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夺气运?她被未来皇帝宠上天 第358章 很甜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比秦国公更能分辨出形势。

若是真查出什么猫腻,只怕阖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此刻她满脸灰败,心知秦国公府正如被虫蚁蛀空的堤坝,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偏生司长钧这个混账东西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将那起子脏臭不堪的东西带回府,才一步步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先前芳娘与他和离,已经让公府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如今又出了一个身染恶疾的养女,风言风语恐会愈演愈烈。

虚名倒也罢了,不会伤筋动骨,但真惹怒了陛下,指不定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快些走吧,别傻站在这丢人现眼!”老夫人失望叹息,催促道。

秦国公一语不发,脸色黑如锅底。

司清宁扯住二夫人的襟袖,也没敢吭声。

众人乘马车打道回府。

一路上,秦国公都在回忆,当初清嘉身上的恶臭是如何祛除的。

可惜那会儿他对满身臭气的长女十分厌恶,见面的次数不多,想破了脑袋,也寻不出调理的法子。

“母亲,事态还不算严重,您不必太过忧虑。”

见老夫人嘴唇发青,秦国公生怕她在这种关头,气出个好歹,赶忙出言规劝。

“不算严重?那你告诉我,什么叫严重?

司芩都被圣上关进偏殿了,一旦出了差错,招惹了不能惹的人,你能保证不会牵连到咱们公府?”

秦国公嘴唇嗫嚅,过了好半晌,才颓然摇头。

他自然是无法保证。

突然,秦国公脑海中浮现出,司芩兴致勃勃将丸药拿到他面前的画面,不由双眼暴亮。

他忍不住想,若是将丸药翻找出来,呈到御前,或许是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心里转过此种想法,秦国公嘴皮子一秃噜,直接说出了口。

老夫人在旁听得清清楚楚,眼前一阵发黑。

“孽障!你疯了不成?”

老夫人嘴里边骂个不停,边举起桐木拐杖,照着秦国公的头脸狠狠抽打。

“你身为父亲,早就知道司芩服了虎狼药,为何不及时阻拦,反倒放任她一错再错?”

秦国公梗着脖子反驳:

“母亲,您先住手,疼!”

秦国公倒抽了一口凉气,“服药是司芩自己心甘情愿的,并非我强行逼迫,又怎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更何况,就算拦住了一回,也拦不住第二回,又何苦耗费心神,与她周旋?”

事到如今,秦国公仍执迷不悟,饶是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早就磨平了脾性,这会儿也不由动了真火。

“你当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无非是看中那丸药功效卓著,司芩服下后,整个人气血充盈,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变得越发美貌,有机会攀附天潢贵胄,你才放任她服药,不是吗?”

知子莫若母,即便秦国公并非老夫人所生,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多年,她又岂会不知,秦国公府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无非是想榨干司芩的价值罢了。

被老夫人戳破心思,秦国公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他一把攥住桐木拐杖,狠狠扔了出去。

“母亲,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府考量,我和父亲不同,没那么多战功保驾护航,也无法在朝堂站稳脚跟。

若是不靠着儿女联姻,不出三代,公府便会彻底败落,相信您也不愿看到那一天。”秦国公低声咆哮。

老夫人骂道:“没有战功你就主动请缨,去边关守城,去打杀异族,像个堂堂正正的昂扬男子,挺直腰杆去挣军功,而不是龟缩在京城,整日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有什么才华?”

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品国公,秦国公许久没被人指着鼻子斥骂,他浑身发抖,用怨恨的、恼怒的眼神死死盯着老夫人,仿佛要将后者挫骨扬灰一般。

老夫人倒也不惧。

她这把老骨头早就活够了,只是不想看着无辜之人,被司长钧带累。

“罢了,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如分家吧。”

“分家?”秦国公两眼瞪得滚圆。

“好端端的,为何要分家?”

老夫人:“我怕你将来犯了十恶重罪,殃及池鱼,要是尽早分家,还能保住二房这一支。”

秦国公怒极反笑,“母亲,在您眼里,我真的那么不堪,真的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吗?”

老夫人未曾言语。

当年她选中司长钧时,觉得他踏实稳重,勤勉上进。

可现在呢?他整颗心都被贪婪所占据,目之所及,除了名利地位,再也看不见其他。

还不如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起码人家安生本分,不会汲汲营营,最后带累至亲。

与公府的愁云惨雾不同,这档口,司菀过得舒坦极了。

她坐在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内,腿上盖着绒毯,太子亲自剥了葡萄,喂进她嘴里。

葡萄是暖棚里栽的,冬日产量极低,东宫仅得了两串,便被太子洗净了,用来讨好佳人。

“菀菀,甜吗?”

司菀杏眸半睁半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殿下别光顾着剥,你也尝尝。”

“菀菀喂我。”太子提出要求。

司菀怔愣片刻,随即从善如流,十指纤纤,飞快剥好了一粒葡萄,还没等喂给太子,青年便攥住她的手腕,往相反的方向推了推。

直至丰沛香甜的汁水沾了沾唇,司菀福至心灵,瞬间反应过来。

而此时太子已经欺身上前,恰如正在捕猎的猛兽,叼住了那粒葡萄。

灼热气息喷洒在面颊,让司菀瞬间红了脸,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很甜。”

太子嗓音低哑,眸色黑沉,彷如深不见底的静湖,能席卷所有的情绪。

司菀咬住下唇,缓了好半晌,激荡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她故作镇定,道:“陛下将通体恶臭的女眷关在偏殿,目的便是查明原因,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便能发现丸药的存在,月懿公主怕是坐不住了。”

太子颔首,粗粝指腹轻轻擦过女子的唇瓣。

眼神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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