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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又都自称非常孝顺!
既然如此,在父亲的灵堂里哭天抢地导致伤口迸裂而死,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
于是,便依计而行。
袁尚先是在城内摆下灵堂,大办丧事。然后,又主动让出两座城门分别给到袁谭和袁熙。
再由刘夫人亲自写信,派刘夫人的贴身侍女给袁谭和袁熙送去,由刘夫人担保他们的安全,召他们进城祭拜守灵。
……
这一招还真是精妙。
如果没有什么变化,袁谭和袁熙很可能就这样让袁尚害死了。
然而,意外无处不在。
正当袁熙想要入城之时,一辆马车载着一具棺材来到了袁熙的军营。随马车一起来的,还有之前袁绍的主簿陈琳。
见到袁熙后,陈琳便对袁熙道:
“骠骑将军王通,让陈某送来袁大将军的遗骨。除了遗骨之外,还有袁大将军的金印,以及立二公子为世子的遗嘱。”
袁熙闻言。
顿时……喜极而泣!
……
袁熙见到陈琳送来的袁绍灵柩、遗嘱和金印,喜极而泣,放声大哭。
“真孝子也!”
陈琳赞叹一声,上前扶起袁熙,对袁熙道:“死者已矣,二公子还请节哀顺变。”
“多谢先生!”
袁熙向陈琳行了一礼,又问道:“王通让先生送来家父的遗骨,可有说过什么?”
“有的。”
陈琳道:“骠骑将军说,数年前,二公子曾滞留并州,与他极是投缘。在他的心中,早已视二公子为平生挚友。
原本骠骑将军看在二公子的份上,也不想与令尊为敌。但是,令尊却一直苦苦相逼。此番更是出动数十万大军,兵分三路进攻骠骑将军的地盘。
骠骑将军为了自保,不得不竭力反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狗急尚且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骠骑将军生而为人,总不能连兔子和狗都不如吧?
面对令尊数十万大军的进攻,骠骑将军也不可能闭目待死,如果骠骑将军不竭尽全力反击,恐怕已早死多时了。这个道理,你说是也不是?
“这倒是在理。”
袁熙道:“也确实是我父亲发动进攻在前,而且,前后共动用了三十多万军队。如果王通不竭尽全力反击,死的必是王通无疑。”
“我就说嘛。”
陈琳笑道:“二公子果然是明事理的人,不枉骠骑将军对你以挚友相待。”
顿了一下,又道:
“其实,骠骑将军并不想杀害令尊,否则,也不会围着易京长达两月而不攻城。
骠骑将军原本是看在二公子你的面子上,打定主意,只要令尊肯低头认错,再割地赔款,便会放了令尊。
谁知令尊想不开,自己将自己给烧死了。这事,还得怪令尊自己又菜又爱玩,结果把自己玩死了。
认真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骠骑将军,骠骑将军也算不上是你的杀父仇人!
希望二公子能够明白事理,不要因此而记恨于骠骑将军。”
袁熙想了一下,说道:
“确实,按先生所说,王通并非袁某的杀父仇人。毕竟是家父首先开启战端,三路进攻,想要置王通于死地。王通虽然动了手,也不能算是互殴,只能算是正当防卫。
最终家父也不是死于王通刀枪之下,而是自焚身亡。正如先生刚才所说,家父是又菜又爱玩,结果玩火自焚……”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明事理。
很傻很天真。
不黄不暴力。
实际上,是袁熙在为自己不去报杀父之仇而找理由,而且他也是别无选择,只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