不知过了多久，光线渐渐消失，等他把手拿下来，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
霍满月和司衍走了。
这一次李顽没跟着。
……
霍满月想喝酒，司衍没带她去酒吧，直接去酒店**了。
啤酒胀肚，还是鸡尾酒好喝。
用房卡进门后，她先去浴室洗澡，司衍把酒摆上，又用手机点了外卖。
等外卖到了，霍满月还没洗完。
那时候司衍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月亮，你没事吧？”
里面只有哗哗的水声。
司衍皱了下眉，手放在门把手上。
门没锁。
他慢慢推开一条缝，喊了句：“月亮……”
里面充斥着热气，呼吸间都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