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电影,沈韫浓的心思都在如何跟楼凤栖互动上。
她想制造一点肢体接触,但不能太刻意。
于是,她借口包太占地方,将爆米花桶放在楼凤栖的腿上。
吃的时候,不去看他,只伸手去拿。
十次里有一两次,没摸到爆米花,手隔着裤子抓一下他的腿。
之后迅速露出慌乱模样,小声道歉。
黑暗中她看不到楼凤栖的表情,却知道他并不讨厌——
因为楼凤栖不着痕迹地把那桶爆米花又拿远了一点点。
呵,闷骚。
此时,恰逢屏幕上有个香艳镜头,电影女主**男主,背对观众解开睡袍。
真丝料子滑落在地,满屏都是她美丽的裸背和走势优越的**。
导演知道观众要看什么,特地停顿了几秒。
不少男观众发出“哇”的一声。
之后,便是经典床戏剧情。
爱欲交织的男女,暧昧的喘息,晃动的光影。
楼凤栖的手从她的颈后穿过,之后,蒙上了她的眼睛。
“少儿不宜哦。”他低笑。
沈韫浓呼吸一紧。
眼睛被楼凤栖蒙着,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氛围暧昧到了极点。
耳边是影院音响里传来的喘息声。
鼻端是楼凤栖指尖的气息,像某种护手霜的花香。
不似楼铮的气息那样冷冽中带有攻击性。
想到楼铮,沈韫浓左侧大腿猛地一疼。
与此同时,床戏镜头结束,楼凤栖也收回了那只手。
但掐她腿的手没有收回,不仅如此,还加重了力道,隔着牛仔裤,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她,像是一枚戒指。
像是那枚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方形戒面,上面写着一个篆书“楼”字的戒指。
沈韫浓强忍着没敢声张。
这么离谱又大胆的事,除了楼铮没有别的人做得出来。
后面还有40多分钟的剧情,那只手在她的腿上呆了至少30分钟。
沈韫浓用余光看楼铮的侧脸。
他没有看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电影散场前10分钟,楼铮起身离开。
沈韫浓刚要松一口气,只听楼凤栖道:“好奇怪的人,晚来早走,事情只做一半。”
那口气又提起来,沈韫浓怀疑楼凤栖在敲打她。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9点多。
楼凤栖送她回家。
车子行至门口停下,两人坐着聊了会儿天。
楼凤栖几次欲言又止。
以至于沈韫浓觉得,他离表白只差一点了。
她双眼含情的看着他,用目光给他鼓励。
“韫浓。”楼凤栖开口。
沈韫浓在心里响起倒计时,激动地心脏乱跳。
“你怎么不问我和许春安的事?”
兜头一碰冷水。
沈韫浓心里的鼓点熄灭了。
她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点委屈:“我听到了一些传言……但我不相信,想听你亲口说。”
楼凤栖满脸动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和春安是同学,所以就走得近了些,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简直放屁。
沈韫浓在心里嗤笑一声,脸上表情单纯得要命:“我就知道只是许小姐单方面暗恋你!”
又觉得似乎差点意思,补了一句,“凤栖总真的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了。”
两人继续眼神拉丝。
楼凤栖越凑越近,沈韫浓一度觉得他要吻上来了。
谁知,他也只是伸手,从她的肩上摘下一根头发。
车尾发出“砰”的一声,是一辆出租车撞了上来。
两人下车处理,便看到了一个一脸无措的出租车司机。
“我刚才开车犯困,对不起,我报保险!”
司机态度特别好,好到让人不好意思过于为难他。
再好的气氛也毁干净了。
楼凤栖让沈韫浓先回家,自己解决。
沈韫浓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不好多留,又关心了几句就真的走了。
她没有想多,眼前是沈家的私家路,鲜少有车,而且,楼凤栖停得这样靠边,还打着双闪。
这辆车撞得实在蹊跷。
沈韫浓一直回到家,进了自己房间还内心忐忑。
她觉得楼铮会找她麻烦。
她先去洗澡,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大腿青了一片。
她又在心里问候了楼铮全家,一想到明天上班还要面对他,头都大了。
洗完澡换好衣服,她躺在床上,努力不去想楼铮,而是复盘和楼凤栖的这三个小时接触。
就差一把火,楼凤栖应该很快就会表白了。
微信响起。
楼铮发来的消息,冷冰冰两个字:“出来”。
沈韫浓不想。
“楼总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楼铮:“我现在就在沈家门口,不怕沈英耀发现的话,你可以不出来。”
沈韫浓:?
她告诉他自己的处境,是让他这么用的吗?
沈韫浓没有再说什么,衣服都没换,穿着家居服出了门。
还好,楼铮的车并没有停在正门口,而是在私家路的拐角处。
她走过去,副驾的车门打开。
“上来。”楼铮命令。
听上去情绪很差。
沈韫浓不动。
怕被刁难,她干脆先发制人:“我是跟凤栖总去看电影了,我们都单身,我记得公司没禁止办公室恋情吧。”
楼铮在车窗内冷冷淡淡看着她。
“沈韫浓,上车,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他的眼神在黑夜里尤其幽深,似乎能吞噬一切。
沈韫浓被盯得心口发慌,她不再反抗,沉默地开门上车。
刚在副驾坐好,楼铮的双臂便掐着她的腰,一个猛力,将她抱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跑车的空间本就促狭,沈韫浓被牢牢禁锢,根本动不了。
楼铮的眼睛盯紧她。
“在车上那么久,他亲你了?”
沈韫浓皱眉,她讨厌被这样质问。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管得着吗?
见她不答,掐着她腰的手用力,楼铮的眼神又凶又狠。
“问你话呢。”
沈韫浓不敢撒谎,因为她怕撒谎激怒楼铮,他会在沈家门口乱来。
她紧张地直吞口水:“没有,就聊了聊天,我敢发誓。”
楼铮的神色缓和了稍许。
他撩起她的头发,将头埋在她的颈侧。
一个用力,咬了下去。
沈韫浓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能清楚地察觉到楼铮的犬齿一寸寸深入她的皮肤里。
这人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