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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子一定得找回来。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而是上前一步挡在王越的前面,对童渊道:
“童前辈确实是位高人,但要说不问世俗之事,却也未必。依我看,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
“此话怎讲?”
童渊皱了皱眉,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快。
王通笑了笑,朗声说道:
“西凉董卓势大,童老便让大徒弟子张绣投了西凉董卓;后来,有术士说益州有天子气,童老便让二徒弟张任投了益州刘焉。
公孙瓒曾为北方豪雄,两年前其势力远胜韩馥和袁绍,童老便让三徒弟赵云投了公孙瓒。
让三位徒弟各投一方势力,童老心中所图,无非是想在这乱世中立足,以求自保。就如商家贩卖鸡蛋,不会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篮中,以减少风险而己。
童老如此算计,也不像是超然于世俗之外之人会做了的事情吧。”
“你……”
童渊有些语塞。
因为王通说中的,正是他的心中所想。愣了片刻,才放声大笑道:
“人言镇北将军虽然年轻,却不但骁勇善战,见识也是非比寻常,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越弟眼光不错,投得明主,可喜可贺。”
说罢,便左手虚引,请王通等人进入庄内。
王通让亲兵们都在门外等候,只带了典韦和王越两人进入庄内。不过,到了庄内之后,童渊却并没有带王通等人去草庐之中喝茶。
只是让那名年轻男子将茶水端到杏花树下的石桌上,并示意就在石桌旁落座。
这明显是有些失礼。
不合待客之道。
王越的脸色很不好看,觉得这童渊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不过,细心的王通,却从童渊的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
是中药味!
遂试探着问道:“莫非庐中有人生病?”
“确如镇北将军所言。”
童渊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说道:“草民的师兄旧疾复发,卧病数日,药石难医,恐怕命不久矣……”
“莫非是李彦前辈?”
“是的。”
童渊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将军猜得没错,正是吕布的师父、有戟神之称的李彦。”
……
(附录图片:戟神李彦。)
……
王通闻言,心中暗喜。
竟然是李彦!
而且是重病在床,这么好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自己只要想办法将李彦弄死,再摸一摸他的尸体,获取了他的戟法,那么自己的长戟之术,很可能就直接能够赶超吕布。
还有这童渊!
自己要是将他也弄死,摸了他的尸体,那自己的长枪术,也很可能会赶超赵云。
如果那样的话,以后跟赵云打架,就用童渊的长枪术;跟吕布打架,就用李彦的长戟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活脱脱一个姑苏慕容复。
想到这里,忍不住用眼光瞥了一眼童渊的脖子。谁知,只是这不经意的一眼,童渊似乎就感觉到了,竟然有些诧异地抬头四处看了看。
王通心中一动,赶紧拉典韦来背锅,挥了挥手,对典韦道:“恶来,你先去门口等着吧。这里安全得很,不必那么紧张。”
“诺!”
典韦应了声,大步往外走去。
待典韦走了之后,王通才对童渊道:“我这典将军好武成痴,见到前辈,便有些争胜之心,让前辈见笑了。”
略一停顿,又道:“晚辈略懂医术,童老刚才说李老卧病在床,不如让晚辈过去看看。”
“这……那好吧。”
童渊倒是没有客气,应了一声,便领着王通向草庐走去。
……
草庐之中,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头斜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有些苍白,但其相貌看起来依旧非常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