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女主我都cos过八次了好吗!”沈玫夸张地说,“你不知道,我多希望这个剧能拍好……结果纪宸那张脸一出来,我当场就萎了。”
“如果可以换人,你觉得什么样的演员能演好男主?”夏茉忽然问。
沈玫想了想:“……阳光禁欲,有少年感,不娘不油。”
“最好眼神里有点锋芒,但又不能是故意装的那种。”
“颜值太高会出戏,太路人又没记忆点……难搞。”
她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上哪找这么个演员啊,我就是痴人说梦。”
夏茉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一个合适的人。”
沈玫:“?”
夏茉挑眉一笑:“你不信?”
“不是不信,是……”沈玫认真看了她一眼,“我怀疑你是想去泡男人,拿我做借口。”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看?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
第二天早晨,沈玫刚睡醒就被夏茉叫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条巷子口。
这里远离市区繁华地段,街边都是小摊贩,什么小吃都有,但看着十分不干净,各种苍蝇蚊虫在食物上不停盘旋,看的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沈玫整个人有点迷茫:“……这,这什么鬼地方?”
夏茉朝前一指:“你看那个人。”
前方一个手推小车前,挤着好几个人。
和其他脏兮兮臭烘烘的小摊相比,这个煎饼摊算是非常干净了,简直就是这条小吃街上的一股清流。
一位穿着干净白T,手腕缠着纱布的青年正熟练地替摊主女人翻动煎饼。
他眉眼俊朗,气质干干净净的,声音也像碎玉切割一般好听。
“要加辣吗?”
“葱要不要放少点?”
他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背脊,领口有些褶皱,却没有一丝油腻感,反而透出一股干净的少年感。
沈玫呆呆地注视着他,眉峰英挺,眸光澄澈,唇线清晰,鼻梁高挺,像极了小说中那个……
“靠……”沈玫哑了一秒,低声开口,“这也太像了吧?”
青年此刻正帮一位老奶奶收拾纸袋。
摊主女人站在旁边忙着擦汗,笑着冲人解释:“这是我弟,刚上完大学就打工养家,家里只有我和他,我身体不好,他就天天陪我摆摊。”
“别人都说他长的好看,适合去当明星……”
沈玫一边看着那青年一边喃喃:“他怎么不出道?这外形条件不比那个鞋拔子脸优秀多了?”
纪铭有轻微的地包天,所以看不惯纪铭的都叫他“鞋拔子脸”。
夏茉侧头看向沈玫,“他叫贺城,大学学的是表演,可因为家里欠债,只能提前辍学和姐姐一起摆摊贴补家用……没背景,没经纪人,没人脉,想接到适合自己的戏谈何容易。”
沈玫张大嘴,“好啊你把人家家底都摸清了,还说不是来泡男人?”
“……你要是觉得他不适合演《逐光》的男主,那咱们现在就回去,继续让纪铭来演吧。”夏茉说着就要开车回去。
“哎别别别!”沈玫急忙抱住夏茉,说什么也不让她把车开走。
“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了行了吧,反正我对男人没兴趣,你爱怎么泡他怎么泡他,但我要他演男主,我的电子男人绝对不能被那个鞋拔子脸糟蹋!”
午后的阳光越发炽烈,煎饼摊上那块铁板冒着白汽。
贺城把袖子挽到小臂,额角挂着汗,但他隔一会儿就要擦一下,确保不让一滴汗滴在铁板上。
原本他十几分钟才擦一下,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他半分钟就要擦一下,白皙细嫩的皮肤也被烤的痛红,那双修长分明的手也隐隐有了灼伤的迹象。
姐姐看的有些心疼,邻居们说的没错,这双手就不适合跟她在这一起摊煎饼,“小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不累。”贺城淡道。
这时三名吊儿郎当的青年晃晃悠悠地从街口走来。
“呦,这不是贺城吗?”
“居然还会摊煎饼?”
为首那人胳膊上纹着刺青,手里拎着一罐啤酒,一只手在贺城肩上一拍。
贺城眉头一皱,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几位是……”
“装什么?”那人笑了,“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四处投简历想要找戏拍?呵。”
“知道你得罪了谁吗?现在还敢出来露脸?”
“你这是不想混了?”
贺城神情微变,握着锅铲的指节收紧。
摊主姐姐看出不对,干巴巴地在一旁笑着劝:“几位小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我弟弟从小就听话懂事,他哪里能得罪……”
话音未落,那人忽然一把将摊台掀翻。
铁锅摔在地上,滚烫的油汁溅在地砖上,发出呲啦一声焦响,立刻漫起一股焦糊味。
贺城倏地抬头,眼里冲出愤怒。
“你们过分了。”
“过分?”混混挑了挑眉,“待会儿还有更过分的呢,你要是怕了,不如现在就跪下来,跟纪哥道个歉。”
“要不然,你别说拍戏,就是这煎饼,也别想买的消停!”
“你!”贺城气得浑身发着颤,姐姐也吓得够呛,但还是鼓足勇气挡在弟弟面前,拉着弟弟手臂劝他别冲动。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钱啊,我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女人怯生生道。
“我们不要钱,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找茬的,听明白了吗?”为首的混混的一脸狞笑,还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腰间的**,吓得女人面色一白。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可看这几个人雕龙画虎的,身上还带着刀子,根本没一个人敢上前。
贺城用力攥着拳,掌心都快被他抠破了,本来想趁着休息来姐姐这里帮帮忙,没想到不仅没能帮上忙,反倒给姐姐热了麻烦……
看他们这架势,倘若他今天不道歉,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虽然知道就算自己道歉,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反而还可能会变本加厉,想出更过分的法子羞辱他,但这时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我给你们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