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上次那只雌性,也是在年轻的时候,误吃了绝育果,今后再也没有生崽,浑身的香气不散,一直被部落别的兽嫌弃,就连她的兽夫都和她的关系渐渐疏远。
最终雌性受不了那种绝望,**而死。
鸣沙眯着眼睛,掖了掖余渺的被角。
“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巫医最害怕他,牙齿打颤。
“刚吃下去,就是有些不稳定,等会应该就醒了……”
鸣沙冷哼。
“刚吃下去?绝育果长什么样子,是谁给渺渺吃的?”
巫医不确定道:“好像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血牙定了定心神。
“早上蚕族族长给渺渺送了果子!”
炎狮愤怒道:“对,肯定是他!”
忽然,床上的余渺动了动,立即吸引了所有兽的目光。
炎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巫医,一脚把他踢下了巢穴。
“滚下去,今天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否则我咬死你。”
接着,炎狮才道:“这件事不要告诉渺渺,渺渺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崽崽,她会伤心的。”
其他几只兽都答应了,就连鸣沙都点了头,表情也从愤怒阴沉变得正常了。
余渺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的头顶,围着好几个脑袋。
他们的脸上尽力伪装正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余渺眨了眨眼睛,撑着床坐了起来。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鸣沙你把巢穴修好了呀,还算不错,下次可不不能砸巢穴了。”
鸣沙抱住余渺,轻轻**她的后背。
“不砸了,下次我去外面砸。”
血牙握着她的一只手,默默的关心,而炎狮则是担心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你晕倒了,幸好刚才无异常过来说你没有事情,只是有些饿到了。”
余渺的嘴角抽了抽。
她去海边的时候,刚吃了饭,这个理由也太烂了吧。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想睡觉了,你们先出去吧。”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渺渺身上突然出现的清香。
香气很浓郁,像是某种花香,连嗅觉迟钝的余渺都清晰的闻到了。
余渺的眼神暗了暗。
接着三言两语,把三只兽赶了出去,等他们都出去,余渺才把自己捂到被子里,有些难过的吸了吸鼻子。
她以后不能生崽崽了。
刚才,她虽然醒不过来,可周围的动静都听的清清楚楚。
巫医的话,她自然都听到了。
绝育果,那个黑色的果子竟然是绝育果。
今天,她就吃了那一个果子。
是蚕族族长害她,还是小线?
算了,头痛,算账的事情,等她先难过一会再说。
原本,她是极度排斥生孩子的,因为现**又疼还没有尊严,生完还会变丑。
可兽世不一样,生孩子很轻松,也不会痛,崽崽也很可爱。
生活没有压力,生几只崽崽养着,似乎也不错,她很喜欢她的兽夫们,愿意为他们生崽子。
所以,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防着,打算顺其自然。
可就因为一个果子,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崽崽了。
不能生和不想生,完全不同,何况她是想生崽崽的。
余渺眼角涌出热意,因为情绪上头,鼻子也很快堵住,只能张嘴轻声呼吸。
她不能生崽崽了,他们面上不让她知道,怕她伤心,可心里是怎么想的。
余渺默默的哭的伤心,忽然感觉头顶的被子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她立即一动不动。
被子外面的炎狮,知道她在哭,心疼道:“渺渺不哭,我不会嫌弃你,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雌性,我会用生命守护你,不论你变丑还是变胖,还是不能生崽子,都无所谓,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只要我在,谁敢说你一句不好的话,我就去和他拼命!”
“血牙不行,穿云不行,鸣沙也不行!”
炎狮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语气也带着些哭腔,似乎要和余渺一样哭出来。
他抱着余渺,小心道:“我能不能把被子掀开。”
余渺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臃肿的被子耸动了一下,炎狮立即动手把余渺扒拉出来。
然后像一坨狗皮膏药一样,趴着余渺的身体。
“渺渺你不能躲在被子里一只兽哭,你要哭的话,就和我一起哭。”
“哇哇哇——”
说着,炎狮越来越伤心,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余渺都忘记哭了,只看着炎狮趴在她的肩头,哇哇的放声大哭。
她用手掌抵着他的额头。
“你哭什么。”
炎狮一边摇头一边哭。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哭,我也难过的想哭,止都止不住。”
“渺渺我们一起哭吧。”
炎狮这句话一出,外面两只偷听的兽立即藏不住了。
鸣沙推开门,几步走过来,拎着炎狮的后脖颈,把他提到一边。
“哭什么哭,渺渺都已经这么伤心了,你还想让她哭。”
“一只兽人,整天就知道哭哭哭,一点出息都没有。”
鸣沙揉了揉余渺的脑袋,大大咧咧道:“你也是,做为我的雌性,受了委屈,不应该自己哭,而是应该让别人哭!”
血牙也走上前,眼神坚定。
“鸣沙兽王说的对,渺渺我们只在乎你。”
“乌沮已经去看着蚕族族长和那两只灾兽,这次他们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