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画符镇河山 第四十章 你哭的真丑

听到声音的书玉重新站起身,向树洞内部步步紧逼,边走边狞笑道:“小姐,你爹娘没教过你,不要理陌生人吗?”

他边走边慢条斯理地褪下身上青衫,双手拧出长衫上的雨水,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催命般的淅沥声,“哦抱歉,还是你爹娘托我来的,他们二老觉得我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夺你处子身的不二人选。”

他走到周蓝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道:“说起来,他们二老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找了我这么个翩翩公子。”

周蓝伊虽然瘫软在地,但却并未昏迷,眼皮耷拉地仰头看向书玉,有气无力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们,找人毁我清白名誉了?”

他腰间那块圆玉也被他顺势取下,放在一旁,软倒在地的周蓝伊,才看清他周身围绕着浓稠到化不开的红雾,红到发黑,这分明是沾过无数人命才能形成的凶煞之气!

这书玉哪是什么儒雅书生,分明是索命的罗刹恶鬼!

“别这么说,像你们这种贵女,我最了解,总喜欢端着架子装清高孤傲,其实骨子里比青楼**还敏感,微一撩拨**,便溃不成军,怕是过会儿食髓知味了,你得求着我要!”书玉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不停,眨眼就生了一小捧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周蓝伊不知何时被下了药,头昏沉沉,四肢也像灌入了水泥,沉重的连挪动都做不到。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自动滤掉那些污言秽语,问道:“我从始至终都离你远远的,你是何时下的药?”

她除了用过他递来的帕子,也与他有过接触。

难道是那方帕子?

她只用那帕子擦了擦脸,便着了道,可以想见那药效多烈。

书玉勾唇笑道:“死到临头,告诉你也无妨,递给你的那方帕子上洒了迷筋散,这是西域传来的烈药,沾染一丝便能让人浑身无力半个时辰。”

周蓝伊身陷囹圄,好奇问道:“你也在场,为什么你没事?”

她当然知道定是那书玉提前服用了解药,仍旧问出这看似愚蠢的问题,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只要这迷筋散药效稍微消散些,恢复的力气够她祭出雷符,这书玉便会被她引来的天雷击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威力霸道的雷符,若用于降伏作恶的鬼怪,便是行善积德,功德无量。

可若用于人身上,即便那人身缠恶业,她也会遭受天道反噬,轻者厄运缠身,苦难不断,重者有损寿元,英年早逝!

即便冒险英年早逝的风险,她也不会委身于那猥琐奸恶之徒!

“我自然是提前服用了解药,否则待会儿怎么让你舒服?”书玉自顾自地拿过书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本该装书的书篓,却被书玉装着**|秽之物。

迷情香、玉|势,甚至还有一瓶不知用途的膏药。

书玉将自己青衫搭在火上烘着,点上迷情香后,转身又来脱她的小袄!

周蓝伊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桃花眼瞪着他,威胁道:“你可知,当今相爷颜叙珩乃是我未婚夫,敢碰我,他不会放过你!”

迷筋散药效极快极强,在她自己想来是在瞪人,可在书玉看来,她眼波春水流转,此举与抛媚眼无异。

书玉摩挲着下巴,双眼贪婪猥琐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道:“你若是想,一会儿做的时候,你将我当成他便是,我不会与你计较,再说这荒山野岭,宰相大人又怎么会来?”

周蓝伊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颜叙珩在隔壁校场,她知道他在!

可转瞬又熄灭,今早,他明知她去了,却并没有见她。

书玉赤裸裸的黏腻目光,像癞**长长地信子,**她全身,留下腥臭的口水,让她全身汗毛直竖,恶心至极!

一开始她还能冷静理智应对,可随着书玉朝她伸出魔爪,从小袄开始,一件件脱下她衣衫,到最后只剩一件单薄里衣,摇摇欲坠挂在肩头时,她开始惶恐。

玄门修行数十载,她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时!

简直奇耻大辱!

偏偏此时的她,却连祭出雷符都做不到,只能哑着声音,质问道:“世间因果轮回,环环相扣,你从前做了那么多恶事,就不怕有一天被你手下的冤魂缠上吗?”

书玉还要来脱她里衣的手果真一顿,唇角霎时紧绷!

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他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

初时,他也做过噩梦,梦里被他**的女子化为恶鬼,挥舞着长长的指甲要索他的命,他多次被吓醒!

再后来,机缘巧合,他于虞京城外的长生观得来一块灵玉,时时佩戴,日夜不取,他果真没再做过那些可怕的噩梦,夜夜到天明。

想到这儿,他忙将圆玉重新系回腰间,道:“我不怕!我有长生观得灵玉护身!鬼怪皆伤不了我!”

“倒是你,今日在劫难逃!”

又是长生观!

周蓝伊心脏陡然一跳,这长生观观主连这样的恶人也助,他修的什么邪魔外道?

书玉重整旗鼓,再次伸来魔爪,将她里衣褪至肩头,狞笑着要将头埋在她颈间,“高门贵女就是不一样,这皮肤水灵细腻,让哥哥我瞧瞧,能不能掐出水来!”

周蓝伊防线寸寸崩溃,眼泛哽咽大喊,“你这畜生,给我住手!”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受到了她濒临绝望的情绪,她听到一只箭的破风声!

下一秒,还未得手的书玉,被脑后射来的一只利箭,贯穿了头颅,从左眼眶射出!

鲜血喷溅了她满脸,舌尖也尽是浓重的血腥味,她却只觉得快意兴奋!

这是颜叙珩的袖箭!

而瞬间被射杀的书玉尸体,眼看着要倒在她身上,她只能嫌弃地紧闭起双眼。

可想象中的重量没有倒在身上,她半睁开一只眼,就见颜叙珩那张冷脸即便在明亮的火星映照下,也愈发骇人。

他半侧着身,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攥着书玉衣领,像丢**似的,将书玉尸体往树洞外一扔。

随后微微侧头过来看着她,阴沉的凤眸,漆黑的仿佛能从中滴出墨来。

洞内的火光与洞外阴暗的寒夜,在他脸上照出一明一暗两半光影,像尊雕刻精美的凶神,在这黑暗世界,却让周蓝伊无比心安。

她尽力露出平时那样处变不惊的笑容,自嘲道:“从未想过,我也会遇上这种事。”

颜叙珩定定瞧着她,“遇上这种事,好笑吗?”

周蓝伊勾起的嘴角一滞,好不容易粉饰的太平,被他一击即溃,眼角瞬间落下豆大的泪珠,抽噎道:“自然不好笑……可既然碰上了……不笑……难道哭吗?”

眼泪越掉越凶,她越发觉得伤心委屈,又不想让颜叙珩看她的笑话,压抑着哭声,哭的快要断气。

她是玄门九十九代弟子,天赋极佳,上辈子顺风顺水,不知是不是重生把运气用光了,自从来到上虞,亲爹不爱、继母不仁就算了,为何连她的清白,也险些没保住?

“你还是笑吧,哭的真丑。”颜叙珩不留情面,点评她的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