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土门关之后,得知关城之外正在激战,便赶紧率军出城来支援王通。
吕布见王通又有军队增援而来,难辨并州军虚实,不敢再打下去。遂下令吹响号角,徐徐而退,且战且走,与并州军脱离接触。
王通率军追杀十余里。
直到夕阳西沉,方才收兵回关
……
战斗止息,夜幕降临。
王通收兵回到关内,对军中事务略作安排之后,便让人将张辽带来相见。
此时的张辽,披头散发,很是狼狈。
全身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肩上的伤口虽被简单包扎,但衣衫上犹有未干的血迹。脸上满是血污,一双虎目依旧透亮,身躯也站得笔直,显得不屈而又坚定。
“跪下!”
典韦上前,用力一脚踹在张辽的小腿上,将张辽踹得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但是,张辽咬了咬牙,又倔强地站了起来。
典韦大怒,一把拉住张辽的衣襟,举张沙砵大的拳头,就要狠狠砸下。
“且慢!”
王通挥了挥手,制止了想要暴揍张辽的典韦,让典韦退到一边。
冷冷地看了张辽一会儿,开口问道:“愿降否?”
“不愿!”
张辽昂首挺胸,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可还记得刚才的赌约?”
王通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
“吕布用你为赌注之时,我曾特意问过你张文远,是你自己愿意做赌注的。你当时的回答是……‘确定、肯定加一定’。人无信而不立,莫非,你张文远也要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此言谬矣!”
张辽昂然道:“张某并没有食言,也不会背信弃义。因为,刚才在战场之上,温侯答应的践约时间并非现在,而是在20天之后。”
“你笃定吕布20天内能取本将性命?”
“犹未可知。”
“论箭术,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略逊半筹。”
“论军略,统御万军,战必胜,攻必克,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犹未可知。”
“论善待百姓,视民如伤;厚待部属,亲若手足;宽仁容众,以德服人,吕布与本将相比,如何?”
“大不如也。”
王通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张辽虽然硬气,但也并非偏执之人。
又问道:“既然如此,文远何不跟随本将,共创大业?”
“将军容禀。”
张辽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但依旧语气坚定地说道:
“温侯并未亏待张某,张某又岂能背之。然,诚如刚才所言,温侯既然赌箭输于将军,张某做为赌注,自当归于将军。
但须得再等20天,待到20天之后,若将军仍然还活着,张某必会依照约定,供将军驱使。”
死鸭子还嘴硬!
明明身体都已经很诚实了,嘴上却还说不要不要。
王通明白张辽的意思。
也不再跟张辽说什么。
而是走上前去,亲自给张辽将绑绳松开。然后,叫来高顺,让高顺带张辽下去治伤。
……
处理了张辽的事情之后,又让人叫来牵招。
这个牵招,也是一员名将,在原本的历史上,因为与乌桓胡人关系较好,先后被袁绍和曹操用于安抚边郡,任职期间,颇有建树。
不过,王通却对他善待胡人颇为不满。
因此,在牵招被带到帐中之后,便开口说道:“听说袁绍将他的侄女送与丘力居为续弦,是你牵招护送过去的?”
“没错。”
“当时袁绍的侄女才15岁,而丘力居已经60多岁?”
“是的。”
“你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还得到了袁绍的嘉奖?”
“确实如此。”
王通一拍桌子,大怒道:“荒唐,吾汉家年轻女子,又岂能嫁与一胡人老头为妻。你负责护送该女子入草原,一千多里路程,何不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