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禾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阮如安更疑惑了。
她怎么了?
{那只麻雀被她埋在盆栽里,雏人快去找!揭穿她!}
{金丝雀可是雀中小娇鸟,哪能看上她呀!鸭忒。}
阮倾禾小手一扬,一只乌漆嘛黑的八哥从神秘的角落飞过来,她抬手摸了摸,笑着说道:“这只八哥是娘亲送给倾倾逗闷的,它颇为通灵性,懂人语,既然那位姐姐金丝雀丢了,便让八哥去替姐姐找找吧。”
那位找茬的女子是正一品丞相的庶女陈凝,她自诩身份高,在这个院儿里,断不会有人对她无理。
因此才敢胡作非为,也是打定嫡女都看不惯庶女,料定阮倾禾断不会找上门来,说不定还恨死了差点害死她的阮如安。
她原本想着能靠着这等事情,讨好阮倾禾,借此能得到鲜衣怒**少将军阮江澜的另眼相看。
谁知,事情竟在中间发生了变故。
陈凝故作镇定地上前,赔笑道:“不必了,不是什么名贵的物种,便不劳烦阮小姐了。”
阮倾禾撇嘴,这是打算轻拿轻放咯?问过她没有!
阮倾禾在心里呐喊:“八哥!上最美国粹妙语!”
八哥身子一抖,精神抖擞地站在阮倾禾胖嘟嘟的胳膊上,开始输出。
{敢做不敢当,不是小人就是**!}
众人被骂懵了,纷纷将目光投向突然发疯,**开麦的八哥。
阮倾禾半尴不尬地抬起手,一副想要捂嘴,又不敢的样子,“哎哟,八哥你怎么了?你在骂那个姐姐吗?”
{没有金丝雀,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别找了,找不到啦!皇帝的金丝雀?}
就差爆她身份证了,这时候谁有金丝雀谁尴尬。
{金丝雀一年三婚,半年八胎,雏鸟都会自己抓虫了,哪有闲情理会你?}
阮倾禾沉思片刻,极为认真地说:“生这么多,证明姐姐养得好?”
她这童言童语一出,周边的人皆是忍俊不禁。
{养得好,养到盆栽里去了,再晚点过去坟头草都能比屋还高!麻雀被打得浑身是血,头都扁了,金丝雀疯了才愿跟她!}
阮倾禾非常满意!这只八哥是与她第二个建立友好关系的鸟~当初也是靠着它才能解决娘亲的难题。
啧,先骂爽后道出事实,抑扬顿挫,妙啊~
轩辕夏看不下去了,原本对阮倾禾帮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庶姐,让她极为看不上,打算袖手旁观,但听到有人虐杀小动物,她直接上前,朝着陈凝勾勾手。
轩辕夏是当朝最受宠爱的郡主,陈凝不敢不从,微微弯下身子,便被猝不及防地扇了一巴掌,脸颊朝着一旁撇去,眼底蓄满泪水。
轩辕夏看她这矫揉造作的样子,就觉得碍眼,“你还有脸哭?皇伯伯明令禁止虐杀动物,就连鸡鸭鹅牛羊猪都必一刀毙命,不可让它们在死前遭受痛苦!”
“你竟然虐杀!!!”她声音上扬,气势汹汹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轩辕夏挥挥手,瞬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锦衣卫来到院子门口处:“给本郡主去她房间里搜!看看麻雀被埋在哪一个盆栽!”
锦衣卫步伐整齐地朝着院内跑去。
阮倾禾满意地点点头,其实她也可以让霜降去找御林军,御林军的首领是她外公一手带出来的,临出门前娘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受委屈就去找御林军。
锦衣卫也行吧,轩辕夏这一出手,阮倾禾扶起阮如安,找了个角落乘凉,静等看戏。
这次事情必须要闹大,让所有人知道,平昌侯府嫡女罩着庶女!
不然回头又有人借着乱七八糟的由头,在女主这里给她抹黑怎么办!
锦衣卫一出很快东昭帝与太子那边就会收到消息,这个姐姐要完蛋咯~
很快锦衣卫找到那只可怜的小麻雀,阮倾禾凑上前看了一眼,眉眼瞬间耷拉下来,不敢再看第二眼,头都扁了,好可怜。
阮如安余光扫她一眼,抿紧唇垂下眸子静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出神。
轩辕夏气死了,眉峰倒竖,“你还真敢啊!一个庶女就敢在宫里公然虐杀!快去禀告给太子哥哥!”
陈凝吓得跪下来疯狂求饶,都是老套路,她求饶轩辕夏都充耳不闻。
锦衣卫将她挟住前往东宫,剩下的事情就不归她管了,只是……
阮倾禾看着想要悄咪咪离场助纣为虐的其他庶女们,一脸天真地问道:“你们不给姐姐道歉吗?这件事不是姐姐做的,是陈姐姐说谎,娘亲说做错事就要道歉。”
她们脚步一顿,羞得脸颊都红了,万万没想到,阮倾禾这样小的年纪,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轩辕夏见她们面面相觑,没有要张口的意思,忍无可忍地一把抽出腰间的软鞭,下巴微扬,软糯白皙的小脸上满是不悦。
“没听到倾倾的话?这里是皇宫!不将嫡女的身份放在眼里,尊卑不分,需要本郡主手里的鞭子亲自教你们规矩吗!”
庶女们哪敢尝试她的鞭子,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住,是我们轻信陈凝的话,误会了阮小姐。”
“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
“阮小姐大人有大量,莫跟我们计较。”
阮倾禾仰头看她,阮如安依旧淡漠如菊的冷哼一声,扭头不理她们了。
庶女们如释重负扭头谁也不敢交流,纷纷回到自己的屋子,连个声响也不敢出。
百鸟园一阵欢呼。
{雏人棒!雏人妙!雏人出手坏人束手就擒!}
{雀兄,你一路好走!雏人给你报仇了!坏人抓住啦!}
{这个雏人还可爱呀,肉乎乎地快让鸭啄啄。}
轩辕夏很满意她们的识时务,踱步来到阮倾禾身边,冷眼上下扫视阮如安:“倾倾善良好骗!本郡主可没那么好糊弄,这次虽不是你的错,但一个巴掌拍不响!”
“休想在本郡主这里,偷走倾倾!以后看见我们避远点!”
轩辕夏恶狠狠地警告着,目光转向阮倾禾的时候,神色一变,笑得格外和煦:“倾倾我们走吧,再不回去,估计你二哥该着急了。”
阮倾禾摇头,极为认真地想开口道:“郡主,姐姐没有错,你不要凶她,她被罚跪也很委屈呀。”
轩辕夏一愣,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最终冷哼一声,站在一旁气鼓鼓地不讲话了,樱桃般水润的小嘴巴都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