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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点就立刻把人接回来。
好几次,她们在秦家正聊着天,陈霄的人就直接敲门进来。
如果晚晚不跟着回去的话,陈霄的电话立马会过来。
那携着命令意味的语气,沈稚欢有幸听过那么两回,心中不由涌起不悦。
“不用了,晚晚说今天向风哥在家。”沈稚欢说了句:“谢谢陈霄哥。”
少女这话是在讽刺他不让人家兄妹见面相处,每回秦向风不在才放秦向晚回家,秦向风一回来就不由分说地把晚晚接走。
听着女孩带着点冷淡的语气,陈霄神色依旧自若,甚至还温声地说了句:“那下次来石湖南路找晚晚玩。”
转头的瞬间,陈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又撒谎了秦向晚。
真是欠.
……
两人一走,客厅里骤然安静。
自从她放了暑假后,除了煮一日三餐,吴妈就被周临渊遣回老宅去了。
眼下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两人,沈稚欢昨晚自己弄了凤梨酥,放在烤箱里设了定时,今早刚刚烤好了。
浓郁的奶香混合的果香在餐厅飘开,她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夹到盘子上,排列整齐的长条糕点,瞧着相当有食欲。
本来是想分享给晚晚的,但现在只能作罢了。
凤梨酥是她按照网上的步骤来弄的,卖相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少女拿了块糕点碟,小心地拿了一小块出来,有点烫,她慢慢地吹了一小会,才拿起来放在嘴里。
咬下去就能感受到酥脆,紧接着凤梨的甜味在口腔里爆开,味道很不错。
吃完一块后,沈稚欢忽然抬头看了眼楼上的位置,垂眸思索两秒后,又看了眼桌上的凤梨酥。
书房里,男人正打着电话,门口却忽然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就这个力道,周临渊一听就知道是谁,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句“知道了”后,男人掐断电话,开口说了句进来。
少女拧门走了进来。
周临渊把手机扔在旁边,抬眼看了过去,她身上还穿着他昨晚亲手在浴室给她穿上的睡裙,浅蓝色的,只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口,整个人都瞧着乖软。
事实上,她这段时间也确实很乖软。
不出门也不乱跑,每天就在家剪剪花,弹弹琴。晚上还会跑进他书房,拿他的书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看。
即便偶尔出门去找她那只碗,也会跟他打电话报备。
就连做亲密的事,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
亲她的时候会听话地坐他腿上,累了也不再躲着要下来,反而会抱着他脖子,把脸蛋埋在他颈窝里,乖乖地待着。
不得不承认,男人已经对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上瘾了。
瞧见她走过来,周临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扫了眼她手里端着的东西后,挑眉开口问:“给我的。”
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眸光,沈稚欢微微挪开了点视线,点了下脑袋:“我吃过了,挺好吃的。”
少女说着,将糕点碟放在桌上。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听着这话,周临渊立刻想起昨晚她八点多就开始在餐厅鼓捣这个,直至晚上九点才舍得回房睡觉。
瞧着那碟子里卖相不错的长条糕点,男人嘴角缓缓勾起的同时,又不禁地用手指去拨弄了下,糕点还很体贴地热着。
“昨天你那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给我弄这个?”
沈稚欢神色愣了两秒,张了张嘴,竟有些哑口。
周临渊看着她那副不好意思承认的模样,心里如明镜,嘴角笑意也变得明显。
少女看见他吃了糕点,也没再解释,这样误解了也好。
沈稚欢发现,只要她表现得越乖,越听话。 周临渊就会愿意给她更多的自由。
除了那两个保镖在出行时一直跟着她。
其他的,基本是要什么都可以。
见他吃完了一块,沈稚欢不由地开口问了句,“好吃吗?”
“还不错。”
周临渊评价了句,又抬眸去看她,虽然男人真的对少女的讨好顺从上瘾,但还不至于昏了头脑。
往日的逃跑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相信糕点是特意给他弄的,也相信她这段时间是真的乖巧听话,但这“乖巧听话”背后的目的,男人觉着还有待考究。
周临渊手臂随意地搭在书桌上,背靠后地细细睨着她那张白皙滑嫩的脸蛋。
忽然,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沈稚欢,你说咱们也和秦向晚跟陈霄一样去扯个证怎么样?”
闻言,沈稚欢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她抬眸,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瞳色极度幽深。
他正在审视着她的反应。
意识到这个,少女后背一僵,悄悄地将那种僵滞的手慢慢放松,免得被看出端倪。
“为…为什么?”她迂回地问着。
“怎么,你不想?”
“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吗?”沈稚欢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的恐惧忽然在这一瞬间转变直面的质问:“为什么要领证?”
这话一出,周临渊望着她的眼睛罕见的沉默了几秒,当初为了逼她妥协听话,也没纠正她说的那句情人。
现在听着她的话,望着少女那双澄澈的眼睛,男人面色一滞,一时竟被问得…哑口。
忽而,男人像是想到了点什么,眼神微微一变。
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少女也顺着他的动作仰起脑袋,“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就是为了那句**情人关系?”
沈稚欢不知道他的语气在恼火着些什么,他们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的关系不是吗。
她没开口也相当于默认了。
周临渊气笑地偏了下脑袋,又转回来看她,“沈稚欢,我除了跟你上过床,你还见过我身边有其他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