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 第211章 清血果救危局,憨统领误军机

李元阳见众人伤得不轻,当即沉声道:“都靠拢些,‘符箓治愈术’需集中施为!”

夜无咎立刻示意林莉组织神机卫,伤者们强撑着伤势,迅速围坐成圈。

待众人强撑着伤势,勉强围成一圈坐下。李元阳双掌翻飞间,指尖符文骤然暴涨。

突然,一道刺目闪光骤然亮起,空气中金色符文如被无形丝线牵引,飞速交织缠绕。眨眼间,一张两米见长、一米见宽的长方形灵符赫然成型,符文间碰撞摩擦,发出细密的“噼啪”声响,仿佛无数金针刺击琉璃。

灵符上的金色符文突然剧烈翻涌,迸发刺目金光。裹挟着符文的光芒如浪潮般朝着众人席卷而去,符文间的反应,恰似两种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后诞生的全新形态——空气中泛起刺啦声响,此刻金色纹路犹如两种强酸相遇般剧烈反应,滋滋蒸腾起微光。

符文交叠处泛起奇异的流光,恰似硫酸铜溶液滴入氢氧化钠时生成的絮状沉淀,先是晕开乳白雾气,紧接着爆发出刺目金芒。

光芒如沸腾的药液倾泻而下,扫过众人伤口瞬间,皮肉翻卷处腾起淡雾,竟与酸碱中和时的化学反应如出一辙。

原本附着在地坤境灵力中的暗劲,像遇热的金属氧化物般“滋滋”分解,狰狞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收缩。

“这符文反应……”

有伤者盯着自己愈合的小臂,瞳孔骤缩,“跟丹房里火硝遇硫黄爆燃时的变化一模一样!”

李元阳撤去法咒时已面色苍白,额间冷汗滑落,腰间丹炉却在此刻嗡鸣——消散的符文中飘出几缕淡紫烟气,与炉中炼制蚀骨散的气味如出一辙。

他喘着粗气解释道:“地坤境灵力属阴寒,符文以阳火符文做引,不过是借丹道‘以热克寒’之理罢了。”

当符文光芒笼罩众人的刹那,伤口处腾起的淡雾渐渐凝成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沸腾的溶液里析出结晶。

起初,伤者们还因伤口愈合时的酥麻感微微颤抖,随着符文金光如潮汐般反复冲刷,翻卷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整、结痂。

一刻钟过去,原本染血的衣襟下,狰狞伤口已化作淡淡的红痕。有人试着活动僵硬的关节,只听见筋骨间发出“咔咔”的轻响,淤积的气血在符文残余的热力中化开。

林莉握紧又松开拳头,惊喜地发现之前被地坤境灵力震裂的虎口,此刻竟连疤痕都消失不见。

夜无咎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惊飞了落在他肩头的符灰,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金色纹路,还在他破损的袖口边缘若隐若现,似在无声诉说这场神奇治愈的余韵。

残留在地上的符灰仍在微微发烫,恰似刚完成置换反应的试管余温,诉说着这场将符箓与丹道相融的奇妙治愈。

“糟了!虽说外伤痊愈,但元气大损,至少得两天才能彻底恢复。可陛下限期我们三日内返程,这如何是好?”林莉望着众人苍白的脸色,双眉拧成死结。

夜无咎急忙宽慰道:“别慌,清血果既能解百毒,也能助修士快速恢复元气。”

“你怎么知道的?”林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

夜无咎苦笑一声,语气染上几分晦涩:“实不相瞒,一年多前我还是魔修时,曾伙同他人截杀女帝与楚凡——那时他还叫墨辰。混战中我受了重伤,躲进冰雪层时饥寒交迫,随手捡了雪堆里的清血果充饥。谁料果子下肚,一股暖流直冲丹田,不仅伤势从垂危转为轻伤,连溃散的元气都瞬间充盈起来。”

见他神色愧疚,林莉拍了拍他肩膀:“都过去了。这不正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

当清血果入口化作琼浆,酸涩中带着回甘。夜无咎喉结一动,果肉刚落进腹中,一股暖流直冲丹田,如蛰伏的火龙苏醒,瞬间驱散四肢百骸的寒意。他浑身经脉突突跳动,破损的气海如同被注入活水的枯井,干涸的灵泉重新泛起涟漪,原本黯淡的眼底重新燃起星辉。

林莉指尖还残留着果渍的黏腻,下一秒,热流已顺着舌根窜入经脉。她不禁弓起脊背,体内淤积的暗伤如同残雪遇阳,在暖意中消融。原本虚浮的灵力如归巢的飞鸟,争先恐后涌入气海,掌心不自觉腾起淡蓝色灵光,竟是比受伤前更加凝实。

李元阳将最后一瓣果肉咽下,浑身骤然泛起金芒。暖流所过之处,枯竭的符文之力重新焕发生机,那些因施展治愈术而龟裂的经脉,被金光细密修补。他双掌结印,空气中顿时浮现微型符阵,金色纹路流转间,竟比平日多了几分灵动。

其余众人也纷纷发出低呼,或舒展僵硬的筋骨,或感受丹田灵力奔涌。一时间,营地内金光、蓝光、紫光此起彼伏,清血果的神奇效力,让劫后余生的众人重获生机。

就这样,林莉与夜无咎率领众人登上泛着微光的“灵力云”,朝着京城凌霄城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暗卫副统领杨云飞满头大汗地撞开秦王府大门,连通报都顾不上便直奔正厅:“王爷!大事不好——”

“闭嘴!”正在品茶的秦王猛然拍案,青瓷茶盏在案几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本王说过多少次?遇事莫要慌不择言!若不是看在你是侧妃兄长的份上,早该摘了你的乌纱!”

杨云飞出身西北玉门关外的苍狼郡,作为杨家唯一男丁,自幼被满府女眷捧在掌心。胞妹杨雪柔生得眉眼如画,肤若凝脂,一袭红衣策马驰骋的英姿冠绝苍狼郡,素有“塞上第一美人”之名,被巡视西北的秦王一眼相中,纳入侧妃之位,杨家也自此成为王府姻亲。

可这位国舅爷却与妹妹大相径庭,空有魁梧体格却行事莽撞,总爱将“本公子一剑可破万军”挂在嘴边,偏偏使剑时连木人桩都能劈歪。平日里最爱头戴夸张的斗笠、身披过长的玄色披风,在王府演武场模仿话本里的侠客,口中念念有词,却常常被衣摆绊倒,闹出不少笑话。即便如此,他仍自我感觉良好,每次向秦王回话前,都要先甩个自认为帅气的披风,惹得王府上下私下憋笑不已。

闻言,杨云飞扑通跪地,额头几乎贴地:“王爷息怒!是摘星阁派往天山之巅的杀手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秦王手中的茶盏“当啷”碎裂,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暗红的纹路:“废物!连几个重伤之人都拿不下!传令下去,即刻中止与摘星阁的合作,后续事宜再做定夺!”

他在厅中来回踱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忽然猛地驻足,眼中闪过狠厉:“速命暗卫统领,点齐府中客卿与死士,务必在神机营返回凌霄城前截杀!绝不能让清血果落入陛下手中!”

“头领?王爷您莫不是在打趣我?”杨云飞瞪圆眼睛,盯着秦王反复确认,“您当真要我去传讯?”

秦王猛地将茶盏掼在案上,茶水溅湿桌布:“这暗卫副统领的位子,你到底还想不想坐?有的是人盯着!”

“可……可我不就是头领吗?”杨云飞吓得连退两步,结结巴巴道,“王爷怎么会让我自己找自己?”

“蠢!蠢不可及!”秦王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说你是**,都是辱没了猪的灵性!杨家世代簪缨、满门风雅,怎就出了你这等废物!”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睁大你的眼睛,你不过是副统领!真正的暗卫统领是葛军!”

“原来是葛老哥!”杨云飞一拍脑袋,喃喃自语,“我就说王爷英明神武,怎会犯糊涂……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喊我‘头领’,想来是误会一场?”

“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去!”秦王怒喝。杨云飞这才晃晃悠悠转身,气得秦王望着他背影直跺脚:“怕是杨家的灵气都被他妹妹吸尽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半分真本事!”

世人皆知秦王侧妃杨氏艳冠塞上,却不知这美人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胸中丘壑不输须眉。

秦王盯着杨云飞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在心中冷笑:若不是看在雪柔的面子上,早该将这草包丢进马厩!偏偏这蠢货还总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前日竟在议事厅大谈兵法,说什么“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气得他差点掀了桌子。如今清血果之事十万火急,却要指望这等废物传讯,实在让人心如油煎。

“王爷又为杨副统领动气了?”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正王妃素衣淡妆,手持团扇款步而出,眉眼间尽是了然,“雪柔妹妹前日还私下同我抱怨,说兄长自小被母亲宠坏了,读不进书,练不好武,偏生又爱充英雄。”她将一盏新茶推到秦王手边,轻叹道:“不过他虽愚钝,倒也听话,若能借葛统领之手办妥此事……”

秦王猛地灌下浓茶,苦涩在喉间翻涌:“但愿他别把脑袋也忘在半道上!”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杀意翻涌——若神机营真将清血果送回,不仅他多年谋划毁于一旦,连雪柔在宫中的地位……想到此处,他猛然握紧茶盏,瓷片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杨云飞昂首阔步闯进暗卫营,腰间那把未开刃的长剑随着步伐“哐当哐当”撞着大腿,惊得巡逻侍卫纷纷侧目。他一眼瞥见正在校场训话的葛军,立刻扯开嗓子喊道:“葛老哥!王爷有令!速速集结死士,随本公子——咳,随本副统领前去截杀神机营!”

葛军皱着眉头转身,却见杨云飞正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捏着剑诀指向天空,斗篷被风吹得胡乱翻飞,活像只炸毛的公鸡。“杨副统领,”葛军强忍着笑意,“王爷吩咐的具体部署是?”

“部署?这还用问?”杨云飞大步上前,却不慎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个趔趄,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木桩才站稳,“咱们只需……只需兵分三路!一路堵前,一路截后,剩下一路……剩下一路就负责喊口号壮声势!本副统领当年在苍狼郡,带着家丁抓偷鸡贼就是这么干的!”

围观的暗卫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有人甚至背过身去肩膀直抖。杨云飞浑然不觉,反而拔出长剑虚劈两下,剑身在空中发出“嗡嗡”的钝响:“都听好了!见到神机营就齐声大喊‘交出清血果,饶尔等不死’!本副统领这叫……这叫先声夺人!”

葛军终于绷不住咳嗽了两声,艰难开口:“杨副统领,这……截杀之事事关重大,还是依王爷密令从长计议……”“不必多言!”杨云飞潇洒地甩了甩披风,却不小心把剑穗缠在了手腕上,“本副统领自有分寸!速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说罢,他拽着纠结成团的剑穗大步离开,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校场上,杨云飞正唾沫横飞讲解“破敌奇策”,腰间未开刃的长剑随着动作哐当作响。葛军盯着他比划的架势,突然压低声音:“杨副统领,我那孙子葛明在家中摆了擂台,扬言‘能赢我三局的才配谈兵法’,还说您上次输得太惨,根本不敢应战。”

这话果然奏效,杨云飞脖颈瞬间涨红:“笑话!不过是让着那小子!”他突然警惕地眯起眼,“你莫要诓我?葛明那小滑头,每次见我就躲!”

“我早有准备!”葛军从袖中掏出羊皮纸和炭笔,唰唰写下“三局两胜”四个大字,重重按上指印,“有这凭证,量他不敢抵赖!王爷还说了,若您能赢,往后调兵都由您做主!”