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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少女正靠在门后紧张地侧耳倾听。
厚重的大门虽隔了些音,隐约的枪声还是钻了进来,且越来越近。
她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刚要把耳朵贴得更近,余光却瞥见地面有红光闪烁。
少女瞳孔一缩,低头看见枚芯片大小的东西正亮着红光。
脑中瞬间想起方才,梁清昼跟她说话时背在身后的手,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她扫见桌上的水杯,快步抄起就往仪器上泼。
“咔哒 ——”
门突然发出轻响。军方特制的干扰器已给安全系统发了错误指令。
沈稚欢僵硬抬头,几个迷彩壮汉已破门而入。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轻易钳制住。
李易带人追到此处时,防空洞里早已空无一人。他脸色骤变,立刻通讯周临渊。
....
中央走廊的拐角处,江付与余永年几乎同时举枪。
“砰!砰!”
子弹在走廊中央对撞,火星四溅,洒落在满地碎玻璃上。
江付侧身翻滚,脊背碾过金属碎片,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余永年身后的消防栓上,水柱喷涌而出。
余永年借着水雾掩护突进,**托狠狠砸向江付面门。
江付偏头避开,枪身横扫,擦过余永年肋骨。
两人在水幕里你来我往,枪管相撞的脆响混着粗重的喘息。
突然,江付踹开旁边实验室的门,余永年紧随而至。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两人同时弃枪,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对方。
江付的拳头落在余永年侧脸,对方踉跄着撞向实验台,烧杯碎裂一地。
余永年反手拽住江付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向铁皮柜,发出沉闷的巨响。
两人扭打在满是试剂瓶的地面上,肘击撞在对方软肋,膝盖顶向小腹,招招狠戾。
画面一转,中央走廊主道处。
各种枪弹声在耳边交织砸响,周临渊与沈世献只相距五米,枪口皆稳稳对着对方心脏,指腹同时扣紧扳机,空气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枪管上,血珠顺着纹路往下淌。
滴答作响,瞬间融入嘈杂之中。
周临渊眉骨压得极低,死死钉在沈世献身上,眼神阴鸷极了。
沈世献的枪纹丝不动,眉宇间萦绕着疯气,左眼眼底泛出灰蓝调。
“砰!”
两枪同时炸响。
子弹擦着对方耳畔飞过,钉进身后的金属壁板,迸出的火星落在两人肩头。
两人同时偏头,动作分毫不差。
周临渊旋身侧滚,避开沈世献紧随而至的第二枪,同时抬枪反击。
沈世献借势后跳,**连发三弹,弹道形成扇形封锁周临渊的退路。同时矮身突进,枪托狠狠砸向对方手腕。
周临渊手腕急转,枪身横挡,两柄**相撞的瞬间。
他突然弃枪,手肘直撞沈世献面门。
沈世献后仰避开,短刀从袖中弹出,寒光直刺周临渊心口,同时抬脚踹向对方膝盖。
周临渊屈膝格挡,腰间军用**瞬间出鞘。
格开短刀的同时,刀刃贴着沈世献手腕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两人错身的瞬间,同时回身,**与短刀再次相撞,火花在两人之间炸开。
沈世献的短刀直刺周临渊小腹,被对方用手臂格挡,刀刃划开衣袖,血瞬间涌出来。
周临渊**反撩,逼得沈世献后仰,同时膝盖顶向他的肋骨。
“咔嚓” 一声脆响,沈世献也跟着后退,却在落地瞬间反扑,短刀反手刺向周临渊后心。
周临渊侧身避开,反手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的**狠狠扎向沈世献的腰侧。
沈世献猛地拧身,**只刺入半寸,他忍着痛,用肩膀狠狠撞向周临渊胸口。
两人滚作一团,在满地血污与弹壳里扭打,每一拳都往对方要害招呼。
周临渊扼住沈世献咽喉时,对方的短刀正卡在他肋下,只差半寸便会刺穿内脏。
男人眼神里的狠戾烧得更旺,手指收得更紧,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对方喉骨。
沈世献眼底疯气翻涌,突然松开刀柄,双手死死扣住周临渊的胳膊,发力向外掰,骨裂的钝响在两人耳边炸开。
周临渊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松劲儿,反而腾出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枪托,狠狠砸向沈世献的太阳穴,动作狠得像是要将对方头骨砸碎。
沈世献被砸得眼冒金星,却依旧死死扣着周临渊的胳膊,嘴角溢着血沫,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混着血沫,透着股骇人的疯狂。
两人在地上翻滚撕扯,谁也不肯松手。
每一寸肌肉都绷到极致,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一寸寸捏碎。
这时,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在地的对讲机中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先生,稚欢小姐被张近民的人带走了。”
话音传入男人耳朵,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世献捕捉到他这瞬间的失神,猛地抬脚,膝盖狠狠顶向周临渊的小腹。
周临渊被踹得后退数步,撞在身后的金属壁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肋下的伤口被牵扯。
但他无暇顾及,迅速捡起地上的枪,迅速朝地上的人扫射。
沈世献眼神一凛,立刻飞扑进实验台后。
枪声戛然而止,沈世献直起身时,已然看见周临渊翻窗而下。
正要追,下一秒,身边忽然跑过来个便衣,语气快速说道:“沈先生,梁先生传消息回来,说沈稚欢以死相逼不愿出来。按照您说不准伤她一根头发的意思,梁先生已经让她关了门。”
话音落下的刹那,沈世献不知是想到神呢,面色一变。
便衣正要再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见沈世献拎起旁边的枪,迅速翻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