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如何不知道怀中女子的反常。
察觉到她心里抗拒,身子却软绵绵的贴着自己。
他喉咙翻动,死死压住自己瞬间升起的欲望。
打横将其抱起,朝惠妃娘娘寝殿而去。
“你,你要,带我去哪?”
天旋地转间,宋同初反而恢复了一点清醒,轻声问道。
只是这声色旖旎缠绵,身体里也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而谢良辰身上淡淡松柏香气,却让她觉得甚是好闻。
本能的想要挨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此时,宫中的主子都在太后宫中祝寿,奴才们也都调到了各处忙碌。
惠妃娘**昭阳宫,只剩几个宫人。
“谢小将军?你怎么……”
见到谢良辰进入后宫,迎上来的宫女一怔。
待看到他怀中还抱着一名女子,更是大惊失色。
还不等她追问,便听谢良辰沉声道:
“去准备冰水,还有赶紧是衣裳!另外,不许外人踏进昭阳殿半步!”
说完,抱进宋同初朝着一侧的偏殿而去!
朝阳殿只有一位主妃,偏殿倒是没有别的妃嫔。
很快几个宫女手脚麻利准备好了,满满一桶冰水。
“谢将军,将这位姑娘交给我们吧!”
谢良辰低头看向怀中人,只见她满面陀红双眼紧闭,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样的接触,鬼知道他盼了多少年了。
他哪里舍得放手?
随即眸色一动,轻咳一声:
“不必,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自己来!”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踌躇间又听他说:
“你们也找地方待着!我媳妇脸皮薄,等我们走了,你们再出来!”
待房门紧闭,谢良辰干脆抱着宋同初,一同跨进了浴桶中。
猛然间周身泡进冰水中。
紧闭双眼的宋同初浑身颤抖。
软绵绵的身子更往他怀中缩了缩。
谢良辰心头一紧。
之前着急避开宫人,没时间细细体会,现在香软入怀。
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子,正在拼命往自己怀中钻。
还是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女子。
这叫他可怎么把持的住?
万春散毒性霸道,泡在冰水中根本就解不了毒。
但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拿到解药了。
若是……不告诉她……
谢良辰感觉,自己两辈子了,从来没有这么难抉择过。
犹豫之际,宋同初的手,竟穿过衣襟直接伸向了他胸口。
“难受……”
轰——
谢良辰觉得有火将他从头到脚,烧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两人衣裳尽湿,夏季穿着本就单薄。
宋同初又坐在了他腿上。
“再忍,她以后要是怀疑我不是男人怎么办?”
想到这,他心一横,大不了以后天天赔罪便是!
低头就要向她的唇瓣吻去。
猛然见到水中鲜红一片!
谢良辰眸色一怔!
却见她掌心之中,深深的伤口,几乎就要将她的掌心贯穿!
谢良辰一眼便认出,这是她自己的簪子所伤。
顿时心间一痛,端详着她痛苦的神色,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翻出解药,送进了她口中。
“罢了罢了,日后一定连本带利找你讨回来!”
最终只在她额间,蜻蜓点水,落了个吻。
……
几乎是在宋同初前脚刚被带走。
后脚,季淑婷便被人灌了药,塞进了房中。
这处宫殿,正是在后花园附近。
掐着时间,季夫人有意无意领着众女眷,朝这边走来。
“这天气实在炎热,那边有亭子,咱们去歇歇脚吧。”
此时离饭点还早,太后娘**慈宁宫中,也安置不下太多人。
所以,祝贺之后,大多会出来走动。
季夫人见着身后一众女眷,都朝着对面的宫殿走去。
心中冷笑:
不过一个没了依仗的孤女,竟连我儿都敢嫌弃。
我今日便彻底毁了你,要你脸面尽失,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随着越来越靠近那处,季夫人心中更加激动。
恨不得将宫中所有人都叫来看看。
“咦,这里怎么像是有人?”
几个命妇得她的示意,将众人往屋舍引。
随着靠近,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
除了几个贵女尚且年少,其他的都是经验颇丰的妇人。
几乎是瞬间,就想到里面的情景。
这若是宫中贵人,她们自是不敢凑热闹。
可真正矜贵的不是在前殿,就是在太后宫中。
宫女太监就是再心急,也不敢在此处苟合。
“呀!该不会是哪家贵女小姐吧?”
有夫人难掩兴奋,大胆揣测道。
“女子是谁不好猜,但这后宫之中哪里来的男子啊?”
该不会是太监吧?
可听着这羞耻的声音,也不像是那无根之人啊!
众人越发的好奇,而里面的传出来的声响,也越发的露骨。
“要死了,要死了!到底谁在里面啊!”
季夫人见众女眷越发的好奇,甚至难掩眼中的兴奋。
心中颇为解恨!
等推开门,看到那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被一个地位低微的末等侍卫压在身下。
那她的名声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到时候,只要再传出她与此人早有收尾。
那是不是关于自己儿子的谣言,就能不攻而破?
想到这背后,还可以为自己儿子正名。
季夫人加快脚步,率先朝着屋舍走去。
见房门虚掩,里面女子不要脸的呼喊更加清晰。
“啧啧,听这声音年纪不大,竟还真是哪家的贵女?”
“这般豪放,简直丢死人了!这要是在从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提前打过招呼的其中一个命妇,上前一步。
砰!
直接将房门推开。
这本就是一处空置的宫殿,屋子里,除了一张榻一无所有。
又是炎热的夏季。
所以,当房门洞开。
两具死死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一丝不落完全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哪怕是身后闹出了如此动静,那对男女动作还是没停。
“伤风败俗!世风日下!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贵女,竟这般的不要脸!”
榻上的两人,背对着门。
赤身**的,谁也辨不出身份。
且那万春散药性霸道,不餍足了根本不知道停下来。
季夫人,盼这一刻,足足盼了一个多月。
她也没想到,往日里性子冷淡的宋同初,在榻上竟然这般风骚!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这再也克制不住,疾步上前一把扯住‘宋同初’的头发。
“赶紧让大家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贵女,这般的不要脸!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家门不幸!”
说着,重重将她惯到地上!
可在看清那张,满面陀红,意乱情迷的脸时。
季夫人只觉五雷轰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