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 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不由己

言玉听着楚垂容的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想反驳,想说不是那样的,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无从辩驳。他看着楚垂容清瘦却挺直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够了!”言玉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懊悔,“垂容,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别…别再说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希望楚垂容能停止这残忍的鞭挞。

楚垂容闻言,缓缓转过头,定定地看着言玉。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怪你?”她轻轻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言公子,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言玉一愣。

“你以为,我花了四年时间,在辛者库那种地方,日夜煎熬,只是为了回来听你一句‘对不起’,然后继续恨你吗?”楚垂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言玉,你配吗?”

“你…”言玉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配吗”两个字,像两把最锋利的**,彻底刺穿了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和自尊。原来,在她心里,他连被恨的资格都没有了。这比任何责骂和怨恨,都让他感到绝望。

梁流徽也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垂容,也从未想过楚垂容会用如此轻蔑的态度对待言玉。她下意识地抓住言玉的手臂,仿佛想从他那里汲取一点力量。

“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言哥哥?他…”

“梁小姐。”楚垂容打断她,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紧抓着言玉的手,“管好你自己的未婚夫吧。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说完,她不再看两人一眼,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那样转身,迈着从容而坚定的步子,朝着自己那破旧的小院走去。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决绝。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言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楚垂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离开,一寸寸地冷了下去,碎成了无法拼凑的齑粉。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可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后悔。

梁流徽看着失魂落魄的言玉,又看了看楚垂容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恐慌。不,她绝不能让楚垂容毁了她的一切!绝不!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言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楚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流徽擦了擦眼泪,强作镇定地问道,“温将军送你金疮药,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成?”

楚垂容轻笑一声,目光在梁流徽脸上停留片刻:“梁小姐这是在吃醋?放心,我对你的未婚夫没有半分兴趣。毕竟,背信弃义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第二眼。”

“你!”言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垂容,当年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楚垂容冷笑,“言公子,你是在说笑吗?当年我被押入辛者库的时候,你明明可以为我说一句话,可你选择了沉默。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梁流徽看着言玉痛苦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楚垂容,你别太过分了!当年的事情,明明就是你…”

“是我什么?”楚垂容突然逼近一步,梁流徽被她眼中的寒意吓得后退,“梁小姐,你确定要在这里说下去吗?”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梁流徽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垂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言玉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但是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够了!”楚垂容厉声打断,“言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她冷冷地看着言玉,一字一句道:“你配吗?”

这三个字,仿佛三把利刃,直直刺入言玉心口。他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楚垂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梁流徽看不下去了,“言玉他对你一片真心,你…”

“真心?”楚垂容转头看向梁流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梁小姐,你确定要和我谈真心二字?那不如我们来说说,当年贵妃娘娘落胎的事情?”

梁流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楚垂容缓缓靠近,在梁流徽耳边轻声道:“要不要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梁流徽猛地后退,差点摔倒,被言玉扶住。她惊恐地看着楚垂容,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楚垂容轻笑,“难道梁小姐心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楚垂容转身要走,却被言玉一把拉住手腕。

“垂容,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楚垂容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言玉,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辛者库的滋味。”

言玉的手僵在半空,仿佛被楚垂容的话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似水的女子,喉咙发紧:“你变了,垂容,你真的变了…”

“是啊,我变了。”楚垂容轻轻揉了揉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以为我还会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楚垂容吗?”

梁流徽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警铃大作。她不能让楚垂容和言玉有任何和好的机会,更不能让楚垂容说出当年的真相。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挽住言玉的手臂,故作柔弱地说:“言玉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言玉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始终停留在楚垂容身上:“当年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每每想起你在辛者库受苦的模样,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