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蒋文宴看着走上前的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原本他是打算以员工的方式入职调查的，但老爷子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
且不知道为什么，招聘软件上，公司虽然有招聘的职位，但他去询问的时候，却没有人回复。
好几个账号都是如此，已读不回。
由此，蒋文宴十分确定，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过来。
最起码，这样才能接触到最核心的东西。
不过嘛……
也不一定。
“你是分公司的总经理？”
蒋文宴淡淡问道。
总经理点了点头，表面看着对蒋文宴热情，实际上眼中却有着轻视和不屑。
见状，蒋文宴朝着里面走去，一边对着身旁人说道。
“分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近些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我之前已经调查过了，之前签订的合同全都没有解除。”
听到这话，总经理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但在应对蒋文宴的询问上，却有些吞吞吐吐。
“这……”
蒋文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状况，说话的语气俨然冷了几分。
“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说清楚，否则我看你这个经理的位置也别做了。”
此话一出，总经理眼中闪过一抹嫉恨，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蒋少，您有所不知，这些年来，虽然这些医院并没有和咱们解除合约，实际上，咱们送过去的药品他们根本就不用，因此药品一直滞留，他们都说，还有存货，所以每个月的订单都压得很低。”
蒋文宴冷哼了一声，嗤笑道。
“你是在和我说笑？我们每个月的产量可并没有减少分毫。”
总经理垂下了头，更加丧气了。
“的确是这样，但没办法，我们也要生存，要是药品滞留太多，只能是浪费，所以大部分都是以最低价流入了市场，将将能够维持分公司的开支，但年终奖之类的节日，公司也是有规定的，所以这样下来，每年分公司的财务报表都处于亏损状态……”
蒋文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既然零散的销量不错，为什么医院那边不肯使用我们的药品？我记得，这些年来，我们所生产的药品，并没有竞品上市，因此订单应该更多才对，现在为什么反而变少了？”
总经理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
“根据医院那边的说法，说是我们的药品曾经吃死了人，他们就算不用药，也不敢轻易使用我们的药品。”
此话一出，蒋文宴的身影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药品吃死了人？”
这怎么可能呢？当初药品上市的时候，他哥哥是全程把关的，当年参与药品研发的人，全都是业内顶级的医生。
哥哥也曾经说过，这批药物上市之前，曾找了几千人参与试药，确定有效之后才投入使用的。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
面对蒋文宴的询问，总经理只是苦笑，摇了摇头。
“抱歉，蒋少，我们也曾询问过是怎么回事，但医院那边根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这么多年来，我们只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蒋文宴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这是哥哥曾经接手的第一家公司，对于蒋家人来说有深刻意义。
也是因为如此，蒋文宴才会选定这家公司作为自己的突破点。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为什么不上报？”
总经理低着头，蒋文宴看不出他的表情。
只听到他斟酌了一番，方才开口说道。
“对不起，蒋少，我们之前已经上报过了，但总公司那边并没有给出任何说法，所以我们才……”
听到这话，蒋文宴压根就不相信。
按照老头子对哥哥的重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可能不管，因此，他只能沉声说道。
“你说的最好都是实话，现在带我去公司看看。”
总经理不敢反驳，走在前面为蒋文宴带路。
蒋文宴眸色幽深，盯着总经理的后背，眼中是一片冷意。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办公区，但蒋文宴看到的并不是良好的工作氛围。
正在工作的这些人，一个个翘着二郎腿，还有人的电脑上，明显是游戏界面。
见状，蒋文宴的目光骤然落在总经理身上，冷笑道。
“经理，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需要发年终奖的员工？我看这些人，全都应该滚出去。”
总经理听到这话，连忙对着这些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工作文档，但蒋文宴就站在这里，这些人便当着他的面盯着这些空白文档，一动不动。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员工，盯着屏幕，看起来很是认真。
蒋文宴抬脚就准备走过去，但总经理在看到那人之后，当即拦住了蒋文宴，开口说道。
“蒋少，他们就是这段时间，因为公司订单问题，压力太大了，所以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您放心，我会督促他们，马上进入工作状态，您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吧。”
蒋文宴还没有说话，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骤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蒋文宴。
蒋文宴觉得有些奇怪，正准备询问，但那人已经率先开口说道。
“蒋少，我可以问一下蒋文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蒋文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人怎么会知道哥哥的？
蒋文宴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种猜想，但他还是开口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他是我哥，你认识他？”
男人不再说话了，反倒是原本那些没正行的人，站了起来，看向蒋文宴，上下扫视，眼中满是打量。
蒋文宴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极其不舒服，开口问道。
“你们看我干什么？”
这一次，没有想象中的冷场，不少人都站了起来，盯着蒋文宴，倏然冷笑道。
“你就是贺总的弟弟？那个将他害死的人？”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现在肯定是蒋氏第一分公司，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把我们贺总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