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跟你做生意
“你请说？”
柳琴听说沈云澈是来做生意的，原本假装镇定的心，也略微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来调查的，那就好。
“姑娘，请问你是这酒楼里的老 鸨？没想到老 鸨如此年轻。”
沈云澈缓步走近了几步，说实话，这姑娘肤白貌美大长腿。
沈云澈非不近女色之人，实乃未遇心仪之佳人耳。
“公子，有事你就说吧。”
柳琴强作镇定，目光瞥向桌底，见人皮 面具隐现，遂悄然将其踢入更深处。
“姑娘，我今日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我是来跟姑娘做生意的，你们姑娘身上的那些胭脂水粉，有点太俗套，不如，你试试这个？”
沈云澈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花露水来。
然后对着空气中喷了喷，瞬间花露水的味道就在四周弥漫开来。
“公子，你这是……”
柳琴微微一惊，她也确实不太喜欢那种庸脂俗粉的味道。
但这公子手上的这个味道确实要比她们身上的这些好闻得多。
尤其是她，过度使用那些胭脂水粉后，肌肤上不仅会泛起红疹，夜晚时分，喉咙也时常会不适。
“这是香水，你闻闻。”
沈云澈抓过柳琴的手，柳琴吓得往后一缩。
“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
沈云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唐突。
“给，你自己在手上试试。”
沈云澈将香水递到面前的柳琴手中。
“好。”
柳琴点点头，在自己的手上试了试，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味道挺好闻的。
“公子，不知这香水卖不卖？”
“卖，自然是卖的，不过我这里还有别的香味，你要不要都闻一下。”
“对了，还有这个，是薄荷味的，提神醒脑。”
沈云澈拿出风油精，然后将风油精放在了手指上。
“这个是用来提神醒脑的，姑娘，要不，我给你试试。”
“好。”
柳琴轻轻颔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方才遣走小厮，实则暗中安排。
“来，你坐。”
沈云澈说完，让柳琴在自己面前坐下。
随后两只手放在了柳琴的太阳穴上，瞬间，柳琴觉得整个脑子都清醒了一般。
“这个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姑娘你可以随时带在身边。”
“好，这些需要多少银子，我春风楼买了。”
“这些……就算你一千两银子吧。”
“公子，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柳琴的眸中闪烁着狡黠之光，自幼受老 鸨熏陶，深知议价之道。
“姑娘，这一千两白银，对于你们春风楼来说，应该也只是一点皮毛罢了，今日诗会，姑娘可以赚到的银子，可不止这一千两白银，你说是不是？”
“华灯初上照勾栏，弦管咿呀夜未阑。红烛摇曳妆影乱，彩裙旋舞笑声欢。花笺巧绘相思句，檀板轻敲别梦残。莫叹繁华如梦幻，风流终古入诗篇。”
“公子，这是我的诗，公子，如果你能对上我这首诗，那这一千两白银我愿意出，要是公子对不出来，那就对不住了，这些都将归小女子了。”
“姑娘倒是颇有野心。”
沈云澈勾唇笑了笑，微微地转身，走了几步。
“暮霭徐垂映画栏，丝簧袅袅意绵绵。金炉暖雾钗光颤，翠袖翩跹烛火燃。纨扇漫题幽恨语，鼍鼓摧残聚散缘。休言盛景皆虚幻，韵事千秋入简编 。”
“姑娘觉得这诗对得工整不？”
“公子竟然有如此才华，是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竟妄图与公子一较高下，如今甘拜下风。”
“姑娘，其实，这些送你又何妨，不如咱们来做个交易？”
“公子，你请说？”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小厮的敲门声。”
“柳琴姑娘，那些世家子弟们，在楼下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柳琴微微一惊，迟疑地看了沈云澈一眼。
“姑娘有事就去忙吧，姑娘不介意我在你的屋子里坐一会吧。”
柳琴见沈云澈并无离去之意，心中暗急，床底隐秘之物绝不能曝光。
“闹事的都是哪些人？”
柳琴突然心生一计，依旧稳坐在了座位上，懒懒地询问门口的小厮。
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其中秦家公子和周家公子在楼下闹起来了，说是今晚准备花十万两白银，要包下花魁今晚。
“你去告诉他们，墙上的诗，要是做不出一副令我满意的诗词，那就作罢。”
“可是柳姑娘，你墙上的诗，哪怕是学富五车的才子，都不一定……”
小厮微微犹豫了一下，楼下喧嚣不已，唯有柳姑娘出面方能平息。
“谁说没有人可以的。”
柳琴说完，从一旁取出纸笔，然后将沈云澈刚刚说的那首诗，原原本本地写了下来。
沈云澈微讶，小姑娘年幼而记性超群。
这可是过目不忘啊。
沈云澈暗想，若能得此女相助，日后必有所成。
“公子，这诗不知可否……”
柳琴写完后，又看向沈云澈，询问沈云澈的意见。
“自然是可以的。”
沈云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把这个拿去给那些公子哥看，要是谁能做出比这首诗更好的诗来，那今晚此人就是我的入幕之宾。”
柳琴将写好的诗词交给门口的小厮。
小厮不认得字，但还是拿着诗朝着楼下冲去。
此时，楼下，两名男子因争夺今夜花魁的青睐，竞相出价，早已剑拔弩张，一场纷争悄然上演。
“公子，说吧，你来找我的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柳琴回到圆桌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一旁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随即送到沈云澈的面前。
“姑娘真聪明。”
沈云澈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还知道自己来找她另有目的。
“公子刚刚说了其一，那其二就是公子的另一个目的？”
“好，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我想要一些情报，不知你这……”
“公子我们这里是春香楼，不是什么情报组织，所以……”
“姑娘，别动怒，我知道，你们这是春香楼，但你们这里打探情报岂不是比别人更快些。”
“你怎么知道的？”
“放心，这是我的诚意。”
沈云澈将面前的花露水、风油精，还有香水推到了柳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